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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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順他的意。

     “風?唔,這個姓倒是很少見。

    ”邢炎看見君樵的名字時不禁一楞,若不是她的學曆和籍貫都在台灣,他會以為她是那個航天工程師兼計算機天才風君樵,但是她的活動範圍是在美國,怎麼也不可能到台灣來,邢炎暗笑自己多思。

     “是的,在台灣可能找不到十戶人家姓這個姓。

    ”君樵柔柔一笑,随意的将垂落腮邊的發絲撥到耳後,心裡嘀咕着:我姓什屬關你啥事? “文具部的工作很緊哦!你這麼嬌弱……”邢炎看君樵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不覺得她可以适應文具部這個需要體力的工作。

     雖然君樵是風人院裡頭個頭最嬌小的一個,也有一六五,隻因纖細瘦弱的身影及一些其實和懶是畫上等号的行為,讓人常常會将她歸類于需要照願的嬌嬌女。

    而君樵也樂得任人錯想,她一向沒有為自己做的事解釋的習慣,何況是她無法加以改變的外表。

     “我會努力的,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依我的學曆找不到什麼象樣的工作,能在文具部打雜,我已經很高興了!”君樵輕聲解釋着,秀眉不由得蹙起,眸裡閃着一層水光,卻在心裡畫個大“X”。

     “你先别急,我隻是說說。

    ”邢炎見君樵這麼緊張,不禁莫名的為她心疼起來。

     “文具部的工作人員不需要再等通知,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他露出個笑容。

     “我被錄取了?”君樵雙眸發亮,看來楚楚動人。

     邢炎含笑點頭,“是的。

    ” “太好了。

    ”君樵“松口氣”,“歡欣”的笑道:“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 “别這樣。

    我隻是盡我的職責為公司留住人材罷了!”邢炎也回君樵一個笑容。

     “但是還是要謝謝你。

    ”君樵露出朵“羞怯”的笑容。

     邢炎不禁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要君樵回去,明天來上班。

     君樵離開了好久,邢炎還呆在座位上,久久無法恢複清醒。

     “董事長,您怎麼了?”身旁有人推推他,喚回他的神智。

     “啊?沒什麼,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邢炎起身離開面試會場,為他一時的心血來潮畫下句點。

     穎豪看着優優閑閑的坐在地闆上,戴着耳機聽音樂聽得很過瘾的君樵,狀似好整以暇的瞄瞄報紙,一邊思忖着該如何開口,自那天他們不歡而散之後,已經整整三天沒說過話了。

     君樵不隻不跟他說話,連飯都隻煮自己的份,讓他一個人喝西北風,至于其他的事…… 不談也罷,總之,她簡直把他當成隐形人。

     他以為君樵會懶得跟他發脾氣,就像他将她的綠精靈藏起來一樣,沒想到她的冷戰策略實行得這麼徹底。

    他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兩人同在一個屋屬下,話卻不說一句的日子。

     “君樵。

    ”他輕喚。

     君樵沉浸在音樂中,根本聽不到穎豪的叫聲,就算她聽到,也會刻意忽略掉。

     上班兩天,她在那間公司的文具部混得挺好的。

    那種隻是送文具到缺乏的部門去這麼簡單的工作最适合她了。

    雖然這間公司有很多人看不起文具部的人,認為那是超級沒前途的部門,是跟小妹差不多的工作,但是君樵還是做得挺開心的。

    當然,這麼開心也是要讓裴穎豪知道她不會因為他而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她絕對沒有因為他的古闆思想賭氣。

     “君樵!”這回穎豪的聲音大了點,但君樵仍是置之不理。

     穎豪翻翻白眼,終于折好報紙起身到她身邊,點點她的肩,君樵才回過頭來看眼穎豪,又視若無睹的轉回頭去聽她的音樂。

    這回穎豪學聰明的将她的耳機拿下來,君樵回過頭來望着他,等着他開口。

     穎豪被她平靜如水的眸光看得差點連話也說不出來,他清清喉嚨,“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他知道她在他們争執過後隔天就出門去找工作,而且幾乎是立即被錄取,但他不知道她找的是什麼工作,查遍了信息界的公司也沒有一個新的計算機工程師叫風君樵的。

     “好象不關你的事嘛!WILLAMS。

    ”君樵道。

     穎豪聞言歎氣,“我道歉,可以嗎?” 見穎豪态度軟化,君樵也不好意思再拿喬,她輕笑,“我接受。

    ” 穎豪松口氣,坐至她身邊,好奇的問:“你在聽什麼?” “我最近去附近的唱片行買的,是一個叫作王……”君樵隐去話尾,接下來的字她雖然知道意思,卻忘了讀音。

     “靖雯。

    ”穎豪接下去念。

     “咦?”君樵訝異的望着穎豪。

    “你是華僑吧!” 穎豪聽出君樵這個問題的真正含意,“我高二的時候移民美國,一年後,我母親嫁給我現在的父親,由于他自己沒有孩子,所以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你呢?” “我在國三的時候移民。

    ”君樵沒再說下去,其實以前的記憶她大部分都忘了,隻記得有一個男孩給她很深刻的印象,但她也隻記得他好象很喜歡打架,每次他打完架她都一定會扶他到家裡給大哥療傷,還有就是他在她移民前不知為何跟她冷戰,現在她隻記得那種感傷的感覺,甚至連他的名字也記不起來。

     “天空。

    ”穎蒙在君樵發呆時徑自拿起CD盒看,喃喃念着專輯的名字。

     “聽聽看。

    ”君樵把耳機套在他耳上。

     王靖雯(王菲)輕忽飄渺的歌聲伴随着輕盈的旋律轉至耳内,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