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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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身邊呼嘯而過,甚至能刮起她那不算長的發,可見速度令人咋舌。

     郎月眉兇狠地回頭瞪了眼那個不長眼的「白目」,待瞧清楚後差點沒跌倒── 哇咧看到鬼!還當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白目啊! 「你幹麼啊?怎麼臉色那麼難看?」自從嫁給熊初墨成了熊家的小婦人之後,白睦琳開始學習如何看人的臉色,因此很快便發覺郎月眉的神态有異。

     「沒……」才剛擡起手,還來不及碰觸到自己的臉,郎月眉剛要發聲的否認就讓白睦琳給阻斷了。

     「沒有才怪!」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搖晃,白睦琳擺明了不相信。

    「到底怎麼了?喂,先說好,不說實話就不算麻吉。

    」 哇咧~~誰跟你是麻吉?!郎月眉翻翻白眼,心頭充塞滿滿的無力與沮喪。

     白睦琳深蹙眉心,陡然沒來由地大叫出聲:「後!妳破病啊後?完了完了……不會是感染了『沙』……」 心口一提,在白睦琳來不及将那人人自危的病名給說完之際,郎月眉二話不說地摀住她的大嘴巴,直将她往人煙稀少的角落拖行── 真要命!這女人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她才一百五十八公分,要拖動身高一七五的白睦琳确實有些技術上的困難,但,她還是辦到了。

     「唔、唔!」 白睦琳的身體有些扭曲,因為嘴巴被郎月眉緊緊摀住,又沒辦法将軀幹拉直,隻好扭腰斜腿地站穩腳步,好不容易才将郎月眉的魔手給扯了下來。

     「後!呒你是想謀殺喔?我才剛結婚沒多久欸,你想讓我們家那頭熊……」 「停停停……」痛苦地撫着太陽穴,郎月眉着實受不了她連珠炮般的口水攻擊。

     「停什麼停?我話都還沒說完咧!」深吸口氣,白睦琳才想繼續「發功」,不意郎月眉已開始求饒。

     「拜托好不好?我頭痛得要命,你就别再殘害我痛得要死的腦細胞了!」夭壽!遇上一個陶之毓就已經夠她受的了,再遇上這不長眼的白睦琳……她今天到底是煞到什麼倒楣運吶? 白睦琳這回聽話了,乖乖地閉上嘴巴,忍耐了将近一分鐘後才又開口。

    「啊……可不可以請問一下後,你到底為什麼頭痛啊?」 「噢……」郎月眉無力地呻吟了聲。

     她心知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所以隻得将撞了人的大緻情況向白眭琳叙述一遍;不巧在闡述過程中,正好要到各部門送發文具的蕭岚旅也好奇地湊了過來,讓她好不容易說了一半的過程又得從頭開始,令她更加頭疼欲裂。

     白睦琳沉痛地拍了拍郎月眉的肩,安撫她接受現實。

    「撞人喏……那你還是得好好照顧人家才是。

    」她性子單純,完全不覺得陶之毓的要求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蕭岚旅睐了眼白睦琳,無法認同她的話。

    「什麼好好照顧?你别替月眉亂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行不行?」 「欸?我哪有?」眨巴着眼,白睦琳被責備得莫名其妙。

     「當然有!」蕭岚旅振振有詞地彈了下鼻尖。

    「你不覺得那個男人是存心纏上月眉的嗎?我覺得他那個人太居心叵測了點。

    」 郎月眉和白睦琳同時挑高眉尾,兩個人對看一眼之後,郎月眉頗感贊同地猛點着頭,而白睦琳則是持反對意見,不甚茍同地搖了搖頭。

     「不然你有什麼意見?」蕭岚旅見郎月眉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垂下肩,轉而對投反對票的白睦琳提出質疑。

     白睦琳總感覺這種似是而非的掙紮似曾相識,好象曾經在某個人身上發生過,可是事過境遷,她已經想不起來到底是發生在誰身上了,隻覺得隐約有這個印象,而且結局似乎不像岚旅所想的那麼糟。

     突然,她說了句連自己都佩服自己、絕對超出她所能想象、超有水準的問話。

    「月眉,你不覺得這或許是一種改變生活的機會?」 雖然郎月眉很少提及她的家庭和私人生活,但她們都約略看得出來,郎月眉其實很不快樂。

     一個沒有感情問題,卻明顯不快樂的人,通常最大的問題來自于家庭,所以郎月眉的問題其實不難猜測,要改變隻是用心與否而已。

     「改變……生活?」這個提議多誘人啊!她的生活裡的确就是少了點刺激,那麼,偶爾瘋狂一下又何妨?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