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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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若竹和少爺之間還卡着個男人。

     沒有人能跟死者争,少爺不會是個例外。

     學習的過程裡,少爺和若竹屢屢為了男人的事争執。

    若竹仍住在男人給予的公寓裡,也常在夜裡呼喚男人的名字而醒。

     雖然次數慢慢減少,若竹的眼神,也從空空洞洞飄向虛渺,漸漸定在少爺身上,可是,對少爺來說,仍然不夠。

     男人的曾經存在對兩個人來說,都像場噩夢。

     越是依賴少爺,若竹越容易把男人拿來給少爺比較,他知道這樣子不對,卻無法阻止自己這麼做。

     少爺也知道若竹的心思,愈清楚,他愈是痛苦。

     終于,一個下雨的夜裡,少爺承受不住奔離若竹身邊。

     雨聲掩去足音,水的味道沖去少爺的氣息,空氣裡,唯有男人留下的唱片,依舊唱着應該逝去的樂曲。

     上午十點,陽遙韓家的門鈴被個不知禮貌的家夥,按得震天響。

    陽遙韓頂着睡眼和不悅神情前去開門,口中不住咒罵着:「如果是韓希武那個笨蛋,我絕對要在他的飯裡放洩藥……」 直到一語休止,陽遙韓方驚覺他提及韓希武的名字,他面龐不由得一紅,搖搖頭将韓希武三字搖出腦袋。

    他尚未下定決心去找韓希武,韓希武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再來找他,想有什麼用處。

     門一開,甯願無奈地對着他笑。

     「有事嗎?」陽遙韓詫異地問道。

     打甯願成為陽遙韓的鄰居以來,除卻第一次還花束外,甯願從未主動來找過他。

    怎麼忽然來了?還是在他平常睡覺時間到來。

     對于陽遙韓的問題,甯願回以一個無奈笑容,外加往後一指。

    陽遙韓順着甯願的指尖望去,瞧見一個高高大大……但比韓希武略矮的男子,嗯~生得很壯,讓人直接連想到兇猛動物。

     「有事嗎?」這次,陽遙韓是對着甯願身後的男子問道。

     「甯願說,他另外有喜歡的人,所以我來看看。

    」男子的聲音,明顯的因為傷心而嘎啞,甯願卻當作沒聽見,沒多加理會。

     男子的話使得陽遙韓眉心皺上加皺,狠狠瞪了甯願一眼,僅換來甯願聳肩一笑。

     陽遙韓約略了解甯願的意思,甯願八成因為情人尋來的時間不對,不然就是情人又講了讓他心情不悅的話,索興再整整情人,順便拉他下水,以回報前些日子陽遙韓的打擾。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陽遙韓冷眉睨着男子,口吻平冷。

     陽遙韓不客氣地趕人,他雖無意拆穿甯願的謊言,卻也無意陪他二人玩戲;昨夜單單想着怎麼跟韓希武連絡,已然占去他大半睡覺時間,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沒錯,可他輾轉反側直至天亮才睡,此時此刻,正是發揮睡眠不足怒氣的最佳時機。

     「你、你真的愛甯願嗎?」男子有些懷疑,堅持問個清楚。

     甯願個性較冷,實則怕寂寞,怕寂寞的人愛上冷然的人,不是很怪嗎?該不會,是騙他的吧!? 「既然你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陽遙韓沒有正面回答,當然啦~他跟甯願至多稱得上是朋友,愛或不愛的,他壓根兒不會想到甯願身上。

     「我是他高中、大學同學、軍中同袍,我們還是鄰居,我當然有很多很多資格可以關心他。

    」男子不甘示弱地回答道,雖然,提出的理由,都不怎麼成理由。

     當然啦~跟甯願高中、大學念同一間,又巧合地成為軍中同袍的人物,隻有那一百零一個,打從高中起,愛甯願愛得要死要活的商予津先生。

     「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讓你關心啊~」陽遙韓話是對商予津述道,冷眸卻瞟着事不關己樣的甯願,心中大感疑惑。

     「甯願,你……不願意嗎?」商予津趕忙詢問甯願,前一秒鐘兇巴巴的口吻,後一秒鐘到了甯願面前,馬上轉換成語音帶淚的可憐狀。

     甯願沒應聲,僅是往陽遙韓處跨進一步,用動作表明态度。

    商予津沒細心到查知甯願的心事,倒是陽遙韓很清楚地瞧見甯願面龐上嘟起的嘴,似乎商予津被惡整的原因,在于他又說了什麼讓甯願不高興的話。

     望着商予津的拙樣,陽遙韓直覺想起韓希武,不禁眉眸含柔、笑逐顔開;看在甯願眼中,自然知曉他想起韓希武,可瞧在商予津眼裡,倒像是陽遙韓對甯願濃情密意、重重情深,看得商予津是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掐死陽遙韓。

     「你在搞什麼,你不是很希望他來接你嗎?」陽遙韓低聲在甯願耳邊問道,雙眉不禁聚攏,他一個人的事都已處理不過來,那來閑工夫管甯願的事。

     「沒辦法,我以為他會努力找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每天上班,不氣也難。

    」甯願口吻蠻不在乎,行動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一開始是在氣商予津光顧着工作不理會他,逼商予津帶他出國旅遊後,是有好過一陣子,可是沒多久,溫馨感覺消逝,商予津故态複萌,甯願不禁開始懷疑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他真的愛商予津嗎? 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最後甯願索興逃離商予津身邊,試圖厘清心事。

     可惜情潮越理越濁,想回到商予津身邊,又拉不下臉,好不容易商予津找到他,又被甯願三言兩語問出其實并非刻意尋找而是偶遇。

     商予津心裡雖急,工作仍不能不做,這段時間總是利用下班時尋找,找得到人,真的挺奇迹的;商予津心中感謝上天,甯願卻是不悅至極。

     就醬子,陽遙韓從床上被挖起來,參加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