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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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掃住她的眼眸與她對視,引誘她點頭說好。

     她不知道自己說YES了沒有。

    當她方能從他炙人的眼神中脫困,蓦然發覺,他極富熱度的嘴唇已經覆蓋上來,又一次帶給她溫暖。

     教她驚訝的不隻是他嘴唇的熱度,而是他全面進攻的企圖。

    在他強力索求下她張開嘴,他趁勢竄進她芳醇的口腔内,奪走她的呼吸,攀住她的舌根,鎖住她的喉頭,将她的理智推向千裡之外,腦中隻記得他的面孔,細胞隻認得他的名字。

     他們極為熱情的擁吻,激烈的程度,連病床都在抗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嚴景倫連聲詛咒,他不記得他投資購買的病床有這麼脆弱,江水悠則是已經喘到呼吸都亂掉,隻有一絲身為保镳的責任感還勉強維持着。

     她懊惱的起身,恨自己居然公私不分,輕易傾倒在雇主的懷裡。

    嚴景倫卻是連忙壓住她的背不許她動,強迫她傾聽他的心跳。

     撲通、撲通。

     兩人的心跳頻率幾乎是相同的,無是一樣瘋狂,後才漸漸恢複正常。

    下過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奸長一段時間,才由嚴景倫先打破沉默。

     「我那位沒良心的管家呢?」他試着讓氣氛輕松些。

    「她在我飯菜裡下毒了以後,有沒有被逮到?」 他的說法很輕松,卻令江水悠冉起眉頭。

     「對不起,我讓她跑掉了。

    」她真是無能。

    「當時我忙着幫你催吐,她就趁那個機會逃走。

    等我回頭時,已經太晚,所以……」 「沒關系。

    」他柔聲阻止她責怪自己。

    「知道你比追蹤殺手更看重我的命,真令我高興。

    」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

     就是這份天大的力量,使得她險些停止了心跳。

    江水悠永遠也忘不了,當他白着睑,倒在她臂彎時的驚慌。

    曾經,她以為自己再不可能流淚,未料淚水竟然就當 着他的面滴下;滴在他毫無知覺的臉上。

     至今,那股驚慌感依然留在她的心上,且伴随着他溫柔的眼神,越加越深。

     「你有沒有概念,是誰想殺你?」第一次打破絕不過問雇主私事的慣例,江水悠對嚴景倫的關心日益加深,忍不住想幫他。

     「不太清楚。

    」嚴景倫閃爍其詞。

    「過去我在商場上樹敵很多,任何人都有可能。

    」 「是嗎?」聞言,江水悠蹙眉,不知道從何幫起。

     「是疋啊,我自己也猜不到。

    」他趕緊轉移話題。

    「反正我是見招拆招,你最好有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

    」他開玩笑。

     「可是……」 「隻是這麼一來,我又得找新的管家,實在麻煩。

    」嚴景倫哀聲歎氣的抱怨,一雙賊眼偷偷的瞄她。

     她的表情果然立刻變得很下自然。

     「你又要找管家?」她僵着臉問。

     「對。

    」他沉痛的點頭。

    「家裡的清潔工作,可以找臨時工來做。

    可是我一定要吃到熱騰騰的飯菜,這點絕不讓步。

    」 也就是說,他難得明理的好日子即将過去,擺在她眼前的,又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刁難她的大少爺。

     她冷下臉,在原則與責任之間擺蕩不定,最後終于歎口氣,宣布投降。

     「好吧,我幫你做飯。

    」 江水悠這個決定使得嚴景倫喜出望外。

     「從明天開始,你的三餐由我親自料理。

    不過我要先說好,我隻管打理你的三餐,不做其它的事。

    」 這已是她最大讓步。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嚴景倫家的廚房,經常都是呈空空蕩蕩的狀态。

    以前他非常忙碌,多半不在家裡頭開夥,直到槍擊事件發生後,才有空欣賞他花了幾百萬裝潢的餐廳,感覺上特 别舒爽,教人流連忘返。

     「麻煩你讓一讓,别老是擋在冰箱面前,妨礙我拿東西。

    」正在做事前準備功夫的江水悠蹙起秀眉,不客氣的趕她的雇主。

     嚴景倫笑笑的推着輪椅走開,等她拿完了食材,又将輪椅推回原位,繼續盯梢。

     其實,真正教他流連忘返的不是媲美五星級飯店的廚房,而是廚房内來來回回穿梭的身影,那才是吸引他在此的主因。

     「你在幹什麼?」他好奇的看她拿起馬鈴薯削皮,覺得她無論做什麼動作都好看,都很優雅。

     「削皮。

    」她看都不看他。

    「每次我削皮時你都問我這句話,真奇怪。

    」上回是蘋果,這回是馬鈴薯,他還真有耐心。

     「我好奇嘛!」他咧齒一笑。

    「從來沒有人當着我的面做過菜,我當然得把握機會問清楚。

    」誰教他這麼好學,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沒看過人做菜?」她停下削皮的動作,掉頭看了他一眼。

     「是呀!」他答。

    「我母親從不下廚,也不許我下廚。

    」 真奇特的教育方法,難怪他對烹饪這麼有興趣。

     「你家傭人呢?」她轉過頭繼續削馬鈴薯皮。

    「别告訴我你家傭人也不煮飯,隻管打掃洗衣。

    」 「你猜對了,我家傭人真的不必煮飯。

    」 他笑嘻嘻的欣賞她愕然的表情。

     「當我家的傭人再輕松不過,因為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三餐都是由五星級飯店包辦,就連上學吃的便當,也是請人每天從飯店送過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