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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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克,托比要找的毛毛熊就是佩兒。

     找到了佩兒,托比覺得好開心,可是佩兒不開心,因為托比不小心跌倒,壓壞佩兒家門口的小花園,花園裡的漂亮小花都被托比壓扁扁了。

     看到扁扁的花、亂七八糟的花園,佩兒好生氣,托比隻能趕緊道歉。

     「對不起,我會負責把花圃修好。

    」托比保證。

     嘿咻嘿咻,闖禍的托比努力打掃整理,花兒,花兒,你們要趕緊長大—— 托比闖禍了 那是命運性的一刻,姚芷君緊張得手都要發抖了,可是因為羞恥感作祟,她還是堅持自己面對,不讓陌生人般的黎雅然接近她的「尿液」範圍一步。

     抖著手,她将試紙放入裝有尿液的小容器内,靜待結果…… 變色了!她欲哭無淚,好半天無法動彈。

     同時間的廁所外面,拗不過她的堅持,負責出去買驗孕紙的黎雅然一個人安靜的等著,直到她出來,看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隻一眼,他就明白了。

     黎雅然閉上了眼,濃濃書卷味的俊秀臉龐上閃過一絲懊惱,緊接著歎氣。

     「都是你!」姚芷君突然咆哮出聲,直撲向他。

    「都是你害的!」 内疚的他本想任她出氣,可是身體是有自主反應的,在她架勢十足的進攻下,他自然而然的閃身,沒有正面沖突,可卻又每每化去她的每一拳、每一腿、每一次想扭絞住他、狠狠來個過肩掉的意圖。

     試了幾次仍抓不住他,姚芷君有些詫異,但也就是因為抓不住,一口悶氣硬是梗在胸口下不去,她意氣用事了起來,當下更是不計後果,就是想狠狠摔他一次,再痛揍他一頓。

     見她失了理智,黎雅然最終逼不得已反制住了她,用自己的胸懷為器,将她牢牢、緊緊的困在其中。

     「放開我!」姚芷君怒斥,不敢相信自己竟受制於這個軟腳蝦型的白面書生。

     「除非你冷靜下來。

    」他很好商量。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她狂怒,氣得想殺人。

    「保險套!為什麼你不戴保險套?都什麼時代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性病、傳染病很多?說不定你一副人模人樣,其實是愛滋病的帶原者,這樣你竟敢不戴保險套?」 「我沒病。

    」他苦笑,已經不想說明,其實當時的狀況,他根本沒心力去管保險套的問題。

     「沒病?嘴上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病傳染給我,傳染給小孩?」她扭動被架在身後的雙手,卻怎麼也掙不開,心頭那把火更是旺盛。

    「現在說得那麼好聽,冷靜?我去你媽的!懷孕的是我,肚子裡多一塊肉的是我,要帶球跑十個月的人是我,要面對未婚生子問題的人是我!你要我怎麼冷靜?」 「意思是你要生下孩子?」他略過不雅的字眼,挑出她話中的重點聽。

     「廢話!」她氣憤的罵。

    「你知不知道堕胎是怎麼一回事?把一根棒子伸進子宮裡翻攪,将那個未成形的孩子攪得血肉模糊,再用儀器吸出來……你知不知道那很殘忍、很惡心、很不人道?更何況若是子宮因此受了傷害,還有可能導緻終身不孕或是其他問題,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氣憤,認定了他并不想要孩子,而且也不希望她留下孩子,她氣得想扭下他的頭拿去世界杯足球賽給人當球踢。

     「你自私冷血是你的事,可是我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一個生命被攪成碎肉,尤其是在我體内被攪成碎肉!」她憤恨地聲明。

     「很好,至少我們達成了共識,我也不樂意見到那種事發生。

    」他釋然的話語讓正準備再罵的她一臉古怪。

     「你要留下孩子?」吞回心中的憤恨,她不懂,所以問了。

     「我發過誓。

    」俊雅的面容流瀉出濃濃的哀傷。

    「不論任何原因,我絕不舍棄我的孩子。

    」 他的脆弱是那麼樣地明顯,見不得人受苦,她即使不情願也隻得跟著軟化下來。

     「喂,你……你沒事吧?」她問。

     「我沒事。

    倒是你,有了孩子,情緒不宜太過激動。

    」打起精神,彷佛方才的憂傷都是不存在一般,他看著她柔聲道。

     冬日午後的暖暖金光映滿一室燦亮,他爾雅出衆的相貌、溫柔的神情與關懷的話語,迷惑了她,讓她困惑。

     什麼氣啊、怨啊、憤啊、恨的,沒了,什麼都沒有了,這會兒看著他溫柔滿溢的神情,她隻剩一種感覺——不懂! 「你……」她看他,千言萬語最終化為沮喪一歎。

     算是發洩過的她實在沒辦法對一臉柔情的他再痛下毒手,尤其剛剛他哀傷的模樣已經引發她的恻隐之心,她實在沒辦法再以武力相向,那種感覺像是在欺負弱小似的,即使她根本沒欺負到。

     「放開啦!」她嘟囔,沒好氣。

    「我已經不指望弄懂你到底在想什麼了,總之你直接告訴我,你有什麼打算?」 他的打算? 其實他還沒想那麼多,先前都隻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