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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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開外的距離,雖然停住了腳,卻沒有轉過身來。

    他隻側著臉,靜等戰夫人的下文。

     “你,你這個孽障,你在小溪的房裡做什麼?” 戰夫人顫抖地舉起手指,一步一步向休泊走進。

     休泊唇角斜挑而笑,“你說呢?” 驚呼聲不隻來自戰夫人,還有嬷嬷。

     “你,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嗎?原來嬷嬷的感覺沒錯,是我糊塗,沒有把嬷嬷的話當真。

    我早該想到,你哪裡有什麼好心會照顧自己的侄女?不把她吞吃入骨就該謝天謝地了。

    戰休泊,你當戰家是什麼地方能任你亂來?小溪,她,她可是你大哥的女兒,你的親生侄女啊!” 門再次被打開,嬷嬷回頭,看見小溪蒼白著臉出現。

     “小姐。

    ” 小溪蒼白地仿佛就快倒下,她無措地看看奶奶,再看看嬷嬷。

     嬷嬷雖然叫她小姐,可是沒有如往常一樣奔過來親熱地擁抱她,而奶奶的眼睛裡更多了幾分鄙夷。

     被奶奶和嬷嬷撞到了,說也是說不清楚的,更何況要怎麼解釋呢?說她和叔叔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瑩瑩眸光投向叔叔,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讓叔叔來說,一定會比她說的好。

     即使是撒謊也好啊! 休泊看出小溪的心思,可是他決定忽視她眼中的請求。

     “回去睡個回籠覺,你晚上睡的時間太少。

    ” 明顯的吸氣聲響起,戰夫人和嬷嬷均驚窒地看向戰休泊。

     小溪聞言,染紅了雙頰,他那樣糾纏逼迫,她哪裡敢睡? 戰夫人看向小溪,她雖然低著頭,不敢回視她,但頰上的暈紅早洩露了心事。

     造孽呀,難道這孽也要傳承到子孫嗎?她苦守戰家又是為了什麼?戰家欠她的,戰禦剛欠她的,那個人欠她的,莫非都要報應到她的下一代? 老大去了,唯一身後的遺孤卻被戰休泊這個孽障糟蹋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戰休泊會這樣百無禁忌,他是要報複戰家對他的錯待嗎?是要報複戰淩曾經對他的傷害,那戰老爺子的死,也絕與他脫不了幹系了? 是的,她必須承認,她活了這大半輩子,該經曆的全都經曆過了,在戰家,她深諧要生存,就要學會戰鬥。

    她與子女們并不親,可怎麼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兒子死了,其實她想那何嘗不是一種解脫?生活在這樣一座墳一樣的大院裡,做一個活死人,還不如解脫的好。

     對于小溪,十二歲才接回的孫女,十二年可不是一段短時間,自己生養的子女都不能百分之百地愛,更何況是這個隔了一代,又十幾年沒在一起的孫女呢? 可,她不能允許這麼肮髒污穢的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天,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叔侄嗎?小溪是純潔軟弱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他! 戰夫人淩厲地擡眼看向休泊,除非她死,否則小溪的事她管定了。

     “戰休泊,你登上了族長的位子并不等于你有在戰家胡來的權利。

    小溪懦弱腦子不好,你就欺負她?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休想!” 戰夫人看向嬷嬷,“去,把小姐的東西收收,我們即刻搬到主屋後的佛堂。

    ” 嬷嬷二話不說地進了屋,走過小溪身邊的時候,嬷嬷歎了口氣,“小姐,聽夫人的話,别再┄┄哎!” 戰夫人又看向小溪:“你若還認我這個奶奶就跟我走。

    你要跟著他造孽嗎?” 小溪的臉色煞白,這罪名太重,她稚嫩的心承受不起。

     “啪啪啪”休泊拍著雙手,似笑非笑。

     “好動人的祖孫情,你現在才來表現你的祖孫愛,是不是太晚了,戰夫人?” 休泊終于轉過身,眼神定定地看著小溪。

     戰夫人看出了休泊對小溪的影響力,隻得轉身對小溪呵斥:“還不快進去幫嬷嬷,傻站在這做什麼?” 小溪咬著唇,雙眸含水,她動不了,她動不了呀。

     叔叔那樣看著她,深深的,如果她轉身的話———她想起他眼角那一滴淚,一想她就會痛到無法呼吸。

     那樣剛烈頑強的叔叔,流血不肯倒下,面對槍口不會伏首,卻在她的面前落了淚。

     “要用你的心去感受!” 歎息猶在耳邊,要用心去感受,要用心。

     “怎麼還不動?是不是要我親自去收拾?”戰夫人豈會看不小溪的掙紮。

     小溪搖頭,淚珠在混亂中灑落。

     她嗫嚅著:“奶奶,我……” “你怎麼樣?你爸爸叫戰淩,而他”戰夫人淩厲地指著戰休泊,“他叫戰休泊,他們是兄弟,他是你的親叔叔,雖然你沒認祖歸宗,可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