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有一份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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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

    如果這些囚犯能有另一種境遇,那麼他們一定能夠考上大學。

    沃特森教授還安排了心理和行為座談會。

     除了這些,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如果一個女人和不同的男人生了孩子,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些孩子都是由母親單獨撫養長大的。

    不可避免,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有些囚犯十分蔑視女性,直接把她們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壞女人”;另一種是“偉大的媽媽”,也就是他們的母親。

    在這種情況下,有些囚犯整天吹噓他們的後代有多少。

    他們的孩子越多,他們就越覺得自己有男子氣概,其中一個囚犯非常自豪地炫耀他的“計數器”上已經有19個孩子,而他卻還不到30歲。

    自相矛盾的是,他們都很尊重自己的母親,會在母親節那天準備最精美的卡片,這是每年一度的盛事。

    而父親節卻相反,會被他們徹底遺忘。

     當我不上課的時候,我就自己學習。

    我繼續搜集所有和美國《反海外腐敗法》相關的判例。

    我每天都把時間花在制作各種各樣的表格、曲線圖上,試圖找出其中的規律。

    我還把根據資料進行深入研究得出的結論寄給斯坦和莉茲,滿滿幾十頁紙,都是我用鉛筆寫的。

    盡管我現在對美國《反海外腐敗法》的程序了如指掌,但我有兩點始終想不明白。

    阿爾斯通已經配合調查一年多了,但為什麼至今還未和美國司法部達成協議?最重要的是,美國司法部(根據審訊期間他們給我看的文件)明明掌握着阿爾斯通内部腐敗的所有證據,但為什麼在霍斯金斯被起訴後,阿爾斯通的其他員工再也沒有被起訴?當初在訊問我的時候,檢察官諾維克給我描述過他們的計劃:按照職位高低,一層層地對阿爾斯通的高管提出訴訟。

    即使柏珂龍誠心誠意地和美國司法部合作,他也不能輕易從陷阱中脫身。

    在我看來,他甚至免不了牢獄之災。

    而如果他不誠心合作,那麼他同樣面臨被起訴的風險。

    無論如何,這都是無法避免的。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在這12個月裡,我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

    曾經的跨國公司高管身處人間苦難與嚴重犯罪的交會點,無前科的工程師已變成無情罪犯的老師。

     昨天,單腿壯漢肖恩終于向我透露,他為什麼在我的化學課上如此刻苦: “人人皆知,在街上販賣毒品是非常危險的。

    我想重新學習,學會自己制作冰毒。

    ” 還好,他不是很有天分,而且他不可能有成功的那一天。

    雖然我經常鼓勵他,但我不是化學專家。

    在學校裡,我不是做點燃試管實驗的最優秀的學生;在生活中,我看不到隐藏的炸彈或即将發生的爆炸。

    而且,我完全沒有預料到那場将于2014年4月24日發生的爆炸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