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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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滿意的拿起空杯。

     “喂,别再泡了。

    我不喜歡參茶。

    ” “好。

    ” 不對。

    “詩若!” 她在門邊轉身。

    “什麼事?” “你……你有什麼不對勁?” “為什麼我一表現得頭腦清醒,就有人以為我瘋了?” “那你幹嘛一個勁的為我泡參茶,又忽然如此百般溫柔?” 她無辜地眨眨眼。

    “我本來就很溫柔的。

    ” 英明撐額呻吟。

    “幫我個忙,好嗎?” “你說。

    ”她滿眼期待。

     “不要變成和那些女奴似的女人一個德行。

    ”他冷冷道。

     詩若僵住。

    “你說我是女奴?” “不要讨好我。

    女人讨好我令我反胃。

    ”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因為你令你自己反胃?” 他瞪着她。

     “你被一個女人抛棄一次,就把天下所有女人全當成──借用你的話──一個德行。

    你玩弄别人,實際上是你自己的自卑、自憐在作崇。

    當你自以為你輕而易舉又征服了一個女人,轉身就把她彈指丢開,你不過是被你的自憐玩弄了。

    ”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對我了解多少?” “我知道我可能是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上你的龍床的女人。

    那不是你不要我,是你不敢要。

    你不敢,因為你愛我。

    而你又不敢愛我,因為你害怕。

    ” 他盯她半晌,仰頭狂笑。

    “很有趣的分析,丁小姐。

    我怕什麼?怕你過後一腳把我踹開?你來跟我說男女的事,你還太生嫩了。

    ” “你為什麼糟蹋自己,英明?”她心痛地低語,“你把人傑辭掉了,一個人做兩份工作,再故意糜爛你的私生活,你如此做毫無意義。

    ” “我的私生活是我的事。

    我建議你也離開,免得惹人非議。

    還有,你錯了,我不愛你。

    ” 血色刷地自她臉上褪去。

    “你為什麼吻我?” 他又發出刺耳的笑聲。

    “我不是說過了?你太生嫩了。

    幾個吻算什麼?要不是地點時間都不對,我就帶你,嗯,上我的龍床了。

    ” “你是說我對你而言,跟那個露露或你其他女人,沒什麼差别?” “女人就是女人,有什麼差别?你留下沒和人傑一起走,是因為我吻過你,就以為我愛上你,要娶你了?你太天真了。

    還是我比人傑條件好,比他有錢,所以是比較好的選擇?” 詩若在跌碎杯子前,用顫抖的手把它放回桌上。

    “我在這是因為我不知道你要我走。

    我也不知道我在你眼中如此廉價。

    我不曾在你和人傑間做選擇。

    工作上我沒有犯值得被開除的錯誤,你沒有權利毫無理由開除我。

    ” “我是老闆,我高興開除誰就開除誰。

    你不必犯錯,我認為你不夠好,我就有權請你離開。

    ” “那你得付我一大筆遣散費,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 他瞪着砰地關上的門。

    這女人真要命!人傑怎麼搞的?為什麼沒有帶她走?他又瞪向一屋子的東西。

    該死,沒有了人傑,他像少了一隻右手。

     外面辦公室也出了狀況。

    洪經理有了事無法找人請示如何處理,老闆脾氣火爆得像野牛,誰都不敢走進他辦公室。

    公關那邊來了兩通電話,沒有人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

    通常外國客戶都是他們不敢掉以輕心的大Case,幾個人抓着話筒不知所措。

     詩若正好從英明的辦公室出來了。

    一群人中大部分都暗算過她,不敢開口找她幫忙。

    而且天曉得她筆試時那一大堆吓死人的外文是不是唬人的。

     有人使使眼色,試試她又何妨? “丁小姐,這邊有通國際長途電話,可不可以你來接一下?” “好啊。

    ”詩若欣然接過來。

    她先用英文招呼,接着開始說德文。

     一群人松了一大口氣,其中一人猛朝詩若搖動另一支話筒。

    詩若請正在通話的線那端的人稍等,另一手去接那支電話。

    這次英文之後,她說的是法文。

     不消片刻,她流利地解決了兩通電話,把談話内容及對方的要求和詢問的事項轉譯告訴公關及業務經理,請他們把有關資料給對方傳真過去。

    當她向人事餘主任問人傑家裡的地址,他馬上客客氣氣寫在一張紙上,用雙手奉遞給她。

     詩若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人傑的家。

     真不得了,她想。

    她這個路呆竟開車開到木栅,而且找到了。

    她核對門牌号碼,正确。

    天哪,她要開始崇拜自己了。

     開門的人她一看即知是人傑的母親。

    而且她第一眼就喜歡她。

     “您一定是章伯母。

    ”詩若先禮貌地開口。

     敏芝眼眸一亮。

    好标緻的女子。

    看起來好年輕。

    “我是啊。

    你找人傑嗎?” “是的。

    他在嗎?” “他出去了呢。

    你是雲英嗎?” 詩若笑了。

    “不,我是詩若。

    雲英,嗯,算是我姊姊。

    ” 敏芝沒去探問那個“算是”。

    “哦,快請進。

    人傑說他很快就會回來。

    ” 詩若跟着她經過一個可愛的小園子。

    園内一角種了許多盆栽。

    那些花和植物都看得出享受了充分的細心和愛心的栽育。

     脫了鞋後,上到一個小巧的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