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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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會覺得訝異。

    畢竟在男女交往過從甚密的現代,一個三十歲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持純淨的完璧之身,這不能稱之為特别,簡直可以稱為神話! 而他,當真撿到一個上帝派下來的天女,一個純潔無垢的天女。

     薊芷薔幾乎羞慚而死,她緊咬著下唇,揪著被角的指尖微微泛白,赧然且僵硬地将頭埋進枕頭裡。

     她自認自己表達得夠清楚了,如果他還不懂,她甯可當隻鴕鳥,最起碼不用再面對他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

     「很抱歉,我沒辦法等你适應我的存在,但我可以教你。

    」這個過程是令人期待又充滿幻想的,他開始有點躍躍欲試的沖動。

     感覺他的指尖滑過她裸露在發外的耳翼,她的神經線在瞬間繃至最緊,卻沒有任何嗯心或被亵渎的感覺,她甚至覺得一股酥麻感由耳後傳至頸背,令她舒服得喉嚨發癢! 「你……要教我?」她艱澀地吞口口水,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指尖遊移至頸背之間。

     「你試過接吻嗎?」他突兀地問了句。

    如果她連親吻的經驗都沒有,那真是天大的奇迹! 薊芷薔簡直無地自容,她當真連最基本的接吻都沒試過,這令她覺得無限沮喪! 「轉過來,你不能一直背對著我,這樣我們什麽都不能做。

    」僵硬的肢體訴說著她的無措和困窘,他幾乎想大笑出聲。

     全然懵懂和不解的她,是個極容易塑造的對象,端看他如何啟發她的情欲,将她在床上變成自己想要的性感尤物,當然,這或多或少可以滿足他潛藏的大男人心态。

     薊芷薔羞怯地翻轉過身。

    她不能有異議,因為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得到自己的所有,而肉體是最基本的要求。

     「别緊張,盡量放松自己。

    」這是第一步驟,如果她不能克服,接下來将會變得困難重重。

    「感覺我為你做的一切,然後,你可以對我做相同的事。

    」 他的聲音沙啞且性感,深邃的黑瞳在昏黃的燈光下閃動著她所不懂的光芒;随著他說話間的吐納,由他口中散發出更為濃郁的酒氣,此刻,那含帶酒精的濃烈氣味巧妙地化為催情劑,軟化她的驚懼。

     她一向不喜歡酒味,但此時她感謝每一位曾灌過他酒的親朋好友,這讓她微醺的腦袋有了放縱的理由和藉口。

     溫熱柔軟的唇貼上她光潔的額,緩慢地滑過她的眉、眼,順著她小巧秀氣的鼻管往下延伸;感覺不到他急躁的意圖,當真使她逐漸放松,緩緩松開揪緊的絲被,恍惚間有種被珍視的錯覺—— 當她有些失神地迷醉在他輕柔的吻花之際,他霍地伸出舌尖舔舐她圓潤的鼻頭,她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小嘴微微張開。

    他……怎麽像小狗一般舔人?! 輕淺笑意漾上他好看的嘴角,趁她一陣錯愕,軟熱的舌尖滑過她微張的唇線,在她驚喘一聲、還來不及閉口之前,長舌堂而皇之地侵入她芳香的檀口,極緩地舔過她柔細的口腔内壁,讓她适應突如其來的親密。

     唔……輕淺的歎息在喉間漾開,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倒在他唇舌間濃郁的酒味裡。

     這就是吻嗎? 好溫暖、好舒服,她無法将想像中口水傳來傳去的嗯心畫面,跟此刻頭重腳輕的虛軟感重疊在一起。

     如果這就是情人間的親吻、愛情童話裡的神奇迷咒,那麽她不排除自己會沈迷其中的可能…… 沒有推拒,感覺到她柔順且全然接受,靳仲骐的長舌穿過她整齊的貝齒,觸碰她和自己同樣柔軟的舌尖,他便很難再保持君子風度,瞬間變得狂肆了起來。

     他的舌勾繞著她的,并逐漸施壓,逗勾她與自己嬉戲、共舞;略微急躁的大手竄進絲被底下,撫觸她稍嫌瘦削的女性胴體,意外地感覺到她并不如想像中平闆。

     「看不出來其實你滿豐滿的。

    」放開她喘息的誘人紅唇,微促卻慵懶的嗓音愉悅地在新房裡漾開。

     「噢……」發覺自己似乎過於投入,并聽出他話裡的調侃,她羞赧地以手掩面,頰側的雙耳泛起美麗的嬌紅。

     又是一大驚奇! 靳仲骐不記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再看見會臉紅的女性,況且還紅至耳朵?他的新婚妻子真令人感到驚喜! 懷著探險的亢奮心情,放肆的大手開始遊移在她微顫的嬌胴之間,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挑情的機會,帶著電力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胸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殷紅的吮痕;從此這便是隻屬於他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