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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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夠果決地決定自己的方向。

     他能如狂狷不群的逆天一般放棄家族嗎?隻為這個奇特的女子。

     他想他做不到,長期禁锢他的責任感與榮譽心讓他無法自己,一個歐陽逆天已經将這個家鬧得天翻地覆,他不能淪為第二個,毀滅祖先奠下的基業。

     「呃!你還好吧?我是不是把話說重了,我真的不想把大家的關系弄得很僵,怎麼說都算是親戚……」酷和歐陽家的血脈相連是無法抹煞。

     嚴如寒冬的雙眸緊盯著她,冷列的神情令她不寒而栗,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退了一步。

     「你覺得我不如逆天?」他比他優秀,比他受重視,沒理由會輸他。

     「這……不太清楚……」沒見過的人哪能放在同一個天平。

     「為什麼不清楚,你們不是相愛得不肯放棄彼此,難道你不愛他?」他的語氣嚴厲而帶著斥責,不接受她的語焉不詳。

     是與不是隻是一道非常簡單的是非題,但對他而言卻是一種煎熬,不管是哪種答案都傷人。

     我是不愛他呀!昭容才是他的最愛。

    「我隻能回答你,孩子的母親深愛孩子的父親,這是永遠不變的事。

    」 而孩子的父母不是她和他。

     「你愛他,你……」永遠不變嗎? 冷笑的歐陽閻天看不出受了任何打擊,但是他的表情陰沉得可怕,仿佛有人朝他胸口刺入倒勾的雙刀,狠狠的拖出一顆血淋淋的心。

     沒人瞧見他引以為傲的自信被擊倒,七零八落地散成失去光芒的灰石,黯然無光的躺在陰暗角落悲鳴,為他無法改變的命運寫下血的一頁。

     「不,我不愛他……」啊!瞧她說了什麼鬼話,她怎能看他有點可憐就說出實話,要不得的同情心真要收斂。

     上官青青的懊惱點燃他的希望,沉郁的眼染上異彩。

     「你不愛他?」 「呃,這個……我……他……我們……」真要命,她根本不是說謊的料。

     就在地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下,另一聲尖叫再度響起,解了這燃眉之急。

     她不假思索的想到:酷又做了什麼事? xunlovexunlovexunlovexunlovexunlovexunlovexunlovexunlove 一個惡魔般的小孩揚起得意笑容,兩手擦腰的仰看一群被整得七葷八素的大人,笑聲輕脆得像個天使,可是每個人都想掐死她。

     有誰會把蟑螂腳當茶葉泡,拿它的蟲汁當酸乳酪和面粉和蛋準備放進烤箱烤,而且黑醜的長須還鋪在金黃果醬上當擺飾,要大家不用客氣盡情享用。

     更可怕的是十幾隻帶血的鼠腳全綁上紅絲帶,其中一隻還夾著一片鼠尾車的葉子吊在廚房正中央的燈架下,搖搖晃晃似要掉下來非常惡心,瞧見此一光景的下人全跑到屋外去吐。

     這還不打緊,都扶牆吐得胃袋都快翻了,突然一陣冰塊雨從天而降,打在額上、身上宛如亂石齊下的感覺痛不堪言,一陣抱頭鼠竄又回到屋中。

     再來是不知哪來的洪水泛濫,離開下到十五分鐘,整個大廳居然水淹足踝,幾件輕的家具已然浮在水面上随波飄蕩。

     來不及踩煞車的傭人是一籮筐地擁進,前仆後繼地擠成一團跌入水中,噗通聲和尖叫聲并起,好不熱鬧。

     其中有一對面容嚴肅的老夫妻驟然睜大眼,難以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濺得一身濕的考慮要不要後退,感覺似乎選錯了時機回家。

     大夥正狼狽的時候,一陣清亮的笑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全不約而同的看向草地上放肆大笑的孩子,為其輕慢的神情一愕。

     恍惚問,老夫妻眼前出現某種幻覺,時間倒退了二十五年,令夫妻倆頭疼的稚子又重生了,不減淘氣的捉弄所有人,非讓人神經衰弱不可。

     他們的小兒子回來了嗎? 那神情,那張狂,那不可一世的調皮,無一不像的宛如他複活人世,站在面前向他們宣告他是擊不垮的,無人能左右他的一切。

     「天哪!是……是他……」是喜悅,也是戰栗,讓福态的雍容夫人兩相矛盾,生怕這是可怕的詛咒。

     另一道略顯蒼老的哽音則不斷低喃。

    「不會是他,不會是他……他都死了七年,不會是他……不會是他……」 但他的心裡希望是兒子再生,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一生難忘。

     可他明白不是,他若活著都三十好幾了,不可能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隻是實在太像了,簡直是縮小版的他,那個讓人又愛又恨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的惡魔,痛心他的不長進卻無法狠下心割舍去骨肉之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好壞都是心頭肉,誰願他走上絕路。

     「厚!你們千萬不要進去,裡面鬧水災非常危險,除非你們穿了救生衣。

    」嘻嘻,多有趣呀!符合魔女入學資格吧! 跳呀跳,小心底下有水,魚兒來了。

     可惜她太小不認識路,不然可以買幾條魚來放生,一定更好玩。

     尤其是電鳗。

     嘶!觸電。

     「小……小弟弟,你住在附近嗎?」近看隻有五、六分相似,但那眼神根本是兒子的翻版。

     非常傳神。

     「是也不是,我暫時住在這裡。

    」皇甫酷指著淹大水的房子,看來不太高興。

     讨厭啦!為什麼每個大人都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女生,頭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