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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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見狀,挑了挑眉,為了兄弟也隻能摸摸鼻子,很自動地退到水月塢一隅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不論她方才氣焰高漲的姿态,他想要先了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讓她如此的驚惶失措,“你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嗯……”花襲人重重地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要打哪裡說起。

     “是怎麼了?” 花襲人擡眼見他擔憂的表情,不禁古怪地睐着他,心底也漾起一絲絲難以厘清的溫暖;隻是,她到底要怎麼說呢? “到底是怎麼了?你大可以同我說,我相信我都可以理解。

    ”他以為她是因為用語上的不同而有所顧忌。

     “你……你幹嗎一副很擔心我的樣子?”她不自覺地問出口。

     她長這麼大,除了她老媽,還沒遇過在相識這麼短的時間内,便待她這麼好的人。

    他的擔憂表露在臉上,是毫無保留且真切的;如果他是演戲的話,那他的演技也真是精湛得教她甘拜下風,教她甘願受騙。

     可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她對他的态度并不好,他不可能感受不到的;既是如此,他又為何要對她好? “因為我愛你啊!”鏡如水笑得很柔。

     “愛?”花襲人挑高眉,掏了掏耳朵,見他仍是笑着,深邃的黑眸仿佛還隐隐滲了抹笑意,“你愛我?” 他是神經病嗎? 對了,她怎麼會忘了他是一個瘋子?而且還是一個可能可以幫助她回到二十一世紀的瘋子。

    唉,好無力。

     “倘若不是愛你,我又何必千方百計地尋找你,甚至還把你拐回府來?”鏡如水湊近她的眼前大方示愛。

    “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适?我懂醫、蔔方術之技,可以讓我替你把脈。

    ” “我……”她的氣色真的不好嗎? 然而,氣色不好是應該的,因為她真的很不舒服,可是要她開口對一個男人講這種事情,倒也是挺羞的;雖說她的個性一直是大而化之,但是這麼私密的事情要叫她開口,還是需要那麼一點點勇氣的。

     “說啊!”鏡如水憂心地緊盯着她略顯蒼白的粉頰。

     “我……”花襲人低低切切地說着。

     “什麼?”他豎起耳朵,卻是聽不真切。

     “我生理期……”如果她不會遊泳的話,她會選擇立即跳進水裡,幹脆把自己淹死算了。

     “嗄?” “你是耳背啊?”混蛋,一定要她說得那麼明白嗎?“我生理期,我要衛生棉!” 随便給她一點可以應付的東西,并不是非要什麼X自在、X滿意,隻要可以用的,厚度不限,薄一點的更為受用,反正别讓她在這一群男人面前出盡洋相就可以了。

     “嗄?”鏡如水蹙緊眉頭,完全不了解。

     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觀古論今、掐算未來,不管是西域還是大明,幾乎沒有他不解之事,可她說的他真是不懂;他知道她來自于未來的年代,但他沒想到未來竟會是如此地複雜深奧。

     好極了,她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個平凡的人了,至少一點也不像他人口中的鬼怪。

     “你不懂?”花襲人瞪大了眼。

     他不是精得跟個鬼沒兩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懂的嗎?怎麼這會兒如此迫切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卻顯得如此茫然? “什麼是生理期?什麼是衛生棉?”他虛心請教着。

     “那是……”他會不會是在耍她啊?很丢臉耶,“鏡如水,你真的不懂嗎?” 拜托,他不是很聰明的嗎?怎會在這當頭失效?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一旁遠觀的三人瞧見鏡如水的異态,不禁趨上前來。

     “告訴你們也沒用!”倘若鏡如水都不懂了,又有誰會懂呢? “見月,你聽說過什麼是生理期嗎?”鏡如水側過臉去,一臉正經地詢問花見月,心裡猜想或許領着一班梨園子弟的他會知曉其義。

     “沒聽過,你聽過嗎?””花見月轉問言吹影。

     “你呢?”言吹影問向思镂塵。

     花襲人眯起晶燦的杏眸,瞪視眼前四個大男人一臉蠢樣地讨論女人的秘密,心裡有一股沖動想要手刃這四個大男人。

     “白癡啊你們!連這種事情都不懂!”隻差手上沒刀,要不然她真要嘗嘗殺人的滋味了,“你們男人就是這樣,根本不懂女孩子的生理期,但是卻很清楚如何讓女孩子懷孕!” 真是快要氣死她了,自己怎麼會倒黴地來到這個時代,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被拐到這個地方來,适巧遇上了生理期。

     來到古代之後,這是第一次“大姑媽”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