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舊形式的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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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滿足好奇心而已。
為大衆的畫家，都無須避忌。
至于謂連環圖畫不過圖畫的種類之一，與文學中之有詩歌，戲曲，小說相同，那自然是不錯的。
但這種類之别，也仍然與社會條件相關聯，則我們隻要看有時盛行詩歌，有時大出小說，有時獨多短篇的史實便可以知道。
因此，也可以知道即與内容相關聯。
現在社會上的流行連環圖畫，即因為它有流行的可能，且有流行的必要，着眼于此，因而加以導引，正是前進的藝術家的正确的任務；為了大衆，力求易懂，也正是前進的藝術家正确的努力。
舊形式是采取，必有所删除，既有删除，必有所增益，這結果是新形式的出現，也就是變革。
而且，這工作是決不如旁觀者所想的容易的。
但就是立有了新形式罷，當然不會就是很高的藝術。
藝術的前進，還要别的文化工作的協助，某一文化部門，要某一專家唱獨腳戲來提得特别高，是不妨空談，卻難做到的事，所以專責個人，那立論的偏頗和偏重環境的是一樣的。
五月二日。
CC 〔１〕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三四年五月四日上海《中華日報·動向》，署名常庚。
〔２〕耳耶即聶绀弩，湖北京山人，作家，&ldquo左聯&rdquo成員。
當時任《中華日報》副刊《動向》主編。
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四日他在《動向》上發表了《新形式的探求與舊形式的采用》，反駁四月十九日同刊猛克的《采用與模仿》一文。
猛克文中說：&ldquo在社會制度沒有改革之前，對于連環圖畫的舊形式與技術，還須有條件地接受過來&hellip&hellip卻有人以為這是投降舊藝術。
&rdquo又說新的連環圖畫&ldquo形式與街頭流行的連環圖畫頗不同，而技術有的也模仿着立體派之類，不但常常弄得兒童看不懂，就是知識階級的人們，也無法了解其内容。
&rdquo耳耶的文章中則認為這些話&ldquo非常之類乎&lsquo投降&rsquo&rdquo，&ldquo把内容與形式這樣機械地分開&hellip&hellip因為舊藝術内面有一二接近大衆的東西，就這樣為整個舊藝術捧場。
&rdquo接着又說：&ldquo一小部分舊藝術之能為大衆&lsquo了解&rsquo、&lsquo習慣&rsquo、&lsquo愛好&rsquo，有種種複雜的原因存在&hellip&hellip要談采用舊形式，不先從這些決定的原因上加以詳細的研究，看見《啼笑姻緣》銷路廣，《姊妹花》賣座好就眼紅，這是機會主義的辦法。
&rdquo最後他說：&ldquo要藝術大衆化，隻有一條路，就是新形式的探求&hellip&hellip隻有在新形式的探求的努力之中，才可以談有條件地采用舊形式。
&rdquo 〔３〕《藝術底内容和形式》日本藏原惟人所作的論文。
譯文在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至五月十日《動向》上連載。
〔４〕《姊妹花》鄭正秋根據他自己所作舞台劇《貴人與犯人》改編和導演的故事片，上海明星影片公司攝制。
一九三四年二月在上海上映。
〔５〕宋的院畫指宋代&ldquo翰林圖畫院&rdquo中宮廷畫家的作品。
它們在形式上都以工整、細緻為主要特點。
〔６〕米點山水指宋代米芾、米友仁父子的山水畫。
米芾（１０５１&mdash１１０７）、米友仁（１０７４&mdash１１５３），潤州（今江蘇鎮江）人。
他們的畫不取工細，自創一種皴法，以筆尖橫點而成，被稱為米點山水。
〔７〕猛克魏猛克，湖南長沙人，美術工作者。
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成員。
〔８〕唐伯虎（１４７０&mdash１５２３）名寅，字伯虎，吳縣（今屬江蘇）人，明代文學家、畫家，擅長山水、仕女畫。
為大衆的畫家，都無須避忌。
至于謂連環圖畫不過圖畫的種類之一，與文學中之有詩歌，戲曲，小說相同，那自然是不錯的。
但這種類之别，也仍然與社會條件相關聯，則我們隻要看有時盛行詩歌，有時大出小說，有時獨多短篇的史實便可以知道。
因此，也可以知道即與内容相關聯。
現在社會上的流行連環圖畫，即因為它有流行的可能，且有流行的必要，着眼于此，因而加以導引，正是前進的藝術家的正确的任務；為了大衆，力求易懂，也正是前進的藝術家正确的努力。
舊形式是采取，必有所删除，既有删除，必有所增益，這結果是新形式的出現，也就是變革。
而且，這工作是決不如旁觀者所想的容易的。
但就是立有了新形式罷，當然不會就是很高的藝術。
藝術的前進，還要别的文化工作的協助，某一文化部門，要某一專家唱獨腳戲來提得特别高，是不妨空談，卻難做到的事，所以專責個人，那立論的偏頗和偏重環境的是一樣的。
五月二日。
CC 〔１〕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三四年五月四日上海《中華日報·動向》，署名常庚。
〔２〕耳耶即聶绀弩，湖北京山人，作家，&ldquo左聯&rdquo成員。
當時任《中華日報》副刊《動向》主編。
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四日他在《動向》上發表了《新形式的探求與舊形式的采用》，反駁四月十九日同刊猛克的《采用與模仿》一文。
猛克文中說：&ldquo在社會制度沒有改革之前，對于連環圖畫的舊形式與技術，還須有條件地接受過來&hellip&hellip卻有人以為這是投降舊藝術。
&rdquo又說新的連環圖畫&ldquo形式與街頭流行的連環圖畫頗不同，而技術有的也模仿着立體派之類，不但常常弄得兒童看不懂，就是知識階級的人們，也無法了解其内容。
&rdquo耳耶的文章中則認為這些話&ldquo非常之類乎&lsquo投降&rsquo&rdquo，&ldquo把内容與形式這樣機械地分開&hellip&hellip因為舊藝術内面有一二接近大衆的東西，就這樣為整個舊藝術捧場。
&rdquo接着又說：&ldquo一小部分舊藝術之能為大衆&lsquo了解&rsquo、&lsquo習慣&rsquo、&lsquo愛好&rsquo，有種種複雜的原因存在&hellip&hellip要談采用舊形式，不先從這些決定的原因上加以詳細的研究，看見《啼笑姻緣》銷路廣，《姊妹花》賣座好就眼紅，這是機會主義的辦法。
&rdquo最後他說：&ldquo要藝術大衆化，隻有一條路，就是新形式的探求&hellip&hellip隻有在新形式的探求的努力之中，才可以談有條件地采用舊形式。
&rdquo 〔３〕《藝術底内容和形式》日本藏原惟人所作的論文。
譯文在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至五月十日《動向》上連載。
〔４〕《姊妹花》鄭正秋根據他自己所作舞台劇《貴人與犯人》改編和導演的故事片，上海明星影片公司攝制。
一九三四年二月在上海上映。
〔５〕宋的院畫指宋代&ldquo翰林圖畫院&rdquo中宮廷畫家的作品。
它們在形式上都以工整、細緻為主要特點。
〔６〕米點山水指宋代米芾、米友仁父子的山水畫。
米芾（１０５１&mdash１１０７）、米友仁（１０７４&mdash１１５３），潤州（今江蘇鎮江）人。
他們的畫不取工細，自創一種皴法，以筆尖橫點而成，被稱為米點山水。
〔７〕猛克魏猛克，湖南長沙人，美術工作者。
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成員。
〔８〕唐伯虎（１４７０&mdash１５２３）名寅，字伯虎，吳縣（今屬江蘇）人，明代文學家、畫家，擅長山水、仕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