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燕窩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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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志剛的婚禮上,範真真看中了一個人。

    在東州房地産界有兩個人夠狠,一個是盧征,他是東州市球迷協會會長,球迷裡什麼人都有,盧征一揮手要什麼人有什麼人;再一個就是陳金發,别看陳金發腿有殘疾,整天坐在輪椅裡,但是陳金發出道以來,沒少收留走投無路的人,這些人中不乏亡命之徒,陳金發的四大保镖就是這樣的人,都因為手上傷了人坐過幾年牢,陳金發對這些人花錢從來不吝啬,所以這些人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别看陳金發腿不能走,但是手上胳膊上有功夫,正經拜過師學過徒,手可斷磚,臂可斷石,所以在東州黑道上沒有人敢和陳金發叫闆的。

     範真真的确看中了陳金發在黑道上的勢力,自己背靠何振東這棵大樹,再把陳金發拿下,在東州黑白兩道就算齊了。

    範真真覺得有黑白兩道對付白氏兄弟就不缺勢力了,但是她仍然覺得缺乏智慧,找陳金發廢掉白氏兄弟不是範真真的目的,範真真最想看到的是自己通過商業智慧擊垮森豪集團,讓白氏兄弟成為窮光蛋,滾出東州房地産界,其效果比殺了他們還到位。

    然而以範真真的智慧談何容易,雖然通過何振東與香港黃河集團搞到了一起,但是如何通過萬象城打擊未來城仍然是範真真的一塊心病。

     正當範真真在天嬌大廈的辦公室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自己根本不熟悉,便不耐煩地問:“哪位?” “是真真姐嗎?”電話裡的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很虔誠。

     “誰呀?”範真真仍然不客氣地問。

     “真真姐,我是金發呀!” “陳金發?”範真真脫口問道,心裡一陣歡喜,心想,怎麼想曹操曹操就到,“金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真真姐,你可是中國房地産界第一美女,隻要腎好的男人誰不惦記你!” “沒正形,找我什麼事?” “真真姐,老弟已經打聽好了,明天是你的生日,老弟想提前給姐姐過個生日。

    不知姐姐能不能給老弟這個面子?” 範真真沒想到陳金發會對自己這麼了解,想吃魚魚就上鈎了,範真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甜甜地問:“金發,沖你這片誠心,姐答應了,你說在哪裡吧?” “太好了,晚上六點鐘,秦都魚翅莊不見不散!” 傍晚,範真真刻意打扮了一番,背帶迷你裙搭配白色T恤衫,讓範真真顯得清純可人,渾身流露出性感娟秀的魅力,粉嫩的一雙美腳穿着一雙鮮麗的玫瑰紅色細帶夾腳高跟涼鞋,十分搶眼,特别是涼鞋帶上的黑白相間的圓環裝飾設計,更展現出一種經典的摩登風情。

     範真真剛從自己的紅色奔馳跑車上下來,伸出一條精緻性感的美腿,秦都魚翅莊的門童就笑容可掬地捧着一大束鮮花殷勤地遞到了她的懷裡。

     範真真還沒有反過味兒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真真姐,生日快樂!” 範真真擡頭一看,秦都魚翅莊門前,陳金發坐在輪椅上正在向她揮手,身後是膀大腰圓的“四大金剛”。

    範真真風情萬種地嗅了嗅手裡的鮮花,臉上更添了幾分妩媚,她袅袅婷婷般地走過去,“金發,難得你想着姐姐,不會是要打姐什麼主意吧!” 範真真一開口,香氣便包圍了在場的人。

     “姐,天理良心,我是真心真意給姐姐過生日,我陳金發一輩子就缺一個像你這樣又漂亮又仗義的姐姐,姐姐如果不嫌棄金發是個殘廢,今兒借給你過生日就認下我這個弟弟,怎麼樣?” 陳金發說得誠懇,範真真還真被逼出了幾分感動,“四大金剛”擡着陳金發陪着範真真上了二樓,陳金發定了秦都魚翅莊最好的包房皇後廳。

     範真真走進包房時瞥了一眼旁邊的皇帝廳問:“金發,誰都知道皇帝廳和皇後廳是秦都魚翅莊最好的包房,姐問你,你定皇後廳是因為姐是女的,還是因為皇帝廳有人訂了?” 範真真出身官場,又給陳紅副市長當過秘書,對龍與鳳的關系非常講究,她骨子裡最佩服的是慈禧,慈禧是第一個讓鳳在上龍在下的女人,範真真要做這樣的女人。

     陳金發似乎聽出了範真真要做老佛爺的心聲,他擺了擺手,四個保镖把他放在大紅地毯上,他摘下附庸風雅的金絲邊眼鏡,揉了揉魚泡眼,滿臉堆笑地說:“姐,老弟知道姐姐喜歡鳳在上龍在下,不過皇帝廳有人先訂了。

    ” “誰?” “白志剛。

    ” 陳金發早就知道範真真與白志剛之間的恩怨,不光陳金發知道,東州房地産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金發為了讨好範真真,還真動了腦筋,當手下人告知秦都魚翅莊的皇帝廳被白志剛訂了以後,他當機立斷訂了皇後廳。

     陳金發覺得連老天都在保佑他,有白志剛在隔壁配合,這頓飯範真真一定吃得咬牙切齒,陳金發想好的一條詭計,範真真聽罷定會欣喜,自己做何振東幹小舅子的夢想即将實現。

     陳金發揮手示意服務小姐走菜,“姐,今兒是你的生日,一切聽老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