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魔法

關燈
馬克·佩斯 馬克·佩斯是VRML[74]的聯合創始人,南加州大學電影電視學院互動媒體項目的前主席,著有《遊習世紀:科技如何改變我們的想象力》(ThePlayfulWorld:HowTechnologyIsTransformingOurImagination)一書。

    我認為他的主要身份是科學家。

     有時,科學家會受到科幻小說的啟發。

    許多宇航員和太空機構的科學家會告訴你,他們是如何從科幻小說或科幻藝術中得到靈感的。

    許多計算機科學和人工智能領域的研究者都受到了《真名實姓》的啟發,正如書中其他文章所指出的那樣(在栖息地,我的密探告訴我,硬币上有弗諾·文奇的形象)。

     在接下來的精彩文章中,佩斯帶來了《真名實姓》的一個欣賞角度,這是一種隻有在網絡空間和科學創新的前沿上生活的人才會寫出的評價,請讀者閱讀和享受。

    這篇文章作于1999年。

     代碼誕生之初與上帝同在,但很快,有人得出結論,代碼就是上帝。

    這一切都發生在數千年前,知識勝利了,然後又消失了,最後重新被發現,如同亞特蘭蒂斯的泥闆岩從某些加勒比海島外緣的清澈水面中橫空出世一般。

    現在考古學家們否認了它的證據,但是有一些聰明的人在讀它的銘文。

     無窮和奇點 人類祖先起源和進化願景之間的距離遠遠超過了我們同類人猿表親之間的距離,一條傾斜的長曲線從塞倫蓋蒂平原[75]升起,在一個決定性的時刻到達了它的漸近線,在那裡它開始向無窮大延伸。

    早在尼采,甚至弗朗西斯·培根的時代,這已經是人類命運的長期願景,這是一種由樂觀預測和願景實現共同構成的目的論。

     科學文化的預言本能——它無法召喚解圍之神來乞求内在救贖——已經把這些超驗夢想傾注到科幻故事之中,并用對未來的想象為通向近來被人們稱為“超人”的非凡形式開辟了道路。

    毫無疑問,這些故事幾乎都是靈知主義的,堅持認為某些東西——正确的信息比特、恰當的詞語、完美的藝術——可以徹底改變人類。

    一個從史前時代開始的古老的想法,終于把投機冒險投入到了我們的未來中。

     科幻小說通過永恒的戲劇闡述其深奧的想象,這永恒的戲劇圍繞着古希臘人公認的技藝或手藝和與之相關的映射或存在之間的某些事物展開。

    就其本身而論,科幻小說不可能存在于科技項目開始之前;在我們的作品中,我們制造人物沖突,這是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創作之間的意志考驗。

     最常見的是儒勒·凡爾納開創的小說,它們關注的是單一的人工制品——潛水艇、飛行器、死亡射線——及其對人類的影響。

    如凡爾納所言,這些非凡的“旅行”沿着我們眼中的自我和我們能做的事情之間的斷層線一路向前。

    尼摩船長[76]既不是偶然,也不是一個悲劇人物,而是現代人類與非凡技術産生交集後的自然結果。

    甚至《2001:太空漫遊》也表現了同樣的主題,因為它為我們上演了“今天的人在未來的宇宙飛船中”的場景。

     到了20世紀末,這類故事的空間變得越來越狹窄,因為超越了某一點,人工制品的積累會産生一種超越無限的可能性。

    最近,我們可以做的事情越來越多,對于柏拉圖時代的雅典人來說,現代世界似乎是完全不可思議的。

    但對我們來說,這一切都是司空見慣的,甚至引入新的人工制品也僅僅是讓我們的眼皮跳了一下而已,除非像互聯網這樣非凡的東西出現。

    如果人類與人工制品之間的關系既混亂又無趣,那麼技術無限延伸的前景——超人時代——便是一個穩态宇宙,在這個宇宙中,一切令人難以置信的存在都被認為理所當然。

    在喬治·盧卡斯的《星球大戰》四部曲中,我們在人工制品的完美延伸中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每個角色都擁有特定的能力。

    他們可以用超越光速的速度在恒星之間飛行,并擁有可以像人類一樣思考和反應的計算機,但卻存在着一種奇怪的、缺乏技術進步的感覺,就好像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完成了一樣。

    即便死星再怎麼狠辣毒絕,都隻不過是帝國戰列巡洋艦的放大版,歐比萬·克諾比[77]頌揚舊技術的優點,正如他稱贊激光劍是“一種優雅的武器……屬于一個更文明的時代”。

     這兩種類型的科幻小說代表了我們對人類未來的最佳猜測,故事圍繞着一個特殊的神器或一個充滿着它們的神奇宇宙展開。

    就像數字電路的兩種狀态“1”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