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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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要我做得到,我會盡全力幫忙。

    ” 雲英腦子一片昏亂。

    “我會照顧詩若。

    你走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 “雲英,不要恨我。

    ”他低聲懇求。

    “我愛你,我沒有欺騙你。

    ” 雲英不肯再看他。

    “我不會恨你。

    ” “你也不再愛我了,是嗎?”他的聲音破碎。

     她輕輕吸氣,一吸胸口便一陣抽痛。

    “請你走吧,我很累。

    ” 她閉上眼睛,怕看他離去的身影,怕她不忍心,忍不住會喊他回來,然後奔向他,投入他的懷抱。

    她一開始就不該走出那一步,不該走向他。

     她在辦公室裡又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準備回家。

    她先去抱睡在一間教室裡的小詩。

    将女兒抱在懷中時,她禁不住的悲從中來。

     詩若,詩若,你怎麼那麼傻?我還不是以做你的借鏡嗎? 她回到家時,詩若已經睡了,依然睡得像個無邪的天使。

    雲英默默歎息。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把小詩在卧室安置好,她走到陽台上,對着空月發悶。

    詩若發生了這種事,她如何向詩若的父母交代呢?他們下個月就要回來了。

    詩若和她住在一起,出了這事,她難辭其咎。

     怎麼發生的?幾時發生的?詩若從未在外面過夜呀!雲英無論如何想不透。

    但回想起來,她最近這陣子是很少如平常那樣聒噪。

     不論如何,仍是她的疏忽。

    忽然間,她無法怪人傑。

    對他的憤怒、傷心,皆消失無。

    詩若是她摯愛的妹妹,雖非親手足,但比親姊妹更親。

    她愛人傑。

    可是若兩個她深愛的人能結合,挽救一場她曾經曆的災難,避免讓詩若受同樣的苦,她願意祝福他們。

     *** 翌晨雲英特别早起,給詩若做了頓豐盛的早餐。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雲英又高興又酸楚。

    也有些納悶。

    怎不見詩若有害喜的現象?她一點不像個懷孕的人。

     “詩若,”雲英輕咳一聲,柔和地說:“你幾時要嫁給人傑呀?” 詩若差點把果汁嗆出來。

    “誰說我要嫁給他?” “為什麼不?” “他愛的是你呀,傻瓜。

    ” “他也愛你啊。

    ”雲英按住胸口的疼痛,微笑着。

    “他是同情我的遭遇,但他是真心想娶你。

    ” “你真這麼想,你就是視力有問題。

    白癡都看得出他看着你的眼神,仿佛世上隻剩下你一個女人。

    ” 她的态度如此明朗,和平時全無異樣。

    雲英摸不着頭腦了。

    “你不肯嫁他是因為我,對不對?” “唉,”詩若拿紙巾抹抹嘴,一旁的小詩從頭到尾的學着她每一個動作,詩若對小丫頭扮個鬼臉,然後向雲英說:“我再重複一遍,人傑愛你,非常愛你。

    他對你的愛深到願意犧牲他一生的幸福,來救你這個遭人玩弄的妹妹。

    ” “什麼?”雲英大驚失色。

     詩若作個怪相。

    小詩照學不誤。

     “小詩!”雲英喊,催促詩若。

    “誰玩弄了你?你快說呀!” “根本沒這回事,人傑瞎擔心。

    我愛上英明,他呢,認為英明玩世不恭,欺負了我。

    ” 雲英張口結舌。

    “這麼說,你沒有懷人傑的孩子?” 詩若的下巴掉了下來。

    “我懷什麼?” “媽咪有小孩。

    ”小詩說。

     “小孩子不要插嘴。

    ”雲英說:“詩若,你倒是說清楚呀!” “說清楚呀。

    ”小詩說。

     詩若眼珠子一轉又一翻,捧腹大笑。

    小詩跟着抱着肚子,呵呵仰着頭笑。

     雲英笑不出來。

    人傑,她想着他昨晚痛苦的表白,他孤獨的離去。

    不,他是被她趕走的。

    她耳中轟轟響着他的聲音:我愛你,雲英。

    我愛你。

     *** 英明一個早上都在接找人傑的電話,因此當詩若進來問:“你有沒有看見人傑?” 他立刻爆發。

    “我當了他一上午的總機,現在又變成他的秘書啦?” 詩若看到他堆積得比山高的桌子,前面椅子上也堆滿了檔案夾,皺起細緻的眉。

    “你想把你自己累死嗎?” “是你的人傑想把我搞瘋!他走了,把這一大堆狗屎全搬來給我!像怕我不知道他做了這麼多事!”英明一半抱怨,一半咕哝。

     “他走了?走去哪裡?” “回家。

    ”他隔着檔案縫隙看她。

    “你怎麼還在這?他不是要帶你一塊走嗎?” “最近怎麼大家都把我和人傑送作一堆?”她也是半咕哝,接着微笑着質問:“昨天黏在你身上的三點不露是誰?” “誰?”英明索性大手一揮,一疊檔案夾自桌上到了地下。

    現在他可以看着她了。

    “什麼三點不露?” “除了三點沒露,能在街上露的,她全暴露無遺了。

    ” 英明眨一下眼睛。

    “哦,你說露露。

    ” 混球,竟然毫無悔意。

    看在他有病的份上,詩若仍笑盈盈地。

    “原來她叫露露。

    還真名副其實。

    ” “你在哪看見的?” “旅館外面。

    你白天外出原來出的是這種外勤。

    ” 他冷眼瞅她。

    “你以什麼身分查我的勤?” “我詢問,沒查。

    參茶喝完了嗎?”她揭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