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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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奈,怪鄰居的要求多多,住在他的樓上真是噩夢連連。

    三不五時就要接受他的半夜造訪,欣賞他變臉的吼叫聲,聽他指控莫須有的罪名。

     當老師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要求苛刻、态度惡劣、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她撫胸慶幸,祖先有靈保佑沒讓這種人當她或妹妹們的老師,否則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的烏雲罩頭,她們會先發瘋再吐血而亡。

     不能洗澡,不能上廁所.現在連說話、連笑聲、看電視都不被允許,她們或許該勤讀佛法,做到無聲無息,最好走路用飄的。

     他的要求并非她們不肯去做,而是他的要求太強人所難! 能做的不是人,是神! 數日後徐意晴臨時接到朋友的召喚,員工短缺急需要徐意晴回中部緊急支援,當救火部隊,否則朋友的公司就要宣布戒嚴。

     徐意晴仔細吩咐交代後,當晚背着小行李,披星帶月的返回中部,轉而投人忙碌的工作中,在商場上揮灑熱血。

     兩個月後,徐意晴疲憊不堪的返回台北,方知怪鄰居不下數十次前來騷擾端地盤,态度言語更加的惡質、過分。

     起初白雲楓秉持禮儀之邦的道德觀念,開門聆聽他不合理的要求、過分的命令,甚至是無禮的唾罵。

     而後煩了、厭了,幹脆視而不見,任他在門口大吼大叫,大跳乩童舞。

    鐵了心懶得理他,懶得動氣,省得破壞自己創作的靈感,豈不得不償失? 豈知此舉更惹怒怪鄰居,氣憤不平之下,兩記“鐵沙腳”便大大的印在鐵門上,留下到此一遊的記号。

     徐意晴見狀,沉思片刻,便到警衛室反應。

    總不能讓怪鄰居三番兩次半夜登門造訪,他很閑,不代表她們很有空。

     可惜怪鄰居仍不定時的前來鬧場,為她們平靜的生活投下無數顆的不定時炸彈。

    徐意晴一律保持好風度跟怪鄰居解說好友不開門的意圖,家中僅有女流之輩,實屬不便、敬請見諒。

     對他不合理的要求,回以微笑,時日漸久,笑意漸失…… 徐意晴婉轉不得罪的解說,她們并無刻意在夜間洗澡,隻是大樓的設施所緻,隻要樓上有人使用衛浴設備,水流聲在所難免,她們深夜時分也常常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如廁方面就更難以避免,難道她們得忍人之所不能忍,強忍着不上廁所,還要廁所不沖水? 他不悅的離去,面帶青色,頗有不滿之意,憤恨目光頗為陰狠。

     三天後他又夾着狂怒前來才開門,怪鄰居就破口人罵,如雷震耳。

    指責她們惡意在主卧室裡安裝跳舞機,每天二十四小時,不曾停頓的跳來跳去,吵得他們夫妻倆神經衰弱,幾近發瘋。

     欲加之罪、柯患無辭?徐意暗無奈歎息,大門洞開,遙指着排排坐好的屋内三個人,沒有人有剛跳完舞後的劇烈反應,柔柔的解釋她們全部都乖乖的在客廳裡欣賞電視節目,沒人在主卧室裡跳霹靂舞,主卧室裡沒有電視更加沒有跳舞機的存在。

    請他毋需過度幻想。

     此時此刻,除非異事件發生,否則絕對是錯覺。

     更加沒有人有體力,二十四小時的跳來跳去,這條命恐怕早就跳掉;更何況她們四個女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懶得動,連運動都懶得去做,怎麼有時間去跳舞?太傷體力的事與她們無緣。

     鄰居悻悻然的離去,嘴裡不停的揚聲咒罵着,所用的言辭皆是難以人耳的三字經,謾罵功力之深厚,無人能及。

     隔幾天他又來了,臉色鐵灰,氣勢兇兇的咆哮着,怒責她們不該看電視太大聲、不該講話大聲、不該笑得大聲、不該走路大聲……一大堆的不該和不準,比暴君的政策更加的無理蠻橫。

     徐意晴無奈的看着他,兇惡的人絕非是理性的動物。

     解說她們向來小心的緊閉門窗,杜絕聲音傳出屋外及樓下,些微的小心聲量,敬請他見諒。

     她們終究是凡胎肉骨,無法移動間毫無聲響,無法交談間隻用心靈溝通。

     可惜怪鄰居總以惡目相向,噴而離去,揚言要她們好看,大家走着瞧。

     時光在怪鄰居的騷擾下,徐徐度過。

     每當夜半時分,門鈴響起時,屋内總會同時響時無奈的四道歎息。

     那個老師到底知不知道深夜造訪,實為失禮之舉? 課本上難道沒有教他,基本的訪客禮節嗎?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要人尊重前,請先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