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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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都曉得自己舶底線在哪裡。

     “咆,别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中意你的人是我阿嬷,一點都不關我的事。

    ” “啊,太傷人了,被你一說,我好像沒人要的老姑婆。

    ”她笑得可大聲,一口面包,一記白眼,還不忘捶他一下。

     “說真格的,反正你要嫁的對象也沒了,不如将就我吧。

    ”封達開神情認真。

     “你要敢答應一個字,小心我扭斷你的脖子!”她還沒答應呢,獨裁的聲音忽然蹦出來。

     歐陽越黑黝黝的一身,陰氣沉沉地盯住夏小圭。

     夏小圭和封達開一起跳起來。

     她讨厭他那冷硬又霸道的眼光,像她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似的。

    “你偷聽我們說話!” 歐陽越并不否認。

    “有何不可?” “你——”她為之氣結。

     他淩厲的目光教人不敢逼視,封達開如是想。

    沒料下一秒歐陽越的炮口便冷冷轉向他。

    “事情辦完,你就可以走了。

    ”他認得他。

     一年前他還像個青澀的孩子,一年後卻隐約散發出男人的氣息來。

     “你憑什麼,達開是我的朋友。

    ”夏小圭嚷嚷。

     “我看他不顧眼。

    ”歐陽越毫不客氣。

     這男人根本是要逼瘋她!她掄起拳頭,一副要找他拚命的模樣,從來役有人能把樂天知命的夏小圭逼到發飙的田地。

     “不要,小圭。

    ”别看封達開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他比任何同年齡的孩子都沉穩。

     他微偏頭,好似在思索着什麼問題。

     他覺得眼前的男人很眼熟,身形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般。

     “我叫封達開,小圭的朋友。

    你一定是牧場的新主人,抱歉,未經同意就闖進來,實在是我們老把牧場當做自己的家,不拘慣了,請别介意。

    ” “哼!” “這牧場以前的主人對我們極好,除了辟地整出一塊棒球場給我們殺時間,還任由我們來來去去,一時間我也忘了牧場已經易主,真是抱歉。

    ” “你幹嗎對他卑躬屈膝的,達開,你吃錯藥了?”夏小圭用手肘頂他,聽他一大段“溫柔謙恭”的話幾乎要暈倒。

     “遲早有一天你會懂的。

    ”他可沒有陣前倒戈,也不是牆頭草,他自有一番道理。

     夏小圭猛翻白跟.腦筋急轉彎哪,還神秘兮兮的。

    “拜托,你到底是不是跟我站在同一陣線的?“ “當然是。

    ”他急急辯白。

     “那就停止你的‘外交’工作,閉嘴。

    ”被他一搞,她什麼立場全沒了。

     封達開果真從善如流乖乖閉上嘴。

     “你沒資格阻止我的朋友到牧場來。

    ”她不能再節節敗退,再讓步,這自私的男人便要騎到她頭上來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

    ”他聲音緊繃。

    看她氣鼓得像河豚的腮幫子,歐陽越的決心更堅定。

     “憑什麼?” “沒理由。

    ”他冷漠地睥睨她。

     他何必凡事都要給她交代,她以為她是誰? 夏小圭相信此刻如果自己手中有把刀,肯定會毫不遲疑的給他一刀。

     “我們走!達開!”那麼不可理喻的人,她總算大開跟界了。

     歐陽越也不曉得自己哪來霄霆般的怒氣,以他的身手要攔住夏小圭簡直輕而易舉。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 他的神情之堅決,别說沒交過手的達開大受震懾,就連夏小圭也為之一顫。

     她害怕他那騰騰的怒氣,一時間錯愕當場,竟無胳做出正确的反應來。

     歐陽越可不在乎她的臉色有多難看,鐵箝似的手将夏小圭一拽,用舉動表明她是他的所有物,生人勿動。

     他身上築起的防禦工程堅如鋼鐵,令封達開心生畏懼,幾乎要望風而逃。

     夏小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收納在“敵人”的掌握裡,芳心悸動,情緒大亂。

     “封達開,你要敢逃,小心我告狀去。

    ”那渾蛋,看他一副腳底要抹油的模樣,他想幹嗎呀他! “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有心情威脅别人。

    ”歐陽越不覺好笑。

     “還不都是你。

    ”她瞪他一眼。

     “你看起來俾噴氣的恐龍。

    ”這時候他倒反常地想起日本人最愛的恐龍哥吉拉,不覺莞爾。

     “小圭,店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封達開思前想後決定先脫離暴風圈再說,畢竟小命是蠻重要的。

    至于好友,看起來目前生命無憂,因此,他很安心的落跑。

     “封達開,你給我記住!”她又要保持與歐陽越的距離又忍不住氣憤,隻能用叫嚣發洩心中地不滿。

     “别叫!他已經不見了。

    ”很奇怪的,假設的情敵一旦消失,他的心竟無比愉快。

     “你……你……你,全是你的錯!”始作俑者。

    她又兇他。

     他居然笑不可支。

    “你今天特别潑辣睡。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解放了他的心結似的。

     “神經!”他那蝕骨銷魂的笑令她不由自主地失魂了一下,這人忽冷忽熱,讓她心情也跟着忽上忽下,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說真格的,夏小圭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