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關燈
—要我說,作者無疑抄襲了《砒霜和陳酒》裡的片段,好在裡面的女性角色還不錯,一個瘋狂得想當寡婦的女性。

    ” 我沒再多說話。

    我們倆坐着,假裝各讀各的書。

     六點半時,塔弗納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說明了一切。

     索菲娅站起身來。

     “怎麼了?”她問。

     “對不起,我給你們帶來了壞消息。

    我發出了尋找那輛車的協查通報。

    有個開車的人報告說在弗萊克斯珀荒地看到一輛相似牌号的福特車駛離了主幹道——開進了樹林。

    ” “那裡不是隻能通往弗萊克斯珀采石場嗎?” “是的,利奧尼迪斯小姐,”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我們在采石場找到了那輛車。

    兩個乘客都死了。

    好在她們沒受太大的折磨,很快就死了。

    ” “我的約瑟芬尼!”瑪格達出現在門口,她哀聲哭号着,“約瑟芬尼……我的孩子。

    ” 索菲娅走到她身旁,抱住她。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

    我想起艾迪絲·德·哈維蘭小姐剛才在書桌上寫了幾封信,并把信帶到了門廳。

     不過上車的時候她沒有拿着信。

     我跑進門廳,走到橡木櫃子面前。

    在一把銅制茶壺後面找到了這些不易發現的信。

     最上面的那封信是寫給塔弗納總督察的。

     塔弗納正巧跟在我後面。

    我把信遞給他,看着他撕開了信封。

    我在他身邊了解了信件的基本内容。

     我希望這封信在我死後才被人找到。

    我不想描述細節,但願意承擔殺死姐夫阿裡斯蒂德·利奧尼迪斯和保姆珍妮特·洛維的全部責任。

    在此我嚴正聲明,布蘭達·利奧尼迪斯和勞倫斯·布朗與阿裡斯蒂德·利奧尼迪斯的死毫無幹系。

    隻要問一下哈利街七百八十三号的米切爾·查瓦斯醫生就能知道我的生命已經沒幾個月了。

    我情願用這種方式結束生命,也不想讓兩個無辜的青年蒙受不白之冤。

    我的心智正常,完全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艾迪絲·埃爾弗瑞達·德·哈維蘭
讀完信後我才意識到索菲娅也看了這封信——隻是不知她有沒有得到塔弗納的同意。

     “艾迪絲姨婆……”索菲娅輕歎道。

     我想起了艾迪絲·德·哈維蘭狂踩野草的一幕,想起了起初對她無端的懷疑。

    隻是這又是為什麼—— 索菲娅說出了我想提出的問題。

     “為什麼是約瑟芬尼?為什麼她會把約瑟芬尼帶在身邊?” “為什麼她要這麼幹?”我終于發問了,“她的動機是什麼?” 話還沒說完,我便洞悉了真相。

    我把整件事清楚地看明白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手中還捏着她寫的第二封信。

    我低下頭,在信封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這封信比第一封要厚得多。

    打開信之前我就知道裡面是什麼了。

    我打開信封,約瑟芬尼的小黑皮本立刻掉了出來。

    我從地闆上拾起黑皮本,在手裡攤開,我看見第一頁上寫着…… 索菲娅說話了,她的聲音清晰而悠遠。

     “我們弄錯了,”她說,“這不是艾迪絲幹的。

    ” “是啊。

    ”我說。

     索菲娅湊近我低聲說: “是約瑟芬尼,對吧?一定是約瑟芬尼幹的。

    ” 我們一同低頭看着我手上的小黑本,發現上面用不成熟的孩童字體寫着: 今天我殺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