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之墓

關燈
為隻有兩種可能。

    除草劑要麼是從地上扔過去的,要麼是從空中投過去的。

    鑒于狗和守衛一直守着,第一種可能性被排除。

    考慮到圍牆本身、圍牆和墓的距離,還有紫杉樹籬的保護,第二種情況也不可能,除非這個壞家夥能到墳墓的正上方,保持不動,就像浮在半空,手裡拿着澆水壺,小心翼翼地給這塊他中意的長方形土塊澆除草劑。

    總之,他得有……一條飛毯!” “您給我們講的是《天方夜譚》裡的精彩故事,圖威斯特先生!”旅館老闆感歎道,眼神中有些玩笑的意味。

     “是的,這個故事可以證明人是絕對不可能實現這個手法的。

    不過……” 圖威斯特最後的話音發出回響,他沉默了,而三個同伴仍在傾聽着。

     “您有什麼解釋嗎?”費爾德皺着眉頭問。

     “不……還沒有。

    ”圖威斯特博士猶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環顧四周,“但我打算找到這個謎團的答案,因為我手中似乎握着所有必要的線索。

    ” 盡管圖威斯特這番話給人以希望,查爾斯·比倫斯基還是站了起來,向他的朋友和圖威斯特博士告别了,然後他慢慢走向出口。

    這個小個子消沉的步态中讓人感到可憐。

     他剛走出旅店,圖威斯特博士就說: “你們的朋友看上去狀态不好。

    ” “是的,”費爾德說道,“他一直是這樣。

    但他是個好人,相信我。

    啊,如果您以前就認識他的話,就會懂了。

    他很有風度,從吧台後的照片上看得出來。

    他是明星,一個傑出的英雄,閃着榮耀的光芒,舞會上,他很搶手。

    他最後娶了基地最漂亮的女孩,漂亮到最後當模特了,而我們的明星就在那個時候開始走下坡路了。

    事實上,他的頹廢和他的崛起來得一樣迅速。

    就好像他開着噴火戰鬥機在達到天頂後,突然在地面墜毀。

    回歸平民生活太突然了。

    查爾斯才意識到,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必須努力工作以謀生。

    他嘗試過各種工作,但沒什麼成就。

    他的妻子離開了他,他開始喝酒,這就是惡性循環的開始。

    此外,他也沒有家人了。

    在逃離納粹時,他把他的父母從捷克斯洛伐克帶到了這裡,但他們在德國空軍初期的空襲中喪生。

    戰争爆發兩年後的一個晚上,我碰巧在一座仍是廢墟的樓前發現了他,他的父母就是在那兒喪生的。

    他當時喝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還是可以哭的……然後,我就讓他跟我走了。

    ” “費爾德也是個好人,”勒内·巴隆對圖威斯特博士微笑道,“因為我也是,他也幫我振作起來了。

    我們如此熱切渴望的和平,到頭來卻像宣戰一樣給我們帶來了劇烈的沖擊。

    在經曆了焦慮不安、提心吊膽、緊急集合和緻命的空戰之後……平民生活對我們來說似乎顯得很平淡。

    當然,沒人習慣危險的生活,但你确實會依賴上這樣的生活。

    當時我和查爾斯一樣,而我低落的時候,我再次見到了我的朋友邁克。

    多虧了他,我才重回正軌。

    ” “你們都是好人。

    ”圖威斯特博士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情,“我們都經曆過倫敦大轟炸時躁動的、不安的夜晚,我們虧欠你們很多。

    因此,我決定不把你們的小秘密傳出去……” 空氣突然安靜了,然後費爾德帶着驚訝的神情問道: “我們的小秘密?” 偵探直視着他的眼睛。

     “是的,你們的秘密,也就是說,你們對那個搗蛋鬼埃文斯玩的把戲,他威脅要擾亂這個村子的生活,打攪你們日常的安甯;你們,幾個頭腦發熱的人,終于在這個和平的港灣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樂趣,你們發現最簡單的快樂和馬不停蹄的生活或危險帶來的興奮一樣精緻,而且更加持久。

    ”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費爾德不慌不忙地回應道: “您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哦!我不确定你們三個人是不是一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搞惡作劇的是你們中的一個。

    ” “恕我冒昧,”費爾德繼續說,“您已經把他找出來了?” “對。

    ” “而且找到了他的手法?” 偵探微微一笑,緩緩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轉向吧台,問旅館老闆: “您有茴香酒嗎,巴隆先生?” “茴香酒,”老闆驚訝道,他眼睛瞪得溜圓,“您要茴香酒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喝啊!我已經很久沒喝過了。

    ” “好吧……我應該還有一瓶。

    但我們已經喝了格羅格和啤酒……我不知道這是否還有必要。

    ” “格羅格酒,”圖威斯特調皮地答道,“是為了讓我暖暖身子。

    啤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