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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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技巧,幾乎每個字都命中了元浩得要害。

     聽阿全擡出林桑來壓自己,元浩的臉馬上泛白,一半是因為心虛,一半是因為生氣,但表面上元浩還是裝做不在乎的樣子:“你去講啊!你有這個膽跟我做對嗎?”元浩話講得狠,但氣勢已經矮的一截。

     阿全聽了,隻是不動聲色地去扶起李威,完全不裡元浩的恐吓。

     關颍從元浩的手裡掙脫了出來:“林元浩!我跟你一刀兩斷!” “李威,你沒事吧?”關颍驚慌地盯着李威,李威的臉上已經明顯的瘀傷,看起來慘不忍睹,但李威趕緊站起來:“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

    ” “真的?”關颍還追問,李威已經迅速的離開了,其實他全身得骨骼和肌肉都格格做痛,頭也很痛,不過為了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李威不得不逞強忍耐。

     李威喃喃地想,不管了,無論他們在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再管了,因為他直到現在才警覺過來,自己根本就不能和元浩走的那麼近,這一連串的麻煩表面上雖是由關颍而起,但主因還是元浩,李威不斷地咒罵自己,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明明答應過哥的,再也不和黑道的人來往了,但是卻一直被他們拖了下去。

     這一切,從一個月前那個下雨的晚上就開始了,要不是那天關颍在餐廳和元浩分手、要不是李威幫她墊錢、要不是那天下了雨、要不是她到關颍公司去讨債碰見林桑 李威的臉上麻辣辣的,該死!頭好痛,好像有一把隐形的鐵錘正在敲打他脆弱的腦部,李威伸手摸了後腦勺一下,頭發裡已經滲出了細細的血。

     李威獨自往大毛的車走去,大毛正站在車子旁邊抽煙,看來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李威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向大毛走去。

     大毛看到李威,丢下指尖剛點上的一根煙:“威爺,關颍呢?她沒跟你回來,是不是還在生氣?” 李威不知該怎麼說,隻說:“上車吧,我們回去了。

    ” 此時大毛的手機卻突然響起,大毛接起電話,眉頭越壓越低,臉色越來越沉。

     李威楞了一下,才反問:“剛剛是阿全打電話來跟你講的是不是?”李威息事甯人地說:“你不用氣,剛剛的事不過是誤會一場,元浩他以為” 大毛卻根本沒耐心聽下去:“什麼誤會!你被打了就是事實!”李威正想解釋,大毛卻大吼:“好了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叫我不要管對不對?你要我看着你被打不還手對不對?” 李威默默不語,大毛氣上心頭,咬牙切齒:“那個林元浩!我管他是什麼角色?反正我大毛一個人,沒關系,你敢動威爺,我絕對要幫你讨回來!” 李威終于忍不住吼了一聲:“大毛!你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我們已經不走黑道了,你還想打打殺殺做什麼?” 當天晚上,大毛明顯漠視李威的存在,而李威也不和大毛交談,就算是兩個人不得不獨處,氣氛也尴尬得讓人不舒服,阿龐把這些事看在眼裡,雖然想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他哪裡猜得到,關颍和元浩拍婚紗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大毛一個人運球上籃,雖然面前并沒有對手,但大毛仍像是在和隐形的對手争搶似的,不論是運球、跑步的動作都很激烈,仿佛在發着他無名的一股怨火似的,李威雖然知道他正在生氣,但仍然假裝若無其事盯着電視。

     阿龐從床上拿起夜間道路維修的螢光制服,一邊穿一邊說:“大毛,我準備待會兒要去上夜班。

    ” 大毛随口“哦”了一聲,根本沒聽進去似的,阿龐又試探地問:“你們今天去拍婚紗拍得怎麼樣?好不好玩?” 大毛沒理會,仍然不爽地上籃,手勁似乎更大了點,阿龐忍不住又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大毛仍然沒說話,但突然用力将球往地上一甩:“阿龐,如果你被别人扁了,我說要幫你讨回來,你會怎樣?” 阿龐楞楞反問:“大毛,你是在生誰的氣?” “我在生誰的氣?我在生我自己的氣,我氣自己神經病、多管閑事!”說着,大毛又去撿起籃球,繼續打球,阿龐轉而望着李威,發現李威仍默不作聲看着電視,大毛則繃着臉繼續打球,兩人很有默契地不理會對方在做些什麼。

     滿頭霧水的阿龐實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