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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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賜天官的眼睛卻撇了開來,仿佛在逃避什麼。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

    」 幹麼!她身上長麻瘋嗎……眼睛順著他方才停留過的方向瞄去…… 「啊——」曹瞞花容失色的看見自己胸前的蓓蕾正因為涼薄的空氣微微的頂著單薄的衣料。

     賜天官不知道要怎麼表示他的意見,他也不敢有意見,乾脆轉開眼不見。

     「你說!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凄慘的叫聲結束,接著響起的是河東獅吼,風去為之變色。

     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氣直往曹瞞耳根子燒,這二楞子要敢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她非要把他切八塊丢下西湖喂王八! 還是不懂看人臉色的呆子對著牆壁,微斂眉頭想了下,很認真的想,這才搖搖頭。

     「有還是沒有?」真是氣死人了! 和馬相處的機會多過女孩子,賜天宮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算得體,不會再惹得她跳腳。

     「好像有,也好像沒有!」他據實以告。

     曹瞞欲哭無淚,「你這拙蛋!」 要是這樣能消她的氣也沒什麼不好,賜天宮樂天的想。

     曹瞞忿然坐下,溫暖的火堆慢慢消去了她一肚子的火。

     「這饅頭是你的。

    」隔著火,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他把手中的饅頭遞給看起來還是面色不善的她。

     「你就面壁不許過來!」拿著半著火的樹枝朝他晃了晃,她警告意味濃厚。

     他豈會怕那一根小樹枝,而且他的手夠長,也用不著繞過火堆,再加上他面壁著,莫非她以為他有三隻眼? 「你姓什麼,叫什麼,哪兒人氏?」曹瞞顯然對救命恩人沒什麼尊重,肚子餓了,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饅頭來啃。

     填飽肚子後她還是趕緊回家,爹娘找不著她,一定急瘋了。

     看在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還是要弄清楚他的來曆,給予回報,免得别人說她忘恩負義。

     饅頭有點硬,曹瞞瞧向那堅定面對牆壁的背影。

     這人,耿直忠厚得過份,叫他不能動還當真,一點也不敢偷混。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扣人家罪名,又劈頭給他一巴掌,俏白的臉蛋悄悄泛上一大片的紅暈,越想,越深覺無地自容了。

     略亭亭 曹家的氣氛同屋外的凄風苦雨有得比…… 「康府的勢力我們惹不起啊。

    」 哼,是下想惹吧! 「可是我們也不能賣女兒。

    」 這還差不多。

     從缸子拿出水果來吃的曹瞞丢了果核,再挖一串葡萄。

     曹府宅子不用薰香,用香果子代替,五、六個缸散放各處,裡面置著時鮮新果,自然香味四溢,既可聞香,又可養饞,一舉數得。

     「康、寶兩府聯姻,勢力無遠弗屆,可是我曹雨堂有得是志節,我不會把女兒送進虎口,隻求自己平安。

    」一臉正氣的曹雨堂堅毅不屈。

     說得好,爹爹! 「這康家獨子上樹能掏鳥,下水會摸魚,放鷹走馬,玩鳥鬥鹌鹑,學的都是吃喝玩樂的玩意,我聽說他結交的也都是一些愛玩樂的公子哥,敗光家産大概為他人生最大目标。

    」曹夫人跟丈夫同一鼻孔出氣,越說越生氣。

     最叫人诟病的是這康獨夫好女色,隻要是看上眼的女子一定要弄到手,什麼下三褴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一般的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吃了悶虧隻能怨恨命不好,但這會真是玩得過火,連他們曹府這同是應天四大家的人也敢招惹,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就是知道他風評差,他怎麼也不肯把女兒的終身托付於他,屢次求親不遂,誰知道他惱羞成怒,居然趁她單獨出門的時候出手,太可恥了! 罵歸罵,就是把那厮康獨夫給罵臭,問題還是橫著沒解決。

     不過這次的悶虧就算他們願意吃下,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再來糾纏。

     「你呀,」曹雨堂總算想到要向掌上明珠發幾句牢騷。

    「要是肯多花些時間在家,别到處亂跑,就沒今天的事情。

    」 「你怎麼不說她該拴在家中,腳鐐手铐伺候,就不會出亂子?」曹夫人雖說平常絕對跟相公站同一線,可是心肝寶貝的女兒被他人欺淩,回到家中就是要尋求安慰,她當然要站在女兒這邊。

     嗄,她又不是牛,還嘴巴乾脆套個牛絡頭……嗯……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