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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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她還以為陶像是不會有生理期的,想不到…… 唉!或許是因為心安定下來的關系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廣言吹影蹙眉問道。

     雖說他不太懂得她話中的意思,但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粗俗。

     “月經啦!夠不夠淺顯易懂?”她豁出去了。

     肚子痛到快不行了,冷汗沿着背脊不斷地滑落,再加上她沒有防護措施……老天啊,可憐可憐她,千萬别再折磨她了! “那是什麼東西?是吃的還是用的?”思镂塵很努力地表現友善。

     花襲人瞪大水眸,大有一頭撞死的快意,“吃的?你要是夠本事的話你就吞吧,吃死你!” 天啊,“大姑媽”的古語到底要怎麼說……她是學曆史的,而且是曆史系的才女,但她現下卻發現自己像極了曆史白癡。

    好像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隻隐隐約約記得是癸什麼的,還是什麼癸的…… 去他的,為什麼鏡花居裡隻有男人?随便找一個女人給她吧,好讓她可以盡情地和對方溝通。

     一直低頭思忖的鏡如水突地走到她的身旁,用她才聽得見的聲音道:“襲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天癸?” “啊?”他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天啊!謝天謝地!” 對嘛,就說他聰明得跟鬼沒兩樣,果真是如此。

     鏡如水柔柔地笑着,随即喚了聲:“掠雨,招呼襲人姑娘到鏡紋樓偏院休息。

    ”而後他又對着花襲人道:“你把你的情況告訴掠雨,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我待會兒再上去看你。

    ” 花襲人蓦地一愣,感覺到他吹拂出的氣息仿佛充塞在她的耳廓似的,有種難喻的暧昧,自耳朵往身體裡蹿,随即有點尴尬地垂下螓首。

     “謝謝你。

    ”她很小聲地說道。

     她一直是讨厭男人的,或許是因為老媽是個未婚媽媽的關系;但是她發覺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至少和她以往遇見的不一樣。

     他的溫柔像是蜜,有一種濃稠又透着甜味的氣息,且像風一般的吹進她的心坎,又像是水般流至她的心湖;甩不掉、拂不去,就像是一種毒,沿着血液随着呼吸,蝕骨銷魂……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鬼壓床嗎? 花襲人瞪大了眼,原是想要起身的,卻發覺自個兒的身體動不了,像是被綁住了;正确一點的說法是——靈魂被綁住了。

     天啊,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她該不會是和這個地方犯沖吧?先是不來的東西來了,如今又像極了當初她被吸進美女陶像裡的感覺,會不會是鏡如水那個家夥對她做了什麼事? 畢竟她之前在賈府時,還未曾遇過這種事情,如今踏進鏡花居不過是一天的光景,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一堆古怪的事情;他老是說他愛她,說自個兒要想回去二十一世紀便得答應他的條件,要愛他…… 他該不會是個偏執狂吧? 或許以往他曾在賈府見過她,而對她一見鐘情,所以千方百計地設計她;可是他的樣子看來很正常,盡管感覺上有點神神秘秘的,卻一點都不像是會耍弄心機的人……不對,就算他真是個壞人,也不可能把壞人兩字刻在自己的臉上,不是嗎? 可他眸底的愛意是恁地沉潛而内斂,仿佛像是戀了她許久似的;她不是瞎子,她當然看得見他毫不掩飾的柔情,但是…… 氣死她了,腦袋亂成一堆,而她卻動彈不得! 煩死了,她根本不打算想這些問題,她隻想離開這個鬼年代,隻想回到自己的家裡,聽着老媽的叨念,喝着摩卡,坐在沙發上,跷起二郎腿看着無聊又千篇一律的電視節B。

     她想回家,她還年輕,她不想老死在這種鬼地方,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甚至連大學都沒有畢業,還沒創出一番作為,讓老媽可以在衆親戚面前擡頭挺胸以她為榮……對了,她還有一份報告未交。

     完蛋了,這将會是她人生惟一的缺憾! 可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會掉進曆史之中?她讀的是曆史,但不代表她想要身曆其境啊! 問題是,她現下的處境很怪,讓她根本摸不着頭緒,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讓自己的身體恢複正常的運作?她努力地轉動眼珠子,确定自己仍是原本的軀體,而非被封在美人陶像之前的模樣,可是這種感覺就跟被封在陶像裡的感覺是一樣的! 可惡,她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 鏡如水、鏡如水!混蛋! 可惡的鏡如水為什麼還不來,她在心裡都已經不知道怒罵幾次了,他為什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