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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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撥鼠邦邦是毛毛熊森林的郵差先生,因為送信的關系,它認識毛毛熊森林裡的每一隻毛毛熊,小麻雀們帶著托比找上撥鼠邦邦幫忙。

     「要找一隻好漂亮的毛毛能?可是我要送信,我沒辦法幫你。

    」土撥鼠邦邦拍拍身上的大背包,裡面滿滿的都是毛毛熊森林的信件。

     「可以讓我陪你一起送信嗎?」托比想到好辦法,陪著土撥鼠邦邦去送信,就能挨家挨戶的尋找它的新朋友。

     「好吧,随便你。

    」上撥鼠邦邦沒有拒絕,帶著托比去送信。

     走啊走,土撥鼠挨家挨戶的把信送出去,直到最後,大大的背包裡隻剩下一封信了,可是托比一直都沒看見,那隻在山坡大樹下熟睡的美麗毛毛熊。

     「佩兒!佩兒!」拿著最後一封信,土撥鼠邦邦對著一間可愛的木屋大喊。

     托比本來想幫土撥鼠邦邦,可是它正要扯開喉嚨大喊,就看見了那隻在山坡大樹下睡覺的漂亮毛毛熊,也就是托比一直想找的那隻毛毛熊。

     托比找到它的新朋友了—— 托比找到新朋友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她看著他,睜大眼的驚恐表情,彷佛地心迸裂,他是從那個大洞中跑出來的怪獸。

     他也看著她,白淨儒雅的面容同樣詫異,但喜多於驚,他沒想到找到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在他苦惱數日,以為再也無法尋得佳人蹤迹之時,他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找到了那名不告而别的神秘女子。

     一個贊美上帝——純然喜悅的贊歎出自於黎雅然。

     一個詛天咒地——驚恐僵硬的是姚芷君,她瞪視著他,努力的催眠自己……夢,這是噩夢,這一定是噩夢…… 不可能啊!她明明沒留下任何線索,他是怎麼找來的?他怎麼找到她的? 姚芷君隻覺驚駭莫名,她是那麼想遺忘掉那縱情的一夜,結果在她自以為船過水無痕的時候,對方就這樣出現了,不但完全無預警、而且還是在她上班的時候? 黎雅然心中同樣受到沖擊,隻是不似她淨是負面的想法,他很高興,他終於找到她,找到了那個留下滿滿謎團卻消失無蹤的神秘女子。

     「Hi,又見面了。

    」溫柔的笑揚起,他神色自若的打招呼,彷佛内心中的強大沖擊并不存在似的。

     「……」無法言語,姚芷君的魂魄還未能歸位。

     難得看到她講不出話的時候,尤其聽黎雅然話中的意思,好像兩人不是第一次相見,吳漢城懷疑的打量起兩人,不止他,擠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不是透過大開的門、就是透過玻璃隔牆仔細觀察總編辦公室裡的發展。

     「看什麼看!」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爆出憤怒之聲,姚芷君氣勢萬千的用最兇狠的目光掃向所有看戲的人,在他們讷讷收回注視後,緊接著抓起話筒。

    「喂喂,陳總嗎?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這邊出了點事,我晚點再跟您聯絡……沒,沒什麼,我晚點再跟您聯絡就是,BYE。

    」 挂上電話,她風一般的卷到門邊,也不管會不會撞歪吳漢城的鼻子,奮力的甩上門,将之阻隔在外後,鎖上門,一把放下門上的百葉窗、再來是牆上的百葉窗,确定沒人能再窺伺後,她惡狠狠的面向他。

     彷佛坐著雲霄飛車,她的心情曆經一開始的震驚、慌亂、氣憤到冷靜……最後停下想殺他滅口、徹底湮滅一切證據的念頭,姚芷君換上冷若冰霜的表情,決定冷靜處理這個脫軌的錯誤。

     将她各式的表情看在眼裡,黎雅然對她的多變啧啧稱奇。

     迅速果決處理手邊事務、簡潔俐落的排開閑雜人等的關注,接著是混黑社會的悍然氣勢,最後化為此刻面無表情的冷淡自持。

     各種表情在轉瞬間變化自如,每一個都是那麼樣的生動豐富,就像兒時所見的萬花筒一般,使他暗暗好奇,在她嬌柔甜美的可人模樣下,不知還隐藏了多少不同風情的面貌? 「我必須承認,你确實有一套,我以為我沒留下線索了,沒想到你還能找上門。

    」對他贊歎的表情視而不見,姚芷君冷著臉、以防隔牆有耳的壓低聲量咬牙道。

     沒讓她冰冷的态度吓退,黎雅然定定的看著她,隻有一個疑問—— 「為什麼不告而别?」 溫柔的聲音、溫柔的表情,換個時間地點,這樣的話語讓儀表不凡的他溫柔問出,真不知有多少名媛淑女要迷失在他溫文儒雅的獨特魅力下。

     可惜怒意當頭的姚芷君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男性魅力,甚至於連他的問話,她都假裝沒聽見。

     「好了,既然你都找來了,省了客套,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她不想浪費無謂的時間跟他兜圈子。

     「那天我……沒弄痛你吧?」這是他一直擔心的事。

     嬌顔脹個通紅,刻意裝出的冷靜讓他的問話給敲碎一個大洞,是握緊了拳頭,這才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智忍下那股抓狂的沖動。

     「說吧,你特地找來,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問,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結束這種雞同鴨講的怪異對話。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