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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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晴和白雲楓是标準夜行性動物,文字工作者的工作時間,不知怎地似乎跟夜晚扯上相當大的關聯,夜深時分,萬物俱寂時靈感特别多,創意更加的源源不絕。

    所以說,夜晚是屬于她們的工作天堂。

     她們的作息如下:從下午到天亮時分是工作時間,上午便是補充睡眠的大好時光。

    兩個妹妹早上搭公車或校車上學,直到六點過後才背着書包紛紛抵達家門。

     徐意晴和白雪楓唯一會外出的機會是傍晚微風涼涼的時分,太陽公公下山,沒有熾熱的陽光茶毒,騎摩托車到附近的菜市場,補充食糧。

     與世無争的隐居日子,她們樂此不疲,偶爾才邀約三兩好友外出閑逛。

    泡泡咖啡廳、聊聊是非。

     她們不當回事的隐忍怪鄰居的行為,原本存着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心态,怎知步步的忍讓讓釀出禍端,掀起詭異的風雲。

     某天,深夜一點多時…… 門鈴再次響起,吵醒屋内沉睡的人兒,熄滅的燈盞盞亮起。

     徐意晴隔日要至醫院進行體檢,所以早早躺在床上渴望睡意前來,可惜夜貓子的生活習慣調适不來,十點準時上床,輾轉難眠地撐到前刻才跌人夢中,意外之客令她怒火中燒,紅唇緊抿。

     怪鄰居不定時的打擾行為,已造成她們極大的困擾。

     她們晚睡不代表歡迎怪鄰居的造訪指教。

     惡質傲慢的态度讓徐意晴客套的神情冰凍,若非秉持良好的修養,早将過分的怪鄰居一腳端開,省得他二五八萬的拽個不停。

     身為老師不代表他有權三不五時前來騷擾鄰居,政府法律有明文現定,老師可以深夜至任何人的家中說教嗎? 她暗暗咬牙決定,最後一次容忍怪鄰居的惡形惡狀,若再得寸進尺,莫怪她采取行動抵制。

     身着睡衣見客不方便,她至衣櫃裡取出大件的外套蓋住不得體的衣着,步至房門外時,兩個妹妹探出昏昏欲睡的臉龐,好友也從書房裡探頭而出。

     徐意晴順手将放置在電視旁的小型錄音機收在口袋裡,前些時候跟律師提過怪老師的騷擾事件,律師建議她錄音存證,有備無患,保護她們的生命及财産安全。

     徐意晴輕攏着外套,打着呵欠,從小洞口看到怪鄰居,無奈的籲氣,怪鄰居顯然把這裡當成廚房,時常來報到。

     咦?找來幫手示威嗎?她面無表情的看着來者不善的客人。

     靠近門邊是四個約四十歲至五十歲的男人,有穿白衣短褲、有穿休閑服的,顯示出他們也是這裡的住戶,更進一步的說法,恐怕他們也是剛從暖暖的被窩中被挖起來。

     臭臭的臉龐皆挂着狂燒的怒意,興師問罪的企圖明顯,電梯邊還站着一個穿着保全制服的警衛。

     這是什麼情況?來談判調解嗎?清眸微眯,計量在心頭,悄悄的按下錄音鍵,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她,絕對是她!”怪鄰居不待她出聲,便指着她的頭破口大罵,氣勢兇狠,仿若她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該當場處死。

    “我們整棟大樓裡每個住戶都反應過、都抗議過,半夜三更有人敲壁,唯獨她們這戶,從來沒有出聲、沒有抗議,那麼這件事絕對是她們做的,否則她們怎麼連反應都沒有?” ‘半夜三更不睡覺,敲牆壁擾人清夢。

    你們是不是神經不正常?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還有,我們這公寓社區裡全部的住戶都被女子電話騷擾,我看絕對是你做的,隻有你才會那麼無聊做這種事。

    而且所有的住戶都抗議過,就隻有你們沒有,那個變态的人絕對是你。

    ” 莫須有的罪名連珠炮似的轟在徐意晴的身上。

     “幹!查母囝仔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羞恥?要不要臉?你是不是欠人揍,想要找死!”壯男甲不悅的斥道,兩隻巨大的拳頭伸在前方蓄勢待發,一副想當場教訓她的模樣。

     徐意晴怒意在胸中低焚,目光撂過臉低低、站在電梯旁的警衛。

     深知她不吭聲,沒人會站在她們的立場上仗義執言。

     “我想你們對我們有所誤會,我們之所以沒有抗議那嘈雜聲,隻是因為我們不覺得會妨礙我們的生活,對我們并沒有造成困擾,但這并不代表我們會做出那種傻事,制造大家的麻煩,引來大家的誤解。

    ” 她揚着聲,不畏不屈、不卑不亢,沉重間帶着威武的氣勢解釋道。

     “至于電話方面,我根本搞不清楚這棟大廈裡有多少住戶、有什麼人住在這裡,連這裡的住戶大會我都不曾參加,更加沒有機會查到任何的住戶資料,試問我哪來的本領去騷擾你們?更何況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做出這種蠢事?” 徐意晴有條有理的将罪狀解說清楚,她沒有做的事情,絕不承認。

    縱使惡勢力威逼,她也甯死不屈。

     “幹,敢做不敢當,半夜不睡覺就是有問題!”壯男甲再次嗆聲,巨大的拳頭逼近柔弱的她,一副想狠狠教訓她的樣子,威脅性十足。

     清眸轉瞪着那副巨大的拳頭,目光無懼,“政府有規定,人民幾點該上床睡覺嗎?法律有明文規定,晚上不睡覺的夜貓子,就是十惡不赦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