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三十一 【宋紀一百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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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有之,亦何為瑞!麟、鳳,瑞之大者,然非上有明君,下有賢臣,麟、鳳之生,亦何所取!朕以為年豐谷登,可以為瑞。

    若漢武作《芝房》、《寶鼎》之歌,奏之郊廟,非為不美,然何益于事?” 戊戌,置六科以舉士:一曰文章典雅,可備制诰;二曰節一操一公正,可備台谏;三曰法理皆通,可備刑谳;四曰節用一愛一民,可備理财;五曰剛方豈弟,勞績著聞,可備監司、郡守;六曰知機識變,知勇絕倫,可備将帥。

    令侍從歲舉之,如元祐中司馬光所請。

     慶遠軍承宣使、提舉佑神觀吳蓋為甯武軍節度使。

     五月,壬寅,參知政事沈該為尚書左仆射,萬俟禼為右仆射,并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甲辰,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汽思退知樞密院事。

     甲午,太常少卿賀允中權尚書禮部侍郎。

     丁未,侍禦史湯鵬舉試禦史中丞。

     戊申,诏:“故追複觀文殿學士趙鼎,特與緻仕恩澤四名;故追複資政殿學士孫近,與緻仕恩澤三名;故追複顯谟閣學士汪藻,與緻仕恩澤二名;故左中大夫劉大中、李若谷、段拂,并追複資政殿學士,與恩澤二名;故左朝散大夫程昌,追複徽猷閣待制,與緻仕恩澤二名;故左大中大夫範仲,追複龍圖閣直學士;故左中奉大夫王居正,右文殿修撰趙開,并追複微猷閣待制,與恩澤一名;故左朝請郎李朝正,左朝散郎緻仕高闶,左朝奉郎遊一操一、呂本中,并特與恩澤一名。

    ” 诏:“李顯忠昨緣歸朝,全家被害,理宜優恤,除已給恩澤外,更特與五資。

    ” 己未,金主使宣奉大夫、左宣徽使敬嗣晖,定遠大将軍、尚書兵部郎中蕭中立,來賀天申節。

     己巳,前特進張浚,度金人必渝盟,上疏曰:“今日事勢極矣,陛下将拱手而聽其自然乎,抑将外存其名而博謀密計以為久長計欤?臣誠恐自此數年之後,民力益竭,财用益乏,士卒益老,人心益離,忠烈之士淪亡殆盡,内憂外患相仍而起,陛下将何以為策?今天下譬如中人之家,盜踞其堂,安眠飽食其間而一陰一伺其隙,一日之間,其舍我乎?”書奏,執政不省。

     是月,金頒行正隆辟制。

     六月,丁醜,端明殿學士、新知湖州程克俊參知政事。

     庚辰,金天水郡公趙桓薨。

     壬午,诏:“故追複資政殿學士鄭剛中,特與緻仁恩澤二名。

    ” 左奉議郎孫觌複左朝奉郎。

    觌既叙官,當秦桧秉政,畏禍深居者二十馀年。

    及是上書自訴,乃複舊秩。

     丙戌,金以尚書右丞蔡松年為左丞,以樞密副使耶律安禮為右丞。

     丁亥,作皇帝本命殿于萬壽觀,依在京以純福為名。

     流星晝隕。

     秋,七月,甲辰,三佛齊國遣使入貢。

     丁未,彗星出井宿間。

     戊申,诏曰:“太史言彗出東方,朕甚懼之,已避殿減膳,側身省愆。

    尚慮朝政有阙失,民間有疾苦,刑獄有冤濫,官吏有貪殘,緻傷和氣,上天垂象。

    可令士庶實封陳言,詣登聞檢院投進;仍令諸路監司、郡守,條具便民、寬恤合行一事件聞奏;提點刑獄官躬詣屬州縣,詳慮決遣,将枝蔓幹連之人,日下疏放,務使施實惠以盡應天之實。

    ” 己酉,金主命太保昂如上京,奉遷始祖以下梓宮。

     壬子,诏:“故贈右谏議大夫陳瑰,賜谥忠肅。

    ”先是帝謂輔臣曰:“近覽瓘所著《尊堯集》,無非明君臣之大分,深有足嘉。

    ” 丙辰夜,彗星沒。

     辛酉夜,天雨水銀。

     八月,丁醜,金主如大房山行視山陵。

     庚寅,南平王李天祚,遣太平州刺史李國以右武大夫李義、武翼郎郭應五來賀升平,獻黃金器千一百三十六兩,明珠百,沈香千斤,翠羽五百隻,雜色绫絹五千匹,馬十,象九。

    诏尚書左司郎中汪應辰燕國于玉津園。

    遷國為太平州一團一練使,義左武大夫,應五武經郎,加賜襲衣、金帶、器、币有差。

     辛卯,參知政事陳克俊罷,為資政殿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以疾自請也。

    克俊再執政才七十五日。

    甲午,尚書吏部侍郎兼侍講兼權吏部尚書張綱參知政事。

     乙未,靜海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南平王李天祚為檢校太師,功号加“歸仁”二字,賜襲衣、金帶、鞍馬、器、币。

     中書舍人吳秉信試尚書吏部侍郎。

     九月,庚子朔,奉國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禦前諸軍都統制、知興州吳璘領禦前諸軍都統制職事,判興州。

    自建炎以來,未嘗有使相為都統制者,故改命之。

     璘嘗自著書,号《兵要大略》,謂:“金人有四長,我有四短,當反我之短以制彼之長。

    蓋彼之所長,曰騎兵,曰堅忍,曰甲重,曰弓矢。

    吾當集蕃、漢所長而用之,故以分隊制其騎兵,以番休疊戰制其堅忍,制其甲重以勁弓強一弩一,制其弓矢則以遠克近,以強制弱。

    ”其說甚備。

    至于陳法,有圖而無書焉。

     辛醜,沈該等言安南人欲買撚金線緞,此服華侈,非所以示四方,帝曰:“華侈之服,如銷金之類,不可不禁。

    近時金絕少,由小人貪利,銷而為泥,甚可惜。

    天下産金處極難得,計其所出不足以供毀之費。

    雖屢降指揮,而奢侈之風終未能絕,須申嚴行之。

    ” 乙巳,翰林學士陳誠之兼侍讀、同知樞密院事。

     癸醜,禦史中丞湯鵬舉兼侍讀、權尚書兵部侍郎。

     甲子,湯鵬舉言:“西清次對,超躐禁從,所以褒有德而顯有功也。

    敷文閣直學士秦埙,敷文閣待制秦堪,敷文閣待制吳益,皆以庸瑣之才,恃親一昵之勢,可謂無功無德者也,其可直西清而充次對乎?請镌褫職名,示天下以至公之道。

    ”诏:“鵬舉所論,甚協公議。

    然朕以秦桧輔佐之久,又臨奠之日,面谕桧妻,許保全其家。

    今若遽奪諸孫與婿職名,不惟使朕食言,而于功臣傷恩甚矣!可令中外知朕此意,今後不得更有論列。

    ” 冬,十月,己巳朔,右朝議大夫、知明州王俣試尚書戶部侍郎。

     丙子,拱衛大夫、忠州防禦使、兩浙西路兵馬钤轄邵宏淵為殿前司前軍統制。

     乙酉,金葬始祖以下十帝于大房山。

     丁酉,诏:“前特進張浚,依舊永州居住,俟服阕取旨。

    ” 先是浚奉母喪歸葬于蜀,行至江陵,會以星變求直言。

    浚慮金數年間決求釁用兵,而吾方溺于宴安,謂金可信,蕩然莫之為備;沈該、萬俟禼居相位,尤不厭天下望,朝廷益輕,雖在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