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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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問:“李威,剛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阿龐突然發現李威臉上得有些瘀青,“李威,你受傷了!” 李威沒有回應,大毛卻馬上停下來端詳李威的臉:“王八蛋,真的太過分了!媽的!大家來玩嘛!”大毛說着挽起袖子,神情活像是随時要沖去找元浩來痛打一頓似的。

     李威瞪了過去,以十分嚴厲怒光的制住大毛的怨氣,大毛隻有忍氣回避李威的眼光,他負氣地轉向阿龐問:“阿龐,你要不要喝酒?我們去喝兩杯!”大毛按捺着心裡的怨氣,穿上外套準備出門,阿龐卻猶豫地說:“但是我等一下要值班。

    ” “安啦!跟我走,大不了我等一下陪你一起值班就好了。

    ”大毛說完,拉着阿龐就走,李威冷眼看着意氣用事的大毛和不知所措的阿龐一起離去,心裡一陣煩悶,這時吐司跳上沙發抓着李威的肩頭。

     “吐司,難道我這樣錯了嗎?”李威喃喃地問,吐司當然不懂得回答李威的話,它隻是一陣亂抓,想要求李威陪它玩,李威無奈地抓起一個抱枕逗它一下,吐司興奮地吐着舌頭喘氣,瘋狂地亂搖尾巴,兩隻大耳朵像扇子似的煽呀煽地,李威才伸手要把抱枕搶回來,吐司卻緊咬着抱枕不肯放,還企圖鑽進床下。

     “吐司,不要跑!”李威追上去抱住吐司,但吐司已經鑽進椅子底下,李威一低頭,發現底下有一個塵封的鞋盒,李威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将紙盒從裡面拖出來,去盒蓋上的灰塵以後,李威小心翼翼将鞋盒打開,原來裡面全是四年前的照片。

     李威一張一張地撫過去,小薰、裴琳、大毛、阿龐、李雄、咪咪将、Channel,每張燦爛的笑臉都如在眼前,沒有改變,但是這些人已經沒辦法重聚在一塊了,李威輕撫着小薰的照片,不知不覺逐漸睡去。

     小薰: 最近的事全都荒謬得可以,我居然被打了一頓。

     事情有點複雜,元浩誤會我就算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為了這件事,我還和大毛吵了一架,大毛的個性和以前完全一樣,倔強得像一頭騾子一樣,最近越來越嚴重了,動不動就拿以前的事來賭我。

     不過你不用擔心,隻是皮肉傷,我很能挨打的,記得小時候我哥常打我,因為我喜歡逃學,如果被他抓住了,免不了一場好打,我哥揍人的方法真不是蓋的,單憑一雙空手,就能打得我拼命掉眼淚。

     直到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哥突然沉着臉對我說,我已經不小了,他決定不再打我了,他拿了一把槍出來,說我如果敢對不起我們李家,做出不好的事來,他隻好親自開槍來教訓我。

     靠!我哥真的很狠對不對?但是也很酷。

     我那時候根本想不到,連最疼我的哥哥也會離開我,如果我那時候就知道的話,就算被他打幾次,也心甘情願。

    可惜他已經不能再打我了 薰,你知道嗎?我突然發現,我們這一生,似乎是由離開所組成的,每次的離開都在我們身上留下不同的傷痕,一旦分離,就算我們能再相逢,但傷口已經不能愈合了。

     ─我是不是老提一些煞風景的事? 最近台北非常冷,聽說是近幾年最冷的冬天,你呢? 你在哪裡過冬?那裡下不下雪?你居住的城市和台北有沒有相像的地方? 雖然有點天真,但我真想和你分享這個冬天,一起喝一杯咖啡。

     威 李威正準備騎車出門時,卻發現元浩的車已停在路旁,大矛則站在車外,像是專程在等着李威似的,而大矛一發現李威下樓,就立刻恭恭敬敬上前喊了一聲:“威爺!” 李威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了什麼藥,有點卻步。

     大矛很難啟齒似的,吞吞吐吐地說:“威爺對不起,昨天我我實在是”一句話分成兩三次說還說不完,元浩也下車,他醉得可以,手上還拿着半打啤酒,一臉通紅,像是已經灌了整夜的酒。

     “威爺,我來向你負荊請罪。

    ”元浩大着舌頭更正道:“不對,應該說是負啤酒請罪。

    來,威爺我們幹一杯。

    ”元浩口齒不清胡說八道着,李威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元浩咕噜咕噜地繼續叨念,直到他醉得趴下來,大矛趕忙扶住他,元浩才略為清醒了一點,但是才擡起頭來,他又開始指着李威胡說一通:“威爺,我決定,今天開始就住在這,大矛,你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