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VAD SELIM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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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

    志願者們把我的解釋翻譯給他們聽,他們聽後都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看見他們的樣子,我心裡十分感動。

     又有一位坐輪椅的人想對我說些什麼。

    他的話一樣聽起來含含糊糊。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女子把他說的話翻譯給了我。

     “前年的秋天,你們是不是去過一趟柏林?[6]” “是啊,我們去過。

    ” 被問到這個問題讓我吃了一驚。

    我下意識地回答着,同時心裡也在想着,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這時另一個人又問了句什麼,志願者同樣翻譯給我聽。

     “日本也有我們這樣因為服錯藥而緻殘的人嗎?[7]” “也有,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肯定有。

    ” 他聽了我的回答後接着又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很早就對這個問題十分關心。

    美國有不少這類案例,但聽說日本也有,他十分驚訝。

    ” 我點了點頭。

    正因為他們不得不在輪椅上生活,所以對服藥引起的副作用以及相關的治療問題比一般人更關心。

    但是更讓我吃驚的是,連我們的行蹤他們都知道得十分清楚。

    幕間休息完全成為他們向我提問題的時間。

     “石岡先生!”有人用日語在身後大聲對我喊道,“我是橫濱新聞報的記者。

    請問今晚禦手洗先生能來嗎?” 一聽又是這個問題,我隻能暗暗叫苦。

    看來連報紙也關心起禦手洗的動向來了。

     “哦,他說隻有今天來不了,有位美國來的朋友來找他……” 我隻能又解釋了一次。

    這裡幾乎成了我為解釋這個問題而召開的新聞發布會。

     “他說的這位朋友到底是誰,能告訴我們嗎?” “這個人是誰我還真不知道。

    ” “那你見過他的這位朋友嗎?” “我嗎?我倒是見過一面。

    ” “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位名人嗎?” “人長得很瘦,是位黑人老頭,但看來不像是什麼名人吧。

    ” “要是我們身邊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可以找禦手洗先生幫助解決嗎?”一位推着輪椅的女人問我。

     “那當然,隻要是禦手洗感興趣的事件,我想他都會很高興幫助解決的。

    ” “在橫濱除了發生過黑暗坡事件[8]以外,還發生過别的什麼奇怪的事件嗎?”另一位志願者模樣的人在一邊插嘴問道。

     “當然有了。

    ”我答道,“但還不到能夠發表的時候。

    ” “我們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見到禦手洗先生嗎?”另一位女性問道,不知道是坐輪椅的人還是她自己想問的。

    我告訴她當然有可能了。

     “如果大家真希望能見見他,作為今晚缺席的補救辦法,他說過明天或者後天可以來這裡一趟。

    ” “那太好了,是真的嗎?”她高興地喊道。

     其他女性的臉上也泛起了笑容。

    其中一位說道:“這些人全都希望能見見禦手洗先生。

    ” 聽她這麼一說,輪椅上的人不約而同地都輕輕點了點頭。

     “我們當然也一樣想和大家見面。

    ” 我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演出開始的鈴聲響了。

    他們這才停止了詢問,對我默默行了個禮,從位置遠些的人開始,慢慢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去了。

    離我最近的那位志願者也轉過身去站在一旁。

     幕布重新拉開了。

    擔任主持人的佐久間君再次站在舞台上,介紹了下一個演出的樂隊,表演又繼續下去。

    這又是個民謠風格的樂隊。

    看來今天演唱民謠歌曲的特别多,也許是音量較小,平時便于練習的原因吧。

     當了近兩小時的評委,這會兒我可以說得心應手了。

    緊張感已經消失,總算恢複了平常的狀态。

    放下心來後我不由得想起了中場休息時的那些事。

    這麼重要的時刻禦手洗竟然不出席,确實讓人覺得無法原諒。

    之前我還沒有這麼真切地感受過,但見到大家盼望的樣子後,我更深刻地體會到了這種心情,甚至為此感覺十分自責和不安。

    大家那麼希望能在這兒見到他,但這家夥竟然不由分說地拒絕了。

     我懷疑他是否知道有這樣一批人。

    想起來我原先對此也同樣缺乏認識。

    那家夥這麼不近人情,可是大家明知道這樣還是排着隊想見他。

    對于這些熱心的粉絲們,他怎麼能如此不看在眼裡呢?如果換成我是禦手洗的話,我一定會努力創造條件滿足他們的願望,付出多大的犧牲和損失都不能推托。

    不管人的名氣有多大,那都是短時期的事,根本沒辦法永遠保持。

    在大家認為你有名的時候,更應該放下架子讓人感覺到你的誠意,不然很快會被大家抛棄的。

    那家夥為什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另外,佐久間君在電話裡對我說得很對,演出的樂隊都以唱歌為主。

    雖然在兩段歌曲之間也能聽到吉他的獨奏,而且有幾個美國組合中的吉他手還彈得相當好,但是這些無伴唱演奏的時間非常短,也見不到有什麼特别高超的技巧。

    演唱民謠的樂隊大多沒有什麼獨奏,樂器的構成也十分單調,僅僅配有一兩把吉他。

    搖滾樂隊也都僅配備吉他、貝斯和鼓,鍵盤樂器基本都見不到,演奏本身缺乏變化。

    這種場合尤其需要禦手洗來表演幾首純粹的吉他曲讓大家聽聽。

     但是不管我心裡怎麼想,音樂會仍然按照程序一步步進行着。

    最後一組搖滾樂隊的表演也結束了,我又為他們打了個滿分。

    由于這次采取的是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