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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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養活自己絕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唉!當初真該念個熱門好賺錢的科系!”人去樓空後,胡未央自己一個人對着一根蠟燭籲歎。

     那個範修羅氣量實在真狹小,要她們搬就明說嘛,搞這種陰險的把戲!她也是有自尊的人,不會死賴在這裡不走的。

    不過── “再住一個月就好。

    明天我立刻去找工作,找到了工作立刻就搬。

    對!再住一個月就搬” 胡未央不停地自言自語,一邊不安地擡頭看看四周。

    深更半夜的,偌大的房子裡隻剩她一個人,四處又黑漆漆燭火搖曳,跳着燃燒,襯着整間房子陰森森的。

     牆上變幻不定的影子,凝神細看,越看越像是不明的鬼怪,胡未央惶惶地退了一步,不安地朝四周望了又望。

     太靜了整個屋子安靜得簡直是死寂。

     “明天一定要找水電行來──”她不安地自言自語,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怪響,吓得她整顆心懸在胸口重重一蕩,差點叫出來。

     “沒事沒事”她拍拍胸口,不斷地深呼吸。

     對于怪力亂神的事,她并不是挺迷信,但這時刻這氣氛這種靜寂實在太叫人容易胡思亂想了。

    她想将蠟燭吹熄,又猶豫着不敢亂動。

     樓下又傳來一聲怪響,伴着那聲響隐隐傳來說話的聲音。

     胡未央心裡一震,很快吹熄蠟燭,蹑手蹑腳地下樓。

     樓下大廳裡果然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奇怪的是,那影子并不像是做賊一般地偷偷摸摸,他挺立在那裡,睥睨一切似地。

    即使是在弱視的黑暗中,胡未央依然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那種驕傲自負、傲慢的氣息。

     “範修羅!”她脫口叫出來。

    會有這種令人讨厭的感覺的,絕對是範修羅,錯不了! 那影子很快地朝胡未央出聲的方向轉身過來。

     “怎麼妳還在!我以為全搬走了。

    ”那種傲慢陰冷的聲音一出,果然是範修羅! “你來做什麼?三更半夜的,行動這麼鬼鬼祟祟!” “這是我的房子,我高興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範修羅狡笑說:“倒是妳,臉皮還真厚,那些女人全都知難而退,乖乖搬走了,妳還死賴在這裡不肯走。

    ” “你顯然存心想趕走我們!”胡未央扶着樓梯的扶手,三步并兩步跳下樓。

    “你這個人真陰險,想要我們搬走就明說嘛,幹嘛裝好人騙人,玩這種惡臭的把戲!” “妳以為我會那麼笨,留個把柄讓妳們跟我母親告狀?我母親不準我為難妳們,我可都照了她的要求做,還慷慨地為妳們整裝房子,是妳們自己不願住下去想搬走的,這可怪不到我頭上來!” “原來!我明白了,虧你長得一表人才,沒想到你是這麼陰險卑鄙狡猾的人!” “住口!”範修羅突然欺上前抓住胡未央。

     “怎麼?被我說中了就腦羞成怒,想對我使用暴力?” 胡未央眼底抹着一股輕蔑,直瞪着範修羅;範修羅憤怒地瞪着她,目光相對,竟對她眼裡對他的輕蔑感到有些難堪。

     “哼!妳這個女人,别不知好歹!”他放開胡未央,恢複他一貫的傲慢。

     “就會裝模作樣,像你這種人,實在是夠差勁!” “妳說夠了沒有?”範修羅冷臉一撇,不想再理胡未央。

     跟女人争辯是很浪費時間的事,既沒出息又沒建樹。

    什麼愛情,都是那些傻瓜女人在玩的圈套,天下就有那些傻瓜真的去癡迷。

    依他看,女人都是一個樣,隻長頭發不長腦袋。

     他走到門口,開了門想到什麼又回頭,獰笑一笑說: “對了,沒有水電,生活很不方便吧?别怪我沒有事先告訴妳,如果妳還有點自尊的話,我勸妳趁早搬了,别賴在這裡自找難堪。

    别以為我母親可以當妳的靠山,我要對付妳,辦法多的是。

    ” 什麼!他在說什麼?水電── 啊! 胡未央叫了一聲,顧不得滿屋子一片漆黑,飙向浴室。

    範修羅見她慌忙的樣子,停在門口得意地獰笑,心裡痛快極了。

     他不再管胡未央,轉身想離開,胡未央從黑暗中沖出來大叫說: “範修羅,你這個陰險、卑鄙、奸詐的──啊──” 四周不是黑就是暗,胡未央什麼都看不清楚,情急之下,亂沖一通。

    她以為範修羅已逃走,沒料到他還站在門口,煞車不及,整個人仆在他身上,本能地緊抱住他。

     “你這個女人真不知羞恥,用這種方式來抱男人。

    ”範修羅用充滿惡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