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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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個人的履曆上面有寫耶,他建造過跨海大橋!” “那是監造,不是他造的,頂多是個建築師嘛,和工頭差不多,有什麼不得了。

    哼!”冶恬瞪着熒幕上那張傲慢不可一世的俊臉。

    沒錯,當天就是這家夥沒帶眼睛地撞上來自己一頭栽人牛奶糊中。

     一回想當時的景象,冶恬的滿腹怒火再度重燃。

     普通人見到她整頭整臉的熱牛奶糊,第一個舉動除了為自己的莽撞道歉外,通常也會關心她的臉要不要緊,會不會被燙傷或燙着,結果那人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我沒有時間浪費,所以請你收下這些錢,當作是賠償吧。

    抱歉!” 他把話說完轉頭便要走,冶恬發飙地扣住他的領帶大叫:“誰要你的臭錢,撞到人不道歉,這是什麼态度!” “我是很抱歉,要是這點錢不夠的話——”這時,他又取出了“名片”交給她說,“無論你需要什麼賠償,隻要跟我聯絡,我會安排彙款給你的。

    失陪了!” “喂!” 結果當冶恬正瞪着這張名片的空檔,那人已經在好幾個男人的簇擁下走了。

     幸好那牛奶糊的溫度不是剛起鍋的狀态,要不然冶恬的臉隻怕就毀了。

     相形之下,冶恬就不得不感謝南部濃厚的人情味。

    那位攤子阿婆好心地陪冶恬上醫院,還留冶恬在家中住了兩天,冶恬也如願學到怎麼制作遭地棺材闆,和阿婆也結成莫逆之交。

    算是這場意外的額外收獲。

     冶恬才不管他做過什麼豐功偉業,是了不起、三頭六臂的人物,像這種給人惡劣印象的家夥,就算他家财萬貫,充其量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賬。

     下次就别再讓我看見你,不然…… “不敢相信,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和冶恬扯上關系的?”田莘園沒有注意到冶恬殺人的目光,仍在對着熒幕上的照片發癡說,“太可惜了。

    這麼英挺又有型的男人,現在越來越少了。

    不曉得他喜不喜歡吃甜食,真想用我親手特制的愛情巧克力裹住他,一口把他給吞下去!” 冶恬朝雙目呈現心狀的田莘園頭上,猛一敲下去,說:“你頭殼壞去啦,這家夥跟巧克力放在一起,我還怕會誣蔑、糟蹋了巧克力咧!神聖的食物比起這種家夥來說,好上千百倍。

    要吃你就給我乖乖吃實心巧克力。

    ” “又來了。

    ”癟癟嘴,田莘園委屈地對花聖賢說,“一談到她心愛的食物,就會對人家使用暴力。

    嗚嗚嗚……” 啪地關掉映着那張越看越令人火冒三丈的俊臉的熒幕,冶恬雙手插腰地說:“有空在這邊假哭,快點把你的飯後甜點做一做,就剩你的準備工作不完全。

    晚上的宴客要是失敗了,看新老闆不把你切成三塊撒上精霜送出去才怪。

    ” “好嘛……”哭啼啼的田莘園一聽到工作,也乖乖地起身去做點心了。

     花聖賢揚起眉,默默地把卡片抽出來,遞給.她。

     “幹嘛那樣看我!”冶恬被她看得渾身發癢。

     聳聳肩,花聖賢說:“以前的你要是聽到莘園略帶黃色的笑話,隻會說得比她更黃而已,所以覺得你發的脾氣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反正不幹我事,所以就不說了。

    ” “你這不是說了嗎!”冶恬紅着臉吼叫。

     她淺淺一笑:“隻是想看你會有什麼反應而已。

    沒我的事,我先走了。

    ” 滿腹怒火無處發,又遭逢好友的奚落,冶恬把這一切都怪罪到那家夥的頭上。

     紫鳴臣! 一腳踏在那張精美的名片上,冶恬想像是那人的臉孔,死命地一踩再踩。

    這樣還不夠,她取出菜刀,在上面喀喀喀地分屍,仍是不滿足,她便在上面用小火熏烤,直到那張卡片代替主人受盡淩遲之刑,體無完膚,她才放“它”一馬,賜它一個好下場,丢人垃圾桶内。

     “哼!”将整件事抛在腦後。

     *** 仰望着正在快馬加鞭建築中的俱樂部外,紫鳴臣對于目前的工作進度感到滿意。

     這座由他親手設計完成的建築物,是好友委托他的工作,好友與他讨論這座餐廳的未來企劃時,充滿前衛尖端概念的點子讓他接下這份工作。

     也許它不是什麼能造福社會的重大工程。

     也許它算不上跨時代的标志型超高建築體,排不進世界建築雜志的前十名。

     也許它沒有哪一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