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魔力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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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艾迪的房間。

    在往電梯走的路上,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比爾,你的電話?” “可、可能是、是、是吧,”他說,“也、也許是他、他們當中的一個人打、打來的。

    ”他按了上樓的按鈕。

     艾迪給他們打開了門,臉色蒼白、緊張。

    左臂的姿勢很特别,使人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我沒事,”他說,“吃了兩片藥,不太疼了。

    ”但是顯然他的情況并不好,吓得嘴唇發青。

     比爾看到他身後的地闆上躺着一個人。

    隻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是亨利。

    鮑爾斯,他死了。

    他從艾迪身邊走過去,蹲在屍體旁邊。

    亨利的眼睛半睜着,目光咄咄逼人。

    嘴裡含着凝結的血塊,好像嚎叫的樣子。

    那雙手像爪子似的。

     一道陰影投射下來。

    比爾擡起頭,是貝弗莉。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亨利。

     “他總是在追、追、追蹤我們。

    ”比爾說。

     她點點頭。

    “他看上去還沒老。

    你注意到了嗎,比爾?他看上去一點也不老。

    ”她猛地轉過頭看着坐在床上的艾迪。

    艾迪看上去老了,又老又憔伴。

    那條胳膊擱在腿上,毫無用處了。

    “我們得給艾迪叫醫生來。

    ” “不。

    ”比爾和艾迪異口同聲地反對。

     “但是他受傷了!他的胳膊——” “跟上、上、上次、次、次一樣。

    ”比爾說。

    他站起來,拉着她的胳膊,注視着她的臉。

    “一旦我們出、出去,一旦我、我、我們驚、驚、動、動了這個鎮、鎮、鎮子——” “他們就會以謀殺罪逮捕我,”艾迪毫無表情地說,“甚至把我們都抓起來。

    或者拘留我們。

    或者怎樣。

    那麼就會出事。

    隻有在德裡才會有這樣的意外事件。

    也許我們都會被關進監獄,一個治安官員發了瘋,開槍把我們全部打死。

    也許我們會死于屍毒,或者我們在監牢裡上吊自殺。

    ” “艾迪,那太離譜了!太——” “是嗎?”他反問道。

    “記住,這是德裡。

    ” “但是我們現在是成年人了!你當然不會以為……我是說,他深更半夜來到這裡……襲擊你……” “用、用什麼?”比爾說。

    “哪裡有刀、刀、刀子?” 她趴在地上在床下找了半天,到處也找不到一把刀子。

     “别找了。

    ”艾迪的聲音還是那樣無力。

    “他想用刀刺我的時候,我猛地關門擠了他的胳膊。

    他把刀掉在地上,我把它踢到電視機下面了。

    現在卻不見了。

    我早就找過了。

    ”“貝、貝、貝弗莉,給其他幾個人打、打電話,”比爾吩咐道,“我想,我可以把艾、艾……艾迪的胳膊固定住。

    ” 她看着他們,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

    想着任何一個有點頭腦的警察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都會明白。

    這裡被弄得亂七八糟。

    艾迪的胳膊斷了。

    這個人死了。

    這分明是對抗夜賊的自我防衛。

    想到這裡,她突然又想起了羅斯先生。

    她站起來,看了看,折上報紙就進屋了。

     一旦我們出去……一旦我們驚動了這個鎮子——這使她想起了比爾小的時候,臉色蒼白、疲倦、有點瘋狂。

    那時比爾就說德裡就是它。

    明白嗎?無論我們走到哪裡……它抓到我們的時候,他們都看不見,聽不見,毫無覺察。

    你難道還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嗎?我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盡力完成我們已經開始做了的事情。

     貝弗莉站在那裡,看着亨利的屍體,想:他們兩個都說我們已經都變成了鬼。

    又開始了過去的一切。

    一切。

    小的時候我還能接受,因為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是精靈。

    但是——“你肯定嗎?”她絕望地問比爾。

    “比爾,你肯定嗎?” 他和艾迪坐在床上,輕輕地摸着他那條受傷的手臂。

    “難、難。

    難道你不信?“比爾反問她。

    ”在今、今天發、發生的一、一、一切之後?” 是的。

    一切已經發生了。

    聚會結束時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一個漂亮的老婦人在她的眼前就變成了一個幹癟、醜陋的老太太。

     (我父親就是我母親) 今晚在圖書館講完那一連串的故事時發生的怪事。

    所有這些。

     還有……她的心拼命地向她大喊,讓她停止現在的一切,用理智來阻止這一切。

    如果不這樣,他們今晚肯定要去班倫,找到那個泵站“我不知道,”她說,“我隻是——不知道。

    即使在今晚發生的一切之後,比爾,我還是覺得叫警察來沒什麼不可以。

    也許——” “給他、他們幾個打、打、電話,”他又說了一遍,“我們看、看、看看他們怎麼想、想。

    ” “好吧。

    ” 她先打電話給理奇,然後是班思。

    兩個人都說馬上就來。

    但是誰也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查到麥克家的電話,撥通了。

    但是沒人接,響了幾聲之後,便挂掉了。

     “試、試、試試圖、圖、書館。

    ”比爾說。

    他已經把兩扇小窗上的帝軌卸下來,用浴衣的帶子和睡褲上的吊帶把艾迪的胳膊固定住。

     她還沒查到圖書館的号碼,就有人在敲門。

    班恩和理奇一起來到這裡。

    班恩穿着牛仔褲,襯衫還沒來得及系好;理奇還穿着睡衣,眼睛警覺地打量着房間裡的一切。

     “上帝啊,艾迪,怎麼——” “哦,天啊!”班恩驚叫道。

    他已經看到躺在地闆上的亨利。

     “安、安、靜、靜點!”比爾嚴厲地說,“關上門、門!” 理奇關好了門,盯着那具屍體。

    “亨利?” 班恩小心翼翼地走上幾步,站住了,好像怕被咬着似的。

    他無助地看着比爾。

     “你、你、你說、說吧,”他對艾迪說。

    “媽、媽、媽的結、巴越、越來越厲、厲、厲害了。

    ” 艾迪簡單地告訴大家事情的經過。

    貝弗莉還在查找德裡公共圖書館的号碼,撥通了電話。

    她想也許麥克已經睡着了。

    但是沒有想到:鈴聲剛響過第二聲,就有人接了電話。

    是一個她從未聽過的聲立日。

     “你好。

    ”她看着大家,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麥克·漢倫先生在嗎?” “你是誰?”那個人問道。

     她緊張得舔舔嘴唇。

    比爾焦急地看着她。

    班恩和理奇警覺地看看四周。

    她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誰?“她反問道。

    ”你不是麥克·漢倫先生。

    “ “我是德裡警察局的安德魯。

    裡德馬赫警長,”那人說,“麥克。

     漢倫先生現在正在德裡家庭醫院。

    他剛才被人襲擊,傷勢很重。

    請問你是誰?我得知道你的姓名。

    “ 但是貝弗莉幾乎沒有聽到這最後一句。

    她感到萬分震驚,頭暈目眩,全身癱軟,坐在那裡。

     “他傷得很重嗎?”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很缥缈。

    這時比爾站在了她的身邊,扶着她的肩膀;班恩也站在身邊,理奇也在。

    她頓時感到由衷的謝意。

    她伸出一隻手,比爾握住那隻手,理奇的手摞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