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司法部檢察官會議

關燈
印度尼西亞、英國、塞浦路斯等地的行政機關,它們向聯邦調查局提供了有力的幫助。

    他沒有忘記任何一方。

    但隻有一個國家沒有被提及,那就是法國。

    雖然在2007年11月7日,法國曾開展一項涉及“被動和主動賄賂外國公職人員”的調查(《華爾街日報》披露),但該案法官——出于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對調查似乎始終不感興趣。

    随後,2013年,檢察機關又開展了一次司法調查,同樣針對行賄,涉及阿爾斯通在匈牙利、波蘭和突尼斯的子公司。

    然而,該項調查又一次陷入了泥潭。

     然而,美國華盛頓的官員卻對這些案件充滿熱情。

    檢察官也抓住了這些機會,繼道達爾、阿爾卡特、德希尼布之後,将另一個法國跨國公司收入囊中。

     對4家法國大公司的罰款使美國财政部的資金增加了16億美元,如果算上2014年法國巴黎銀行因違犯禁運令被判處的89億美元巨額罰款,以及法國農業信貸銀行應當于2015年付清的7.87億美元罰款,還有法國興業銀行應當于2018年支付的10億美元罰款,這些罰款的總和已經超過了120億美元,這一數字甚至超過了法國的年度司法财政預算。

    請想象一下,國家可以用120億美元做些什麼。

    舉個例子:馬克龍于2018年9月提出了一項“消除貧窮大型計劃”,其預算也不過是80億歐元。

     回到華盛頓的新聞發布會現場。

    在這場興師動衆、精心導演的發布會上,檢察官一個接一個地走上講台。

    接下來上台的是清廉的司法部官員萊斯莉·考德威爾,她要對下屬人員在調查過程中發現的細節進行說明。

    在沙特阿拉伯,曾有一個名為沙埃拜的項目,即在紅海附近建造一個燃油電廠(項目的第二階段始于2004年,即在柏珂龍擔任阿爾斯通首席執行官之後啟動)。

    阿爾斯通私下支付了4900萬美元,建立了一個複雜的外部中間人網絡,并給他們起了不同的代号,如“巴黎”“日内瓦”“倫敦”“安靜的男人”“老朋友”。

    他們的任務就是向沙特電力公司的負責人支付豐厚的傭金,他們還毫不猶豫地贊助了一個伊斯蘭教育援助基金會。

    2003—2011年,在埃及,阿爾斯通通過賄賂埃及電力控股公司獲取市場份額,并收買了阿塞姆·埃爾加威——埃及電力控股公司和美國柏克德工程公司合資企業的總經理(他從未對此感到忐忑不安)。

    在巴哈馬,為了出售設備,阿爾斯通聘用的一名中間人向巴哈馬電力公司董事會的成員行賄。

    2001—2008年,阿爾斯通承認,為獲取台北市地鐵項目的合同,向相關人員支付了賄賂金。

     在這次新聞發布會上,萊斯莉·考德威爾還試圖證明,對該公司處以創紀錄的罰款金額是正當的。

     “阿爾斯通因其犯罪行為而付出了史上從未有過的沉重代價。

    這家公司不僅沒有自願披露其違法行為,而且在開展調查的最初幾年裡始終拒絕‘誠實地配合調查’。

    ” 最後,考德威爾說了一句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話: “直到我們開始追捕公司高管後,阿爾斯通才開始合作。

    ” 看吧,他們開誠布公地坦白了一切。

    美國司法部負責人公開承認,逮捕我是用來對阿爾斯通施壓的手段。

    我既不是瘋子,也不是出現了幻覺。

    我是一個粗陋的“稻草人”,被用來吓唬阿爾斯通的高層,迫使他們與美國聯邦調查局合作。

    這種“正義”實在值得大書特書!為了達成圓滿的交易而把人視作棋子!但比這更離譜的是阿爾斯通的态度。

    與領導層的說法相反,根據萊斯莉·考德威爾所言,公司高層拒絕“誠實地配合調查”。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在2013年4月我飛往美國前提醒我可能出現的風險?凱斯·卡爾何必把我送入虎口?我還記得,僅僅在我離開前幾天,他們還告訴我: “你什麼也不用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應該如何解釋他那天晚上在新加坡的态度?他是不是故意犧牲我,把我當成送給美國司法部的“祭品”?還是說,他隻是昏庸無能,認為自己成功地騙過了美國人?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曾經傾向于第二種假設,覺得他們隻是愚蠢,而不是邪惡。

    但也許我猜錯了…… 聽着萊斯莉·考德威爾的話,我扪心自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