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的人不許掉眼淚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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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兜兜和大樹的那次麗江之旅,是她此生最後一次遠遊。

     大樹和兜兜最初是異地戀。

     大樹工作在廣州,兜兜那時做獨立撰稿人,居住在西安。

     兩個人的緣分始于一家征婚網站。

     在旁人看來,故事的開端并不浪漫,他們并沒在最好的年紀遇見彼此。

     兜兜遇見大樹時已近30歲,大樹已過不惑之年。

     大樹從小是家中的驕傲,在新加坡讀完大學後,在美國拿了MBA碩士學位,之後輾轉不同的國度當高級經理人,人到中年時受聘于廣州一家知名外企,任财務總監。

    在遇見兜兜之前他把大部分的精力傾注在事業打拼上,生活基本圍繞着工作展開。

     二人都是情感晚熟的人,在遇到對方之前,兩個人好像都在不約而同地等待,從年輕時一直甯缺毋濫到青春的尾端,直到對方的出現。

    盜墓筆記小說 很多事情很難說清,比如一見鐘情。

    有人在熙攘的人群裡怦然心動,有人在街角巷尾四目相對,也有些人像兜兜和大樹一樣,在虛拟空間裡一見鐘情。

     其實世上哪兒有什麼一見鐘情,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你終于遇到了那個你一直想要的人而已。

    人海茫茫,遇之是幸,不遇是命。

    其實每個人都會遇到想要的人,可惜大多數人在遇到對方時,己身卻并未做好準備,故而,往往遺憾地擦肩。

     萬幸,兜兜和大樹的故事沒有這樣的遺憾。

     二人迅速見面,迅速地老房子着火,火苗不大,焰心卻炙熱。

     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外貌協會成員,歲月已經教會了他們如何去包容和尊重,也教會了他們如何隔着皮囊去愛一個人的心靈,他們遇到的都是最好的自己。

     這份感情好比煲湯,他們細火慢炖,一炖就是三年。

     三年裡雖然聚少離多,感情卻與日俱增。

     他愛她的知性和善良,她愛他的睿智淳厚,他們沒吵過架,異地戀的後遺症在他們身上幾乎不見蹤影,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奇迹。

     很多情侶在年少時相戀,在摩擦和碰撞中彼此成長,他們不停地調整相處的模式,不停地适應對方的價值觀,去悉心呵護一份感情,卻總難免因為林林總總的瑣碎矛盾而夭折。

     也有些情侶就像兜兜和大樹一樣,心智成熟時方遇見,他們知道感情不是一味地遷就,也不是一味地依賴。

    歲月雖将容顔打折,卻賦予他們積澱,他們明白自己愛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也懂得如何去對待這份愛。

     兜兜和大樹沒有在最好的年紀相戀,他們在最适合的年紀彼此遇見。

     兜兜那時蓄着一米的長發,背影如煙雲,她寫詩、畫畫、愛旅行,出版過自己的長篇小說,鶴立雞群在世俗的生活中。

    和後來被段子手們冷嘲熱諷的文藝女青年們不同,兜兜的文藝是一種脫凡的詩意和輕靈,腹有詩書氣自華,她舉手投足自有調性,和刻意表演出來的文藝範兒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她如古書裡的那些女子一般,身上的人間煙火氣不濃。

     上天怎會讓這樣剔透的女人常駐人間。

     你是否曾隐約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有種癫狂的力量瞬間便可颠覆一切,主宰這種力量的不知是哪些促狹而偉大的神明。

     古往今來無數的例證在揭示着這些神明有多麼的善妒,他們見不得十全十美,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