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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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争執。

     「你不打算跟他回去?」陽遙韓确認甯願的心緒,始知該做到什麼程度。

     他認識的人是甯願又不是眼前男子,不管甯願想做什麼,他是不可能背叛甯願的。

     「他都來了,當然會跟他回去,隻是,不甘心就醬子回去。

    」甯願怒氣未消。

     「哦~」陽遙韓會意地點着頭。

     既然甯願一會就回去,現下他玩玩男子也不為過,順便出出他的起床氣。

     「今天不是假日,這位先生也該回去上班了吧~」陽遙韓狀似溫和地說道,手卻圍上甯願的腰身,示威之意不言而喻。

     「哦~忘了介紹,他叫商予津。

    」甯願非常配合地在此時插話,不在意商予津的意思十分明顯。

     「商先生,慢走不送,我想我們不會再見,甯願的事你管不了,我愛不愛他是我的事,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隻有我愛他的身體。

    」陽遙韓說着就要關門,也不擔心玩商予津玩得不過過瘾,反正他曉得商予津會阻止他關門,遊戲不可能現在就結束。

     「你這家夥,你給我講清楚,你把甯願當成什麼了?」商予津一個劍步向前,發揮他打籃球多年練出來的體力,用力将門重新拉開,朝着陽遙韓怒吼道。

     他氣紅了眼,要不是甯願在場,怕他真會當場掐死陽遙韓;他最最心愛的甯願,竟然被另個人糟蹋,叫他怎麼不氣,就算甯願不愛他、不要他了,他對甯願的心情依舊不曾改變。

     「情夫。

    」陽遙韓神情不變,要論氣勢驚人,他至今沒見過誰比韓希武更駭人,商予津這種程度的,他尚不放在眼裡。

     「我要砍死你!不!砍死你甯願會傷心,至少,至少給我揍兩拳消氣。

    」商予津抓着門框,力道之大,連門都快被拆啰~ 甯願沒見過商予津氣成此般狀,吓得急忙想安撫商予津,陽遙韓倒是平平靜靜沒什麼反應,誰叫韓希武生氣時更可怕,他見怪不怪。

     「商予津!騙你的啦~」甯願情急之下,語調愈益冷硬。

     「先讓我揍兩拳消氣。

    」商予津一腳向前,正準備迎面賞給陽遙韓一拳。

     甯願語調越冷,商予津就越傷心,愈發認定甯願愛着陽遙韓,怒火自然上升百倍,恨不得當場将陽遙韓大卸八塊,以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幼小心靈。

     然後……很神奇地,商予津往後飛了出去。

    嗯~其實稱不上飛啦,正确的說法是,被人拽倒在地。

     「你搞屁啊~我的人也敢動。

    」 來的人恰恰是陽遙韓的正牌情夫韓希武。

     韓希武在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空手道從國小開始學起,國中轉學跆拳道,高中時則對實戰有興趣;雖然韓希武一直沒興趣參加比賽,不過他的實力,可由道上打殺數載,身上卻沒什麼傷看出一斑。

     「甯願,一個不夠,你竟然有兩個?」商予津驚叫。

     在商予津眼中,僅止看得見甯願一人,他小小的腦子,完全沒思考到韓希武喜歡的人可能是陽遙韓。

    問題在于,韓希武的眼裡也僅僅存在一個陽遙韓,被商予津一叫,他那有可能想到是甯願夾在中間。

     「一個不夠?你也跟遙韓有關系?」韓希武雙眸危險地瞇起,盛怒之火由周身毛孔竄出。

    他的目光掃過甯願時,甯願也不禁顫抖,吓得不能自抑。

     一般人發怒,最多把人揍得半死,韓希武的姿态卻明擺着,他嫌揍人太慢,殺人才能發洩心頭怒。

     在場之中唯一能阻止他的陽遙韓,也被韓希武周身散發出的殺氣所攝,沒能動彈。

     「給我一個解釋。

    」韓希武怒極反笑,笑靥比怒火更加吓人,三個人沒人敢講話。

     開玩笑,此時此刻韓希武跟電影上的變态殺人魔無異,誰敢在這裡時候開口找死! 「沒解釋,好!就當你默認了。

    一個程沛然我還能忍,我知道你愛他愛得半死,我知道他比我早遇見你,所以我認了!這兩個又是怎麼回事,X!我這幾天不應該不來的!」韓希武盛怒之餘,一腳踹向離他最近的商予津。

     他不希望帶給陽遙韓壓力,沒想到竟給了陽遙韓出軌的空間,真是氣煞他也! 說着,韓希武伸手不知從那裡變出一柄手槍,另手則拿出消音器裝上,在韓希武裝消音器時,甯願已經被保護他的商予津抱住,商予津臉上大大地寫着:要殺殺我,别動他! 「七發子彈,近距離攻擊,要死兩個一起去。

    我才不會讓你們像演肥皂戲一樣,拖得要死不活,還有時間講惡心台詞」韓希武還在笑,陽遙韓面色鐵青,嘴角發顫,發不出話來。

     「遙韓,你、你想想辦法啊?」甯願比較冷靜,雖然被商予津施以大熊抱,仍從中探出一顆頭來,向陽遙韓求救。

     「是哦~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韓希武口氣變得天真,視線瞟向陽遙韓,手裡的槍則直挺挺地扺在商予津背心。

     三雙眼睛同時望着陽遙韓,所有人都希望他能說句什麼以結束這場鬧劇,上午十點就搞這種飛機,不好玩啊~ 陽遙韓望着怎麼看怎麼可怕的韓希武,明明怒極卻笑,跟變态殺手沒個兩樣;轉而看向甯願和商予津求救眸光,然後,很困難很困難地呶動唇瓣。

     他這六年來,隻知道一個辦法能讓韓希武消火。

     「那個……」陽遙韓很困難地清清喉嚨,裝上面具,僅可能笑得很自然。

     「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甯願和商予津的下巴一起落下,講這種話,是要他們一起去死嗎?唉~ 「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