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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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想明白。

    “難道……難道你有危險嗎?”他忽地大叫,弄得原本已經挺顯眼的三人,這會兒更成了衆人目光的焦點。

     唐小仙連忙搖頭。

    “也不是那樣啦,事實上是我老爹心胸狹窄,因為我三番兩次壞了他的好事,所以才找來保镖二十四小時跟監我……”突然,她感到“上頭”射來兩道冰可蝕骨的寒光…… 這下糟糕,巧遇兒時玩伴,她一時不防竟說溜了嘴。

     “呃……不過的确有人威脅要綁架我,聽說來頭還挺大的,呵呵。

    ”亡羊補牢,不知為時可晚? 偷偷瞄了一眼上頭那人,不冷不熱,瞧不出啥表情。

     “有人要綁架你?!”丁羽一聽,可撐圓了他那雙丹鳳眼。

    “那你還出來外頭亂晃?!”說罷,頗為不滿的瞪向上頭那人。

    偏偏此時他終于注意到,這名“小小”保镖竟膽敢将他的毛手擱在小仙的纖腰上,一怒之下,更是眼帶憤怒。

     可誰知,上頭那人似乎半點也不将丁羽那雙火龍金睛擱在心上,依舊是你瞪由你瞪,我抱還是抱,他帥哥一言不發,可酷得很——不愧是那洛三公子的哥兒們,果然有高深的道行。

     唐小仙一瞧這情況似乎大大不對,十分的于己不利。

    既不得對丁羽解釋他二人的“關系”,更不可能憑自個兒那點微不足道的氣力,扳下擱在腰上的那隻毛手。

    于是乎隻得匆匆忙忙向丁羽草率編個借口道别,急急切切奔至收銀區付帳……唉,怎會如此呢?這情況太令人料想不到,堪稱落荒而逃! 匆忙逃離“出事”現場後,雖說他沒立刻對她發難,可那雙嚴厲的灰眸卻冷得猶如十二月的寒冰,凍得她怪不好受。

     車開至唐宅,他依舊緘默不語。

    大手仍慣性地往她腰上擱,直至護送她進門。

     反倒是她自己承受不住,為免教疑神鬼四字害死,她躊躇了半天終于開口。

     “你沒話想問我嗎?”明知這一問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終究是心照不宣。

    他不開口,并不代表他沒疑慮。

     他一聽,笑得邪氣。

    “我該問你什麼?” 竟然反将她一軍?!這男人……不好惹呀! 也罷。

    不來問便算,如此甚好。

    省得好浪費口水之餘得為圓謊,想死甚多腦的細胞。

     “沒什麼,我無聊随便說說。

    ”如此也算個回答吧! “是嗎?”他面露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擱在她纖腰上的手驟然攏緊。

    “既然你這麼無聊,碰巧我也無聊的很!今天天氣悶得人煩躁,你何不回房間換上昨天那套‘涼爽’的小比基尼,如此我們這對‘愛侶’可以來個‘鴛鴦戲水’以打發那太過無聊的時間,嗯?” 她愣愣地回凝他,花了十秒鐘才聽懂他的話…… 鴛鴦戲水?!噢,不! “呃,那個……”她咽了口口水,差點被嗆到。

    “其實我的遊泳技術奇爛無比,恐怕不能陪你一同‘鴛鴦戲水’了,你最好别指望我。

    ”可笑,她還同他“共效于飛”咧!說得跟真的似地。

     他以奇怪的眼神注視她,竟然朝她緩緩點頭,縛在她腰上的手力也徐徐放松,她幾乎要以為是上天的恩惠了。

     下一刻他的手卻驟然收攏,英俊的臉上跟着蕩開—朵令她費解的笑容。

    不知為何,他古怪的笑讓她有種末日将臨的預感。

     “真可惜了,原來你的遊泳技術不好。

    ”他慢吞吞的說着,眼睛始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突然他—使勁托高她的纖腰,竟一把将她“抛”進兩步外的軟沙發上,跟着是他以全身的重量壓上了她,她頃刻間的處境猶如—塊花容失色的三明治——裡面的夾心肉片。

     “反正無妨。

    ”他邪惡的挑高眉毛。

    “或者你會比較喜歡‘床上運動’?我的小情人?” “小情人”三個字讓她—聽立刻打哆嗦到骨子裡。

    他在玩什麼把戲? “你……什、什麼床上運動?!”她的舌頭開始不聽使喚了。

    而且也懷疑——這個害她成為“夾心肉片”的男人,很可能具有極瘋狂的雙重性格,也許還有攻擊性! “什麼?别跟我說你不知道何謂‘床上運動’。

    ”他朝她促狹地眨眼睛。

    這個動作隻換來她脊髓底一陣發冷。

     “小寶貝,你的上任情人難道沒教過你吧?”他暧昧的朝她詭笑。

     她覺得連頭皮也發麻了。

    “我的上任情人……他、他當然有教過我啦!”騎虎難下,即使硬着頭皮也得撐下去! “那最好。

    ”他欣然一笑,整個身體的重量更是沉甸甸的全壓在她身上。

    她幾乎完全陷進沙發裡頭了。

    “如此一來,就不需我再教你了。

    ” 她感到呼吸困難。

    他的體重幾乎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試着在他身下挪動身體,努力想救自己脫離窘境,好能較為輕松自在的呼吸。

     一片奇怪的沉默。

    就在她試圖讓自己不緻窒息的同時,他突然不說話了。

    她轉頭望進他的眼睛,他的灰眸這時顯得墨沉,裡頭有種迷濁,像在一桶純黑的墨汁裡倒入白色的廣告顔料,然後攪拌成灰色的過程。

     他的眼神令她不安,她不自在地又扭動了一下。

     “别動!”他突然沉聲喝住她,氣息轉而有些濃重、短促。

    “除非你想立刻在沙發上玩‘遊戲’。

    ”他的聲音轉為粗嗄。

     “可是……”她呼吸短淺,隻覺得他厚重的胸膛壓抵住自己。

    她的肺壓已經到了極限,即将要承受不住而炸裂了。

    “你……你壓得我喘、喘不過氣來了……” 壓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