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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讓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知道三K黨——?” “是的,我知道三K黨。

    ” “那麼,安靜一分鐘。

    很久以前,三K黨受人尊敬,和共濟會成員一樣。

    當年,在芬奇先生年輕時,但凡有點聲望的人都是三K黨成員。

    你知不知道芬奇先生加入過?” “不管芬奇先生這輩子加入過什麼組織,我都不會驚訝。

    這就是說——” “瓊·?露易絲,住口!現在,芬奇先生和所有人一樣厭惡三K黨,而那時也是一樣。

    你知道他為何加入嗎?為了徹底查清鎮上面具背後的人是誰。

    哪些男人,哪些人。

    他參加了一次會議,這就夠了。

    那位蠱惑人心的術士恰巧是循道宗教會的牧師——” “阿迪克斯就喜歡和那種人交往。

    ” “住口,瓊·?露易絲。

    我在試圖使你了解他的動機:三K黨在當時隻是一股政治勢力,并沒出現焚燒十字架的事,但你的爸爸,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依舊對置身于蒙面人當中感到極其不安。

    假如需要他挺身而出的時刻來臨,他必須要搞清他要與之對抗的是什麼人——他必須查明他們的身份……” “所以我德高望重的父親是無形帝國的成員之一——” “瓊·?露易絲,那是四十年前——” “事到如今,他可能當上大龍頭。

    ” 亨利平和地說:“我隻是在試圖讓你别隻盯着人們的行為,而要去了解他們的動機。

    一個人可以表面上加入某個不怎麼好的組織,但不要自以為是地去以此對他做出裁決,除非你知道他的動機。

    一個人可以内心澎湃,但他明白,溫和的反應比公然動怒更有效。

    一個人可以譴責他的敵人,但更明智的是認清他們。

    我說有時我們不得不做——” 瓊·?露易絲說:“你的意思是,先随大流,然後等時機到來——” 亨利截住她的話:“瞧,親愛的,你有沒有考慮過,男人——特别是男人,必須依從他所在社區的某些特定需求,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為其效力。

     “梅科姆縣是我的家,親愛的。

    這裡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居住地。

    我自兒時起便在這兒建立起良好的信譽。

    梅科姆人了解我,我了解梅科姆人;梅科姆人信任我,我信任梅科姆人。

    這個鎮是我的衣食父母,梅科姆給了我優渥的生活。

     “可梅科姆鎮提出某些要求作為回報。

    它要求你過一種相當清白的生活,要求你加入基瓦尼斯俱樂部,星期天上教堂,要求你入鄉随俗——” 亨利端詳着那個鹽瓶,大拇指在其開有凹槽的表面上下移動。

    “記住這一點,親愛的,”他說,“一直以來,我必須賣命工作,以得到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我在廣場對面的那家店打工——大部分時候,我累得筋疲力盡,隻能夠勉強跟上課業。

    夏天,我回到家,在媽媽的店裡幹活,不在那兒幹活時,我便在家裡敲敲打打。

    瓊·?露易絲,我從小到大必須艱苦奮鬥,争取那些對你和傑姆來說理所當然的東西。

    有些對你而言理所當然的東西我從未享有過,也永遠不可能享有。

    我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 “我們誰都隻能靠自己,漢克。

    ” “不,沒有。

    在這兒不是。

    ”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我壓根兒不能做,而你能。

    ” “可我為什麼是這樣一個特權人物呢?” “你姓芬奇。

    ” “的确我姓芬奇。

    那又怎樣?” “所以你能随心所欲,穿着粗藍布工裝褲,襯衣下擺露在外面,光着腳,大模大樣地走在鎮上。

    梅科姆人說:‘她的體内流着芬奇家的血。

    她的作風就是那樣。

    ’梅科姆人呵呵一笑,去忙自己的事了——昔日的斯庫特·?芬奇永遠都是老樣子。

    梅科姆人早有先見之明地相信你一絲不挂地去河裡遊泳,對此欣然接受。

    ‘一點沒變,’他們說,‘還是以前的瓊·?露易絲。

    記不記得那時她——?’” 他放下鹽瓶。

    “要是亨利·?克林頓顯出任何離經叛道的迹象,梅科姆人不會說,‘他的體内流着克林頓家的血’,而會說,‘他骨子裡是個敗類’。

    ” “漢克,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心知肚明。

    這有失公允,尖酸刻薄,但歸根結底,更重要的是,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瓊·?露易絲,那不是子虛烏有,”亨利溫柔地說,“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