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紫晶白玉馬

關燈
人物也扯進去了呢!” 稍停,她又道:“光兄,你說你功力不抵令狐老魔,為何在交手後又要将内力輸給我呢? 這樣做,你必損失數年的内力,以後你……” “請姑娘放心,在下并未損了真元。

    在下所習佛門維摩大乘心訣,功能修複虧去的真元。

     在下注給姑娘的内力大約相當于十年的功力,可在下隻要及時調息運功,三兩日後不僅複原,還可以有些增長呢。

    不瞞你說,在下内功隻練到了七成火候,隻要再有一年半載,便可達到九成以上,屆時,決不會再敗在令狐老魔手上。

    向姑娘這般說,決非炫耀。

    而是向姑娘表明,在下願與姑娘一道,共鬥群魔!” 謝飛燕十分感動,不知說什麼好,隻喃喃道: “這怎麼可以,你竟給我注入了十年功力!啊,我不知該……” “姑娘,在下已從東野前輩口中,還有從張克虎那裡,聽到了有關此事的種種情形,猜測姑娘必有一番難言之隐,而且姑娘面對的對手都是黑道有名人物,故在解穴時才注入十年内力,以助姑娘防身。

    姑娘在運氣調息時,在下也感受到姑娘的内功也是佛門一家,聽令狐宣說,姑娘是當今武林高人雪山聖母的高足,不知可是真的嗎?” “是的,家師便是雪山聖母。

    說來慚愧,一進山洞便着了三個老鬼的道兒,真是羞辱師門,讓光兄見笑了。

    ” 接着,她把經過說了一遍。

     光燦又把從張克虎那兒聽來的說了出來,把謝飛燕驚得瞠目結舌。

     半晌,她道:“死去的這些人莫非也與我有關?但我并不認識廣甯大師啊!” 光燦道:“姑娘被童寶旺誘走,東城外墳裡卻死了十人,兩件事暫時并無關聯,其中奧妙,日後自知。

    請問姑娘,你寄身于舞隊,可是别有用意嗎?” 謝飛燕道:“不錯,我是為了随舞隊四處獻藝,好查訪殺我全家的真兇!” 光燦大驚:“姑娘全家被害,這……” 飛燕眼一紅,兩串淚珠如斷線珍珠,流到了衣襟。

     光燦輕聲道:“觸及姑娘傷心事,在下十分不安,望姑娘原宥則個。

    ” 謝飛燕搖搖頭,但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實在憋得太久太久,一顆心已被千仇百恨壓得碎了。

     如今,她總算見到了一個知心的人,再不傾吐出來,她會壓抑得失去理智的! 正是“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

    ” 這是唐人詩句,不正是謝飛燕此時心境的寫照嗎? 謝飛燕足足痛哭了一頓飯工夫,方才抽抽噎噎止住。

     在一旁靜候的光燦,心如針紮,卻說不出一句半句安慰的話。

     他甯願自己是謝飛燕,承擔起她的千愁萬苦,承擔起她的深仇大恨! 他知道此時不能作聲,讓姑娘盡傾心中愁怨。

     待謝飛燕止哭以後,他說話了。

     “謝姑娘,在下頭頂藍天,足踩山崖,願以此永恒之物為誓,定當随同姑娘,查出真兇,與姑娘同祭伯父母在天之靈!” 話不多,但誓言铮铮,聲如金玉。

     謝飛燕一顆芳心,得到了無限的安慰。

     她使心情慢慢平息下來,開始叙說這件悲慘的往事。

     謝飛燕乃河北滄州人氏,父親營商,家資頗豐。

     母親賢慧聰穎,知書識字,擅長音律。

     長兄謝永志、二弟謝永剛分别是滄州名儒宋經才、王積德的弟子,至于武功,則得自家傳。

     謝家祖上曾出過文官武将,故謝家子弟能文能武。

     傳到她父親謝士海這一代,有弟兄二人。

     謝士海是兄弟,長兄叫謝士波。

     謝士海與謝士波不僅學得了家傳武功,還讀了滿腹經書。

     但兩兄弟自父親死後,有意于官場的隻是長兄謝士波,謝士海卻頗有儒俠之風,與江湖武林正道人士經常往來,像三星劍士丁強竹、邯鄲七義之首戴功祿、醉壽星東方木等人。

     謝士波幾次投考未中,不禁灰心失望,于是沉湎于酒鄉,十分潦倒。

     祖上為官清廉,并無多少資産遺下,因家道中落,謝士海便開始經商,到杭州、金陵、洛陽、長安一帶繁華之地奔波,後定居杭州府,家道中興後始娶妻生子。

     謝士波在滄州兩年後,棄家出走,說是看破紅塵,入山修道,這一去便沒有了消息。

     偌大一片祖傳基業,便由忠心老仆謝福夫婦及其子女看守。

     謝士海每年遣人返鄉,攜帶些銀兩維持祖産并謝福家的生活。

     謝飛燕七歲那年,二月問是涅槃節,謝士海率全家赴普陀山朝佛。

     在離濟寺,飛燕被雪山聖母看上,便向謝土海搭讪,欲帶飛燕往深山傳藝,每三年回家省親一月。

     謝士海與江湖豪俠素有來往,茶餘飯後的閑談中早已聞知聖母大名,當下便滿口答應。

     以後,每三年一次,由聖母攜飛燕下山省親。

     十六歲那年,飛燕獨自回杭州時值八月,到家後不到十天,便是中秋佳節。

     晚上,一輪明月高挂,合家在庭院裡設宴,拜祭過祖宗後,正要飲酒賞月,忽然家人來報,有一道士自稱廣元真人,有事要見老爺。

     謝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