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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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超大螢幕的電視自動打開,裡面正播報着…… 今日警方要再度偵訊鹿家滅門血案的三名嫌犯時,才發現三人已在自家住處死亡多時,而鹿家惟一的幸存者鹿惜秋也無故失蹤…… 她怔怔地看着電視,昨夜的經曆一幕幕又在她腦中播放,這是真的嗎?她真的報了仇。

     感動的淚水從她臉龐不自覺地悄然滑下,不知何時來到鹿惜秋身旁的姜二,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姜二的人,這種眼淚隻能為我而流,你的名是——傀儡。

    ” 她已經沒有脆弱的資格。

     在她的生命中,姜二成為她最重要的人,以及與她約定的屈哥哥—— ◎◎◎ “幹杯!” 頂着缤紛閃爍的魔鬼燈,耳邊充斥着震撼人心÷動感十足的搖滾樂曲,這是當地最吸引人的DISCOPUB,屈鷹和他的一群朋友浩浩蕩蕩地從法院移到這兒,開慶功宴,大肆慶祝一番。

     “阿鷹啊!真有你的,又打赢了一場官司。

    ”駱易雲擊了他的肩膀一記,開心又敬佩地誇獎屈鷹傑出的表現。

     “是啊!尤其是剛才那一招,完全攻得被告啞口無言,連律師也頻頻擡手擦汗,實在是太帥啦!”強信益也跟着說。

     “對嘛!這叫惡人有惡報,遇到我們号稱現代包青天的屈大律師,就算再怎麼小心翼翼,也會被揪出辮子。

    ” 衆人一來一往地誇獎屈鷹,他隻有笑而不答。

    其實這場官司他打得有些勉強,險些讓對方逃過,幸虧梁郁芳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發現一個疑點。

     “不過,那律師也太自不量力,憑那種三腳貓功夫,還想打赢這場官司。

    ” 很顯然地,他們對于方才的旁觀似乎意猶未盡。

     屈鷹有些疲憊地輕揉微微發疼的太陽穴,雖然從畢業當上律師到現在這短短的四年内,他陸續接下五十件Case,從無吃敗仗的紀錄,但他并未因此而滿足,反而有一股空虛寂寞的失落感。

     他知道,這失落感是來自于鹿惜秋,即使他打赢每一場官司,赢得别人的贊美與肯定,就是抵不過她曾給他燦爛一笑時的滿足感。

     他寄了不下數百封的信回去給她,卻都毫無音訊,打越洋電話,又礙于加拿大及香港的時差,爸媽總是說她不是出去就是睡了,沒接到電話她應該會很生氣吧! 少了惜秋的生活,實在枯燥乏味,十二年了,他每天拼了命努力,絲毫不敢懈怠半分,這猶如鋼鐵般的毅力,都是因為他要幫她的想法促使他。

     忽然,一雙纖細的手搭上屈鷹的肩頭,用着适度的力道幫他按摩着。

     “謝謝你,郁芳。

    ”他知道細心的她,總是在他最疲累的時候出現。

     “不用客氣,你的偏頭痛仍是頑劣得不屑屈服于太過熱鬧的場所啊?”梁郁芳淺笑的問道。

     她暗戀屈鷹很久了,不知是她表達的不夠明顯,還是他已有心上人,否則面對她的頻頻暗示,他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偏頭痛已經好了,隻是我今天有點累。

    ” “什麼……我聽不清楚,你大聲點。

    ” 原本抒情感人的音樂,突然轉為刺耳嘈雜的搖滾舞曲,再加上路易雲一群人的吵鬧,她根本聽不見屈鷹說話。

     “我說……” “阿鷹,你今年幾歲了?”駱易雲猛地問了一個無厘頭的問題,打斷了屈鷹及梁郁芳的對話。

     “三十!”他被問得一頭霧水,大聲地回答。

     “阿鷹,嗯……你……欸!這叫我怎麼問出口?”駱易雲支支吾吾的說,看似有什麼難言之隐。

     “你說什麼?大聲點!音樂太吵了。

    ”屈鷹近似咆哮的吼着,仿佛給了駱易雲一種鼓勵與勇氣。

     “你……你是不是同性戀?!”上天如刻意與駱易雲作對,偏偏選在他爆出驚人之語的同時,停止嘈雜的舞曲。

     呆愣了數秒之後,屈鷹終于明白他問這事的原因,于是忍不住大聲笑道:“是啊!你難道忘了那一夜,我……我們……”屈鷹決定要惡整他。

     “你别亂講,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 駱易雲緊張地解釋道,反而被屈鷹套出秘密來。

     “哦!易雲,深藏不露呢!怎麼不告訴大家,太過分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轉眼間,所有人紛紛将注意力轉向駱易雲,屈鷹輕而易舉地躲過他們的嚴刑逼供,為了明哲保身,他隻好犧牲他,望着正以眼神瞪死他的駱易雲,他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真不愧是個律師呀!”梁郁芳輕啜一口杯中的酒,似笑非笑地凝睇着他。

     “這句話含意深遠喔!究竟是褒還貶?”他挑起一道眉,開口問道。

     “你說咧?”她偏了偏頭,微笑着。

     “那當然是褒喽!憑我這聰明……”他話尚未說完,就見她在一旁佯裝作嘔。

     “不過,說真的,和你認識好幾年,怎麼都沒見你交女朋友?”她故作不經意的問。

     “其實……我在香港有一個未婚妻。

    ”屈鷹滿臉洋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