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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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買到了。

     湘琳并沒有伸手去接,但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

    雖然自己不曾給過他好臉色,但他卻一直是盡心地在讨自己歡心。

    唉!高哲安呀高哲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她歎息着。

     其實湘琳心裡有數,高哲安是位理想的對象。

    高大英挺、才華橫溢、溫柔體貼,他是衆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又是籃球隊主将,又是吉他社社長。

    哲安灌藍的英姿及磁性的歌聲,在大學時代不知風靡多少女子,就連湘琳也曾一度傾心于這位耀眼的學長。

    隻是當時己在讀研究所的他,不曾注意到這位婉約動人的小學妹,錯失良機。

    就這樣,王子淪落為青蛙,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呀! 怪隻怪他喜歡上她的時機不對。

    早不追晚不追,偏偏在她失戀的時候追她。

    想乘虛而入?站一旁涼快去吧!湘琳可不是個認死扣的女孩。

     當年哲安對湘琳而言,就宛若懸挂在天的閃耀的明星,可望而不可及。

    理智的她自認自己條件欠佳毫不起眼,不會吸引哲安的,因此隻能暗自将他視為夢中情人,卻不奢求與他成為現實生活中的情侶。

    何況哲安身邊總不晃乏美女相伴,她可不想湊這個熱鬧,加入倒追行列。

     被一群女孩捧上天,看似享盡齊人之福,其實哲安是苦惱的,擺脫不掉這堆跟屁蟲,根本就不敢也不屑交女朋友。

    他就仿佛被寵壞的孩子,高傲的以為女人的美麗與智高是成反比,因此雖然表面上都彬彬有禮,内心卻瞧不起異性。

     然而身為校刊的編輯,湘琳所寫的一系列關懷特殊兒童的報導卻引起了哲安的注意。

     湘琳當初會選擇讀心理學,就是希望能夠幫助所需者了解自我,消除心理障礙,因為快樂的基本條件是要有一顆健康的心靈。

    于是在學期間,她義不容辭的去做義務社工,專門陪伴輔導特殊兒童。

     所謂特殊兒童,包括智障兒、殘障兒、癌症兒,抑或來自問題家庭等所有心理有障礙的兒童。

    這些孩子,由于本身的不幸際遇,導緻他們無法像同年齡的孩子般過無憂無虛的童年。

    而湘琳則去做孩子王,以耐心與愛心關懷開導他們,企圖打破他們心理築起的那道厚厚圍牆,幫助他們走出陰霾。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期間湘琳遭受不少挫折,但由于她一顆摯愛孩子的心,以及锲而不舍的精神,終能破除重重難關。

     在關懷特殊兒童的那一系列文章裡,湘琳描述了她與這些孩子們相處期間中親身體驗的酸甜苦辣,并呼籲大家要多付一些愛心給他們。

     由這一系列感人的報導中,哲安看到了湘琳的智慧勇氣與愛心,對她産生了好感,于是開始留意她這個人。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過去的傲慢,女人的美麗與智商是絕對沒有沖突的。

     他萌起了想追湘琳的念頭。

     然而,還還來不及接近湘琳,這位嬌柔的直屬學妹就已被商學院的才子莊至德捷足先登追到手了。

    哎,是誰說近水樓台先得月的? 與哲安同屆的至德,雖然沒有哲安出鋒頭,她也是校内傑出的一位佼佼者。

    打從湘琳踏入校園的那一年起,他就看準目标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最後終于以一顆真誠的心打動了佳人。

    當時至德、湘琳這對金童玉女共譜出戀曲時,備受矚目,衆人都期盼他們能夠開花結果。

     而自恃為天之驕子的哲安,則自尊受到莫大的打擊,沉寂了好一陣子。

     可是後來憂郁的人變成了湘琳。

     傳說好高骛遠的至德,結識了一位擁有美國護照的富家千金,為了平步青地雲,他抛棄了湘琳跟随對方赴美。

    當時校園内謠言滿天,衆說紛纭,但傳說歸傳說,當事人三緘其口,誰也不知道這段變奏戀曲的真相。

     湘琳的憂郁沉默,更是扣住了哲安的心弦,忍不住有股想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的沖動。

    曾一度過度自傲錯失良機的他,決心奮勇直前地去追佳人,然而卻始終無法與她同步。

     因為心碎的她,已無法再愛了。

     “不要因為同情我而追我。

    ”湘琳曾一度這樣對哲安說:“我很感激你的好意,隻是一朝被蛇咬,我已不再相信愛情了。

    ” 當時哲安并不因此就打了退堂鼓,反而黏得更緊,終于榮獲“蟑螂”這個雅号。

     jjwxcjjwxcjjwxc “怎麼?不打算接過花嗎?這樣一直捧着它,我的手可是會酸呢!”哲安見湘琳失神的站在門口,良久沒有任何動作,便風趣地打破沉默。

    “就算你讨厭我這隻蟑螂,也别将氣出在無辜的花兒身上。

    你要是再不将它插入水中,可憐一束鮮花就要變成幹燥花了。

    ”他補充着。

     于是湘琳無意識地接過那束紫玫瑰,轉身進屋,将它們插入盛了水的花瓶裡。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嗎?手酸的問題解決了,可是這樣一直站着,腳也是會酸的呢!”哲安輕松地提醒湘琳他仍站在門口。

    “何況這樣開着門,蚊蟲很容易飛進去。

    一隻大蟑螂就已經夠你煩了,不是嗎?”他一向懂得如何自我消遣。

     湘琳無奈地請他進屋,并嘀咕着,“你也知道蟑螂很煩人呀!” “什麼?”哲安沒有聽清楚湘琳的呢語。

     “沒什麼。

    ”湘琳搖搖頭,“你來找我有事嗎?如果沒事,恕我不便留客。

    晚上我要趕飛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