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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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喜歡困惑的意識,并沒有意識到它必須包含的高度的自我表達。

    或許這僅僅意味着意識正在脫離它的深度,并且不太适合了解事物是如何運作的。

    總之,即使我們對于自我檢查最“有意識”的嘗試也仍然主要局限于“符号—标志”的實用主義魔法世界,因為似乎沒有人能夠成功地利用自我分析來發現很多在底層運行的程序。

     所以,《真名實姓》的諷刺意味就在此。

    盡管文奇用科幻的形式講述了這個故事——但事實上,這是我們現實生活困境的真實寫照。

    我在此重申,我們以同樣的未知方式利用我們的心智去驅動汽車和身體,就像那些未來遊戲的玩家控制和引導他們偉大的機器中所發生的事情一樣:通過使用符号、魔法和圖像以及私密的名字。

    我們稱之為“意識”的部分好像就坐在認知計算機終端前,試圖控制和引導未知而又偉大的心智引擎,不是通過理解這些機制的運作方式,而是簡單地從偶爾顯示在我們精神屏幕上的标志的菜單列表中選擇名字。

     但是老實說,當你想到這些的時候,它幾乎是不可能的!試想,如果我們的心智真的能看到自己的内心,會發生什麼。

    還有什麼比提供視角近距離觀察數萬億神經細胞網絡更糟糕呢?多年來,我們的科學家一直用強大的顯微鏡觀察這些結構的碎片,但卻未能提出這些網絡做什麼以及如何運作的綜合理論。

    如果一次性看到所有的東西,那将會多麼可怕! 神秘思想家稱還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來解讀心智,如何看待這種觀點呢?一種推薦的方法是學着訓練意識心智停止它通常的想法,然後嘗試(通過靜止不動)去觀察和傾聽精神生活的細節。

    這跟通過儀器觀察是否存在不同呢?或者說是否比後者更好呢?或許,隻是它沒有面對如何理解複雜事物的根本問題!因為,如果我們停止了通常的思維方式,那麼我們就會失去已經練就的用來解釋複雜現象的所有心智。

    總之,即使一個人能夠觀察并探測到從通常心智無法訪問的其他部分湧現的信号,這些信号可能對與意識相關的系統毫無意義,因為它們代表了不同尋常的低層次細節。

    為了理解其中的原因,讓我們再一次回到理解我們如何走路這樣簡單的事情上。

     假設,當你走路的時候,你确實能夠看到并聽到你的脊髓和下腦的信号。

    你能理解它們嗎?也許能,但不容易。

    事實上,做這樣的實驗很容易,使用簡單的生物反饋裝置使這些信号能夠被聽到、被看到即可。

    結果是,人們确實可以更快地學會執行一項新技能,比如更好地使用受傷的肢體。

    然而,就像以前一樣,這似乎并不是通過有意識地去理解這些回路的運作方式實現的;相反,這種體驗一如往常,我們通過獲得一種半意識的“符号—魔法”來獲得控制。

    可能的情況是,一個新的控制系統在神經系統的某個地方組裝起來,并與我們所能了解的表面信号相交叉。

    然而,生物反饋對如何學習提供的見解似乎同我們普通的内置感官提出的并無不同之處。

     總之,我們的運動科學家幾十年來一直都在使用電子儀器探測這些信号。

    利用這些數據,他們能夠開發出與之相關的各種關于相互作用和調節系統的局部理論。

    然而,這些理論并不是在對那些複雜生物信号的冥想和消極觀察中産生的;三個世紀以來,科學家和數學家對于分析力學的研究和一個世紀以來對于伺服控制工程的提出的新理論,盡管我們對這些積累的發現進行了細緻深入的探索,然而學到的知識卻很少。

    在科學中普遍正确的是,僅僅仔細觀察事物很少會導緻新的“見解”和理解出現。

    你首先必須有至少一個新理論形态的模糊迹象,或者一種新的描述方式:你需要一個“新想法”。

    因為我們所觀察到的“原因”和“目的”本身并不是可以觀察到的事物,為了表現它們,我們需要一些其他的精神來源來發明新的魔法符号。

     但是我們從哪裡獲得我們需要的新思想呢?當然,對于任何一個個體而言,大多數概念來自一個人成長的社會和文化。

    至于我們的其他想法,即那些我們自己“得到”的想法同樣來自社會——但是現在,這些想法在我們個人的心智中。

    因為,人類心智在任何意義上都不是一個單一的實體,大腦也沒有一個單一的、中央的工作方式。

    大腦不會像肝髒分泌膽汁那樣分泌出思想。

    大腦由大量子機器組成,每個子機器都有不同種類的任務——每項任務都對其他部分有用。

    例如,我們使用大腦中的不同部分來聽單詞的聲音,這與識别其他類型的自然聲音或音樂音高截然不同。

    甚至有确鑿的證據表明大腦中有一個特殊的部分專門用來觀察和識别人臉,這與其他普通事物的視覺感知截然不同。

    我猜想,在頭顱内部,可能有多達一百種計算機,每一種都有各自不同的架構,這些都是在過去四億年間的進化過程中積累起來的。

    它們被鍊接到一張由專家組成的多資源大網中,每個專家都知道如何召喚其他特定的專家來完成任務,從而達到其目的。

    每一個子腦都使用它自己的編程風格和表現形式,沒有标準的通用語言代碼。

     因此,如果這個心智社會中的一部分要去探究另一部分,可能會無功而返,因為它們有完全不同的語言和架構。

    它們的共同點那麼少,又怎能相互理解呢?母語不同的人類之間的溝通就足夠困難了。

    但人類心智的不同部分所使用的信号,不可能像有時有相同淵源的兩種人類語言一樣有細微的相似之處。

    更有可能的是,它們太不一樣了,根本無法溝通——除非通過符号來表達。

     現在,有人可能會問:“當從事不同工作的人有了不同的背景、想法和目的時,該如何交流呢?”答案是,這個問題更容易解決,因為一個人知道的比其小片心智知道的多得多。

    此外,我們都以相似的方式成長,這為我們提供了堅實的常識基礎。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高估了自己實際的溝通能力。

    人們做的很多工作表面上看起來不同,但它們都是大同小異的,在某種程度上,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基礎,我們稱之為“常識”,即我們所有人共同擁有的知識。

    這意味着我們實際上并不需要像我們設想的那樣彼此交流。

    通常,當我們“解釋”某事時,我們幾乎無須解釋任何新事物;相反,我們隻是展示一些能說明我們意思的一些正例和反例。

    這些例子告訴聽衆如何将其聯系到已經知道的各種結構上。

    總之,我們經常隻是說“是哪個”,而不是“如何”。

     想想看,在解釋許多看似簡單的事情的時候,我們會覺得非常難。

    我們無法解釋如何在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