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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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空手不是聖人,隻是一個心理與身理都已成熟的男人,所以他不會刻意去壓抑自己心中的欲火,何況面對如此嬌美的尤物,他允許自己放縱一次。

     惟有如此,他才能最終博得劉邦的信任。

    既然有美人送懷,他自然來者不拒! 所以,紀空手放松心情,縱馬馳騁,盡情遊弋于“山水”之間。

    當這一切在最狂烈的那一刻中結束時,他昏昏然睡去。

     一覺醒來,陽光已從窗戶透射進來。

     在他的身邊,小蝶兒猶在海棠春睡,俏臉上隐見淚痕,眉宇透出一絲慵懶,有一股說不出的撩人。

     在她粉嫩滑膩的修長玉腿與渾圓豐臀之間,隐見點點落紅的遺痕,這一切隻證明,昨夜之前,她竟然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子。

     紀空手緩緩地站了起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隻是一聲歎息,既不帶一點内疚,也不帶一絲憐惜。

     然後,他大步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

     這隻因為,他對敵人一向無情,即使這敵人曾經與自己有過一夜溫柔,即使她是一位處子,他也在所不惜。

     對敵人憐惜,就是對自己無情,紀空手堅信這是一句至理。

     他走出門時,隐約聽到了一聲低泣,就在他準備再歎一聲時,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 風,輕輕地吹,如情人的小手,蕩過長街,蕩過空際,領略着這特有的小鎮風情。

     隻不過是一牆之隔,酒樓的店堂裡湧動出令人窒息般的壓力。

     “呀……”歐元的熟銅子箭在空中一繞,身子有若靈蛇一般,自一根大梁柱前晃過,從數人的頭頂上躍過。

     他的動作勝在突然,完全是在一種不可能的情況下躍上半空,勁氣有若燃起的火線嗤嗤作響,配合着那扭動擺幅的身子,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出手阻擋。

     毫無疑問,如果不出現任何意外的話,歐元的撤退應該是十分完美的。

    他抓住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竭盡全力向窗口标射而去。

     窗口有人。

     是那個渾如老農模樣的老者,古銅色的臉龐上刻下幾道皺紋,顯示了他對人世滄桑的感悟。

     不過,對歐元來說,這種人就算有百十個,也不可能阻擋他的去路——這位老農碰到自己,隻能算他黴運當頭。

     “滾開——”歐元暴喝了一聲。

     聲音如雷,驚動了這位老農,直到這時,他才微微擡起頭來。

     而熟銅子箭距他的面門不過七尺左右。

     但真正在心中感到恐懼的,絕不是這位老農,而是歐元。

    當他自以為這位老農根本不可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時,他的心裡卻隐隐感到了一絲不安。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對歐元來說,這種感覺絕不該發生在自己身上,卻真實地出現了。

     這隻因為他看到了一隻手,一隻平空而生卻充滿力度的大手,對着歐元的熟銅子箭迎鋒而來,似乎并不忌憚銅箭的凜凜寒芒。

     伴着一聲冷哼,這隻大手在虛空中不斷變幻着前行的角度,眼見手與箭鋒相觸的刹那,歐元隻覺得眼前一花,萬千掌影突然幻生而出,讓分不清哪是幻影,哪是手的本身。

     “嗡……”一聲悶響輕揚,歐元感覺到一股電流般的熱力自箭身傳來,震得手臂發麻。

     “轟……”他想退,卻無法退,心中頓生兇兆。

    當他還沒有體會到那種無法揣摸的失落感覺時,已感到了一隻大手印在了自己的背心之上。

     他已無法再動。

     “你是誰?”歐元心中的驚駭已經不能用任何文字來形容,隻覺得自己的心好沉好沉,直墜無底的深淵。

     這隻因為他沒有想到,這貌似普通的老農,才是這酒樓中的真正高手。

     老農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隻是将眼睛望向了一飛沖天的維陽。

     這酒樓足有三四丈高,是以維陽并沒有直接沖向房頂,而是迅速地撞向其中的一道梁柱。

    當歐元沖出去的刹那,維陽就隐隐感到了一絲不安,所以,他決定把場面攪亂。

     扶滄海心中一驚,顯然沒有料到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