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回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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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依舊,改封為南康郡公。

    褚彥回辭讓司徒,便給仆射王儉寫信,想依照蔡谟的事例。

    王儉認為不應該這樣說,勸褚彥回接受任命。

    但終于沒有就任。

    不久任命為尚書令。

    建元二年,重申前次的命令為司徒,又堅持推讓。

     魏軍出動,高帝打算發動王公以下無官的人去從軍,褚彥回上谏認為對實用沒有好處,空緻擾動,皇上才停下來了。

     建元三年七月,高帝親嘗醇酒,盛夏的時候想夜間出去,褚彥回與左仆射王儉進行勸谏,認為:“從漢宣帝以來,不在夜間進入宗廟,用以防備異常事情的發生。

    君主極為重要,是應該謹慎行一事的。

    ”高帝聽從了他。

     當時朝廷的機要事情,褚彥回大多參與謀議,常常被采納,很受禮遇。

    有一次皇上大開宴席,酒後對朝臣說:“卿等都是宋朝時的公卿,怕也沒有料到我應該得到天子。

    ”王儉等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褚彥回拿着手闆說:“陛下不能說臣沒有早識龍顔。

    ”皇上笑着說:“我有愧于文叔,知道您是朱祜已經很久了。

    ” 褚彥回善于彈奏琵琶,齊武帝在東宮舉行宴會,賜給他金縷一柄一銀柱琵琶。

    他一性一格溫和典雅,有度量,不亂作舉動。

    他的宅院中曾經失火,煙氣和火焰一逼一人,左右的人驚慌紛亂,褚彥回神色安然,找了一輛車子慢慢離去。

    然而世人卻常常以名節非議他,當時百姓俗語說:“可憐石頭城,甯為袁粲死,不作彥回生。

    ” 高帝逝世,遺诏任命褚彥回為錄尚書事。

    江東建都以來,沒有單獨任命為錄尚書事的,有關部門懷疑應該立下優文還是策書。

    尚書令王儉提議,認為“現居本官,另外任命為錄尚書事,應該有策書,而過去的史書不載。

    中葉以來,三公王侯,則策書優文并設;官品第二,用策書而不用優文。

    優,就是贊美;策,則兼以說明委寄。

    尚書職務居于天官,是政治教化的根本,所以尚書令品級雖然第三,任命必定有策書。

    錄尚書品級不見記載,而總領的職守更重,前代大多和本官同時任命,所以不再另外有策書。

    根據事實推論情理,不能夠等同于一般官員,應該有策書,用以表明隆重。

    既然不同于王侯,也就用不着優文了”。

    于是就聽從了他的說法。

    很快增加褚彥回的儀仗為三十人,五天上朝一次。

     不久褚彥回生病卧一床一。

    褚彥回少年時候曾經病得很重,夢見有人把一套算命的蔔蓍送給他,随後就發現少了其中一個,到現在已經四十八歲了,年初就卧病。

    而太白星和熒惑星相繼侵犯上将星,褚彥回擔心不能再起來,上表請求退職。

    武帝不準許,于是改任他為司空、骠騎将軍,侍中、錄尚書事職位依舊。

    去世的時候年齡四十八歲,家中沒有餘财,欠債數十萬,诏令賜給東園的秘密寶器。

     當時司空的佐官因為褚彥回沒有上任,懷疑是否應該對他使用屬官的禮節,王儉論證說:“依照《禮》,新一娘一在出嫁的路上,聽到丈夫家有了喪事,改服而入。

    現在佐官雖然沒有随同工作,但是屬吏的禮節是由天朝規定的,應該表示以禮相敬。

    ”司徒府的官吏又因為褚彥回已經解職,而沒有接受新的任命,府中的佐官是否應該為他服喪呢?王儉又論證說:“依照本朝中葉士孫德祖從樂陵調任到陳留,還沒有入境,去世了,樂陵郡的官吏依照晉見太守的禮節,陳留迎接的官吏依照‘娶女有吉日,以齊衰吊喪’。

    司徒府應該依照所居的官位來定喪服。

    ”又诏令贈他為太宰,侍中、錄尚書、南康郡公依舊不變,增加儀仗為六十人,送葬的禮儀完全依照宋朝太保王弘的舊例,谥号為文簡。

    在此以前,庶姓的三公,喪車沒有固定的規格,王儉建議官品第一,都加旗幟和網絡,就是從褚彥回開始的。

    又诏令褚彥回的妻子、宋朝已故巴西主的墓道暫時開啟,應該追贈為南康郡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