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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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馬鞍山的午夜,街邊的大排檔,我和毛毛喝酒,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箱酒沒了,又一箱酒沒了。

    我說:毛毛,你賣什麼關子啊?你要是懶得講、不方便講,你和我說一聲就好,我他媽不問了還不行嗎?!

    毛毛嗤笑,他指着我,對木頭說:你看你看,沒結過婚的就是沉不住氣……我要掀桌子,他勁兒大,把桌子摁得死死的,他說你别鬧,我說我說。

    毛毛說:2007那年,我和木頭是怎麼認識的,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我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時候未到,現在就說……太早。

    他說:我快進到2009年說起……我說:為什麼?

    他瞪着眼說:因為2009年更有意義!

    毛毛捏着木頭的手,對我說:2009年……五年了吧……五年前的一天,我陪她逛街,我鞋帶松了,她發現了,自自然然地蹲下來幫我系上……我吓了一跳,扭頭看看四周,此時此刻這個世界沒有人在關注我們,我們不過是兩個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我對自己說:就是她了,娶她娶她!

    木頭哎喲一聲輕喊,她嘟着嘴說:毛毛你捏痛我了。

    毛毛不撒手,他已經喝得有點兒多,他眉開眼笑地指着木頭對我說:我老婆!我的!

    我說:你的你的,沒人和你搶。

    他眼睛立馬瞪起來了,大着舌頭,左右睃着眼睛喊:誰敢搶我砸死誰!

    我說:砸砸砸砸砸……

    毛毛搖晃着腦袋問我:你說……人生是場旅行吧?

    我說:是是是,你說是就是。

    他問:那旅行的意義是什麼?是遇見、發現,還是經曆?

    我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傻笑着,噘着嘴去親了木頭一口。

    親完後他又傻笑了一會兒,然後一腦袋栽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木頭憐惜地胡噜着毛毛的腦袋,一下一下地,蠻溫柔,像在撫慰一個孩子。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等等。

    我到底不知道你們2007年相識時,究竟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