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關燈
氣,“沒有。

    他很平靜。

    沒有提出私下解決,也沒有請律師。

    之信少爺,你能不能和雅浩少爺好好的溝通一下,我覺得他的舉動有點反常。

    ” 溝通?讓他再有機會騙我嗎? 我敷衍,“再說吧。

    明天見。

    ” 挂斷。

     晚上,吃過晚飯後,之樂在房間裡溫習,我在大廳看新聞看肥皂劇看娛樂資訊芸芸,直到深夜的電視全是雪花。

     我關掉電視,把遙控甩一邊,靠在沙發裡發呆。

    我一天下來都覺得心緒不甯。

    我曾熱切地期盼過明天的來臨,但真的要來的時候,我卻有點不知所措。

     我在想,明天過後,一切會變的如何? 我和雅浩,會變的如何? 我走到之樂的房間,說,“之樂,我以後,會變的如何?” 之樂正在練習英語聽力,戴着耳塞,聽不到我話。

     但我覺得沒所謂,于是繼續說,“我在想,一切仿佛都變的很不合理。

    我是這樣,雅浩也是這樣。

    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

    但一夜之間,全被颠覆。

    一切毫無理由就發生了,我至今還不全明白。

    ” 之樂在埋頭寫字。

     “我在想,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怪異。

    我……我原本不應是這個樣子的。

    我在别人眼中,應該都是豁達的。

    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切都很古怪,我覺得我的存在已經變的不合理。

    ” 之樂還是揮筆疾寫。

     我沒再說話,轉身準備出去,但一本書卻往我這邊飛過來。

    我接住一看,是《哲學史》。

     還來不及疑惑,之樂的聲音就響起,“黑格爾的名言,存在就是合理。

    既然一切都發生了,那就沒有什麼不合理的了。

    ” 我楞了一下,然後笑。

    我知道之樂明天肯定要考哲學,于是摸摸他的頭,“考試加油。

    ” 出去了。

     我還是睡不着。

    換了衣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一直走到一棵樹下,我才停了下來。

     這棵樹見證了一個笑話,不知它是否覺得悲哀?我看看指間還戴着的戒指,不禁苦笑。

    戴上它仿佛才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所有便已經天翻地覆。

     有時世事變化的速度,真讓人措手不及。

     我摘下戒指,在月色下再次欣賞它的光輝。

    我原本以為戒指會守護我和雅浩之間的愛情,但想不到它卻破壞得比任何東西都快。

     月光下的銀戒有點像光環,我細細欣賞,赫然在戒指内側發現一個熟悉的字。

    我有點疑惑,再認真的看看,然後輕笑。

     原來世事都是這樣,無知無辜無助無奈,都是無可避免。

     我把戒指重新戴上,一轉身,便看到一個人。

     他上前,“之信,我們……我們能否好好的談談。

    ” 我看着他比之前清瘦許多的臉,點頭。

     我獨自走在前面,來到旅館開了第一次與雅浩認識的那間房間。

    一進房,便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

     雅浩覺得有點茫然,他正要開口說話,我就命令他,“脫衣服上床!” “什麼?”他瞪大眼睛。

     “怎麼?不是說要談嗎?要談就脫衣服上床。

    ” 雅浩愕然,片刻才緩過來。

    他覺得受辱,但還是企圖跟我溝通,“之信,你先聽我說好嗎?事情不是這樣的,我還沒跟你一起之前我就已經……” “不脫就滾!”我不想聽,冷冷地打斷他。

    手利索地開門,示意他出去。

     他自取其辱,覺得羞憤交加。

    他咬唇掙紮了好久,接着頭也不回地往外沖。

     我狠狠地一甩門,就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立即頹然地倒在床上。

     到底有沒有五分鐘,門就被人粗魯地撞開。

    來者一副就義的慷慨,豁出所有似的,站在我面前快速地脫着所有衣服。

    毫不猶豫。

     原來有錢就不怕沒人回頭。

     我站起來,目光輕佻地看着全裸的他,示意他上床。

     看着他聽話地平躺在床上,我的怒氣一下子就火山爆發般地湧了出來。

    我壓在他身上,反手就給了他兩巴掌,“魯雅浩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為了錢把自己賣了,十足一個男妓!!” 他白皙清瘦的臉上滿是紅紅的指痕,嘴角還有血絲滲出。

    但他倔強地咬着唇偏過頭,不讓自己吐出半聲呻吟。

     我怒火中燒,對他已經完全失去憐惜之心。

    我把他雙手捆綁起來,對待他的身體也粗魯至極。

    我用盡了所有最橫蠻殘忍的方法對待他,卻絲毫撲滅不了我心頭的怒火,也激不起他半聲求饒。

     一切,他都是默默地扛過來。

     多可笑。

    雅浩,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

     當日我在這間房間得不到你,是注定我今日在這間房間用更不堪的手段占有淩辱你。

     當日你在這間房間當不成男妓,是注定你今日在這間房間用更低賤的身份成為男娼。

     我們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終還是回到原處。

     我買,你賣。

     我已經不記得我做了幾次,隻知道身下的人已經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我也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