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永曆朝廷内部的黨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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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其貪黩耳。

    ” ⑥何是非《風倒梧桐記》卷一。

     ①魯可藻《嶺表紀年》卷三。

     ②錢秉镫《所知錄》卷三。

     ③王夫之《永曆實錄》卷十九《袁彭年傳》說:“是冬,廣東再陷,彭年匿民間,已複出投款,言李成棟脅己反。

    夤緣得免,歸裡,挾策遊潛、沔間,以詩自鳴。

    未幾,死。

    ”據曹烨《曹司馬集》卷三《嶺南近草》有作于順治十年的《袁特丘移寓佛山喜賦》等詩,可知他在尚可喜、耿繼茂占領廣東後,在廣東佛山等地還住了好幾年,并沒有立即“歸裡”。

     ④錢秉镫《所知錄》卷四。

     ①《永曆實錄》卷二十一《丁時魁傳》。

     ②《永曆實錄》卷二十一,《南疆逸史》卷二十八都說金堡是仁和人;瞿式耜《戊子十月既望,新興焦侯邀遊虞帝祠,金黃門首唱佳詠,依韻和之》詩内注雲:“予與道隐俱常熟人。

    ”見《瞿式耜集》第二一八頁。

     ③金堡《嶺海焚餘》卷中。

     ①王夫之為蒙正發所作墓志銘,見嶽麓書社1982年版《永曆實錄》附錄。

     ①李清《三垣筆記》附識下,弘光。

     ②吳晉錫在《半生自記》中說是沒有向大學士馬士英、蔡奕琛行一賄,故未批準。

    實際上很可能是因為黃澍在弘光帝面前大罵馬士英,結下怨仇,吳晉錫既曾受黃澍推薦,士英遂遷怒于他。

     ①見王夫之為蒙正發作墓志銘。

    按:王夫之是湖南衡一陽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吳晉錫任“永李”(即永州府理刑推官)是崇祯年間的事,永曆時已升至衡(一陽一)、永(州)、桂(一陽一)巡撫和大理寺卿。

    章曠病死時正值清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王由衡州向武岡、永州進兵,吳晉錫既然貪生,怎麼會出錢賄賂何騰蛟左右之人謀取危差。

     ②錢秉镫《藏山閣文存》卷五《吳廷尉鑒在傳》。

     ①錢秉镫《藏山閣文存》卷一《請寬金給事疏》。

     第三節永曆朝廷的“打虎” 1650年(永曆四年、順治七年)二月,永曆帝逃到廣西梧州,進入陳邦傅的勢力範圍,朝廷風向立即改變。

    戶部尚書吳貞毓、禮部侍郎郭之奇、兵部侍郎程源、萬翺、戶科給事中張孝起等十四人聯名上疏揭發袁彭年、劉湘客、丁時魁、金堡、蒙正發“把持朝政,罔上行私”的罪行②。

    朱由榔對五虎依仗李成棟、李元胤父子的兵權,驕橫狂悖的行徑早已不滿,當即決定将劉湘客等四人逮捕,下錦衣衛獄拷打審訊;袁彭年當時因養母去世丁憂,念其反正有功免予處分,實際上是因為袁彭年同李元胤等人關系更為密切,朝廷有所顧忌。

    在拷問時,金堡不肯服罪,大呼二祖列宗;丁時魁、劉湘客、蒙正發則醜态畢露,“滿口老爺饒命,萬代公侯等語”,叩頭如搗蒜①。

     留守桂林大學士瞿式耜從邸報上得知朝局翻轉後,立即上疏申救五虎。

    他在二月初七日上的奏疏頗能道明五虎一案的背景,其中說:“就使諸臣而果罪狀昭彰,一如疏中所指,處分豈無時日,而汲汲為此朝不待夕之舉動?又且不先不後,恰當勳臣邦傅到梧之時,能無我雖不殺伯仁之疑否?……然則諸臣此舉,直借皇上以行其報複之私,而又巧乘皇上之跸梧、慶國(即慶國公陳邦傅)之來朝,為迅雷不及掩耳之謀,以斷其救援之路。

    且諸臣驅除異已,骎骎漸及于臣,以臣與五臣,夙稱莫逆,每朝政皆得相商,殺五臣即所以殺臣,去五臣即所以去臣。

    臣既為一黨一魁,不殺臣不止,臣今日且不知死所,尚敢以危疑之身,為皇上奏恢疆之烈哉!”②二月十三日疏中又說:“若以媚東(指“東勳”,李成棟部将)誤國為題,試問:向者舉用杜永和、羅成耀等,未必盡出五臣也,事先則未見諸臣力争,事後則偏欲五臣受過,甯足以服天下人之心乎?況東粵必不可棄,即不戒而南、韶失守,猶望東勳鎮努力以冀桑榆之收,以雪會稽之恥。

    先以媚東二字為驅除鋤剪之方,是用以懾東勳鎮之魄乎?抑用以激東勳鎮之勇乎?……至于今日朝廷所恃者忠貞營耳。

    忠貞奉援楚恢江之命,兩載于茲。

    自督輔臣騰蛟在時,已逗遛不進,今慶國勳臣邦傅之力,遂能必其悉甲破虜乎?況忠貞與東勳必不相睦,未得破虜之功。

    先開内地之釁,東之為東,竟不可知矣。

    ”①瞿式耜的奏疏清楚地透露了永曆朝廷“門戶歧分,元黃角立”的政治分野。

    魯可藻說:“時魁等入朝,全恃式耜标榜之力,挾式耜以傾動同朝,彈壓東人;乃合東人以威脅主上,奔走群小。

    式耜于時魁等竭心力、物力而奉之;金堡到桂,尤加禮焉。

    堡入朝,式耜不論關防衙門關切必寄揭帖。

    而式耜題升之官再不複賄,時魁等則又睜眉怒目而争。

    故式耜之嫡表施召征寄書到桂曰:留守亦是勳鎮氣息。

    ”② 從上面引用的材料可知永曆朝廷的“打虎運動”實質是各勳鎮為争奪朝廷權力的一場内讧。

    朱由榔在肇慶時,五虎神氣活現;一旦進入陳邦傅的地盤,立即失一寵一受辱。

    這一事件再一次說明永曆朝廷始終不能威福自一操一,在很大程度上要看朝廷依附的是哪一派軍閥。

    袁彭年等人固然不是正人君子,陳邦傅更不是忠貞之士。

    盡避有大學士瞿式耜、嚴起恒等人再三上疏申救,五虎均未能幸免,除袁彭年以丁憂為名解任外,其他四人都予以革職充軍、追贓助饷。

     ②《瞿式耜集》卷一《救劉湘客等五臣疏》。

    參見錢秉镫《所知錄》卷四。

     ①何是非《風倒梧桐記》卷二。

     ②瞿式耜《救劉湘客等五臣疏》,見《瞿式耜集》卷一。

     ①瞿式耜《再救五臣疏》,見《瞿式耜集》卷一。

     ②魯可藻《嶺表紀年》卷四。

    按,瞿式耜之母施氏,即施召征之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