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漕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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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而給軍遂革。

    至是,通惠河成,遂有是命。

     八年,疏治清江浦複舊,乃由江入淮之道。

    神宗萬曆七年,複築高堰。

    隆慶中,高堰廢,淮水壞民田。

    至是,議複築之。

    起新莊至越城,長一萬八百七十餘丈。

    堰成,淮水 複由清口會黃河入海,而黃浦不複沖決。

    又以通濟閘一逼一近淮河,舊址坍損,改建于甘羅城北。

    仍改浚河口斜向西南,使黃水不得直射。

    因發折新莊閘,又改福興閘于壽州廠适中處所,其清江闆閘照舊增修。

    又議修複五壩,惟信字壩久廢不用;智、禮二壩加築,仍舊車盤船隻;仁、義二壩與清江閘相鄰,恐有沖浸,移築天妃閘内。

    複命官修揚州、高、寶運河,減水閘四座,加高閘石九座。

    自是,寶應諸河堤岸相接。

     九年,于淮安府城南運河之旁,自窯灣楊家澗曆武家墩,開新河一道,長四十五裡,曰永濟河。

    因置三閘,以避清江浦之險。

    十一年,建清江浦外河石堤長二裡,矶嘴七座。

    又建西橋石堤 長九十八丈,以禦淮河之沖。

    又議淮由昭靈祠南黃河出口,曆羊山、内華山、梁山接境山,開河置閘,以避戚港之溜。

    十二年,揚州高、寶運道石堤之東,傍堤開新河三十餘裡,以 避槐角樓一帶之險,曰弘濟河。

    谷應泰曰:堯都冀方,九州通貢,水陸分道,舟車遞興。

    然皆方物筐篚,非稭至粟米,負重緻遠也。

    秦人輸粟入邊,十锺而緻一 石,蓋難之矣。

    漢興,海陵之粟,号甲天下,而分封列侯,天子仰食,不過中原三輔。

    唐郡縣天下,關中運道,龍門險峻,舟桴罕入。

    歲值霖潦,車牛不給,天子至率百官就食東京。

    奉天告圍,蔓菁采食,韓粟至,脫巾撤呼。

    宋都汴京,運道四達,路置兌倉,号為轉運。

    此劉晏遺規,非豐、熙創法也。

    元建都北平,張萬戶以鹽盜出沒,習知海上險易,獻書海運,成山、直沽,無異安瀾。

    明初海運,猶緻百萬。

    文皇遷鼎,屢勤宵旰。

    海漕并進,水陸互輸。

    漕制漸增,海運遂罷。

    安危之勢易明,内外之形易判也。

     夫蜀道千年,蠶叢不啟;臨海咫尺,台、宕猶遺。

    自燕迄吳,徑四千裡,俞江涉淮,天限之已。

    然而平江築堤,考自張吳;丹徒王氣,鑿由孫氏。

    黃池夫差之故迹,邗溝隋帝之遺規。

    假勾吳之霸烈,為聖主之驅除;藉荒王之遊幸,啟千年之利涉。

    至于渡淮而北,昭一陽一、獨山,滕、薛瀕湖;、沂、汶、泗,魯郊多水。

    齊擅清濟,燕誇濁漳。

    直沽至海,潞水俞燕。

    古今人力,輸灌裁通。

    遠近地形,蓄潴本盛。

    蓋東南舟楫,利盡人功;西北高平,險因天設。

    莫不枝延蔓引,自成萬裡之形;璧合珠連,已見百川之赴。

    因而按圖求轍,度地施工。

    所以因山壘石,計日成城,依井求泉,終朝獲汲者也。

    稽其道裡之略,京口設閘。

    而浙舟入江,謂之&ldquo浙漕&rdquo。

    高郵築堤,而江舟入淮,謂之&ldquo江漕&rdquo。

    入淮以後,謂之&ldquo出黃&rdquo。

    初鑿呂梁洪,舟河行者五百十餘裡。

    繼開董家口,避河險者二百七十餘裡。

    河行至此,謂之&ldquo入口&rdquo。

    南一陽一夏村,皆引諸湖。

    既達濟甯,而湖漕入濟,謂之&ldquo湖漕&rdquo。

    而進此皆會通河矣。

    由天井閘至臨清三百八十餘裡,而濟漕入衛,謂之&ldquo出口&rdquo,而會通河盡矣。

    衛水順流,直抵天津,謂之&ldquo衛河&rdquo。

    衛漕入潞,潞水之流,謂之&ldquo白漕&rdquo,白漕既入,徑抵通州矣。

     若夫江、淮以南,陳功著;齊、魯以北,宋禮功多。

    潘季馴之鑿開董口,朱衡之廬居夏村。

    而天井一閘,南北之脊,地如建瓴。

    從老人白瑛之請,出七十二泉之水。

    南流達徐,北流達衛。

    觀其神功,此亦秦皇驅石,鞭迹猶存;大禹鑿山,掌形宛在。

    漕河之底績,古今之明德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