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變态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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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的頭!” 上官大吉自知她武功較遜,亦且受傷在身,登時以她為目标,猛地一掌打去,逼得對方往後退三步,他想左掠,惡婆娘又自纏上,且陰陰直笑。

     上官大吉心念一閃,猝然複往後逃,惡婆娘急追過來,上官大吉猛又轉身反撲,不料竟然劈掌打向那株幹枯古樹。

     那掌勁霸道,砰然一響,古樹攔腰而斷,粉屑炸得躲閃不及的華陀婆婆滿身滿臉,倒退數步,痛在那裡哇哇大叫,邊撥開臉上木屑,邊想找目标撲殺,眼睛餘光忽見上官大吉掠空而過,她哪肯讓人走脫,呼喝一聲哪兒逃,雙掌欲往上劈。

     豈知上官大吉早就算妥應對之計,他乃翻掠于倒塌古樹之上,此時華陀婆婆正在古樹之下,他見機不可失,複如法炮制,雙掌徑往古樹劈斬而去,用的正是家學太極十八斬,劈得古樹幹有若蘿蔔片,大塊且接連不斷,轟向華陀婆婆,逼得她雙掌爛打,招勢大亂。

     上官大吉連斬十數截,突然又轟碎剩餘樹幹,簡直如山崩似地,盡往華陀婆婆頂頭罩洩而下。

     上官大吉不敢停留,趁此機會掠向左邊樹枝,一連閃掠數十丈,猝見左斜處電也似的截來一人:“少俠請留步!” 聲音未落,冷醉陶身形已現,右掌一探,一道掌勁迫得上官大吉難再前掠,紛紛下墜。

     上官大吉厲喝,使出吃奶力氣,再耍那招八方歸流神龍似勁流暴開,盡往冷醉陶打去,可惜他學得未全,招式不精,勁力又衰,威力已大打折扣。

     那冷醉陶見狀輕喝,身形頓旋如陀螺,奇巧無比鑽着勁流反沖而來,及近三丈,右手再探,叭然一響,一道勁流竟如利刀切來,叭然再響,上官大吉竟然吃力不住,左肩胸被掃及,疼得他悶呃一聲,倒墜地面。

     他趕忙反掠筋鬥,暗自苦笑中,還是倒掠華陀婆婆那頭,準備抓她以威脅冷醉陶。

     那華陀婆婆好不容易才穿出木屑堆,滿身疼痛及灰頭土臉使得她狂怒而哇哇大叫,正找不到人報仇之際。

     忽見上官大吉亦自厲吼,狂掌盡出,端地是硬碰硬般欲宰殺對方。

     說時遲,那時快,驟見雙方有若兩道噴電般就要撞及。

     豈知上官大吉忽而倒抽功力,整個人往上翻高,華陀婆婆掌勁自他暴過,他在上空,頭下腳上,雙掌靈活運用,叭叭叭連三掌,打得華陀婆婆往前撲倒。

    若非上官大吉功力不濟,她早已斃命當場。

     上官大吉見她倒撲之際,猛展千斤墜,下壓沖下,一膝蓋跪得她尖聲又嘶叫,狼狽不堪。

     冷醉陶縱使有意示好上官大吉,但華陀婆婆卻也是座上佳客,見她如此受辱,再也裝不下去,冷喝一聲:“少俠住手,别太過份!”身形如電,奇快無比射來。

     上官大吉早料到他會出手迫來,趕忙喝出勁道,猛抓扣華陀婆婆身軀擋向對方,厲喝道:“别亂來!否則我收拾她……” 話未說完,把華陀婆婆高舉之際,猝見冷醉陶身形突化無數幻影,那簡直是千萬隻手突然旋罩過來。

     上官大吉還來不及反應是何名堂之際,但覺眼睛一花,千萬掌影劈哩叭啦奇快無比貫來,上官大吉悶呃一聲,倒摔三數丈,終于昏死過去。

     冷醉陶輕輕飄落身前,露出一抹冷邪笑容。

     那華陀婆婆好不容易脫困而出,連吃敗仗使她幾近瘋狂,逮着機會,即已狂厲暴吼,雙掌霸勁盡出,恨怒無比,就欲撲殺上官大吉。

     冷醉陶見狀,趕忙伸手攔下她,道:“婆婆暫且息怒,他對我們作用太大,尤其是武功秘訣,你劈了他,一切将前功盡棄!” 華陀婆婆但聞秘籍口訣,心神一愣,然而怒氣仍在,猝然雙掌轉向,轟往就近一株古松,打得枝斷、樹折。

     她忽又想到什麼,猛轉古松那頭,拚命發掌,打得枝幹有若爛屑,直往上官大吉彈罩過去,眨眼之間,已罩堆小山高,終也報了先前被埋之仇。

     上官大吉本是昏迷,但遭此亂砸,自又疼痛蘇醒,然而已無力抵擋或脫逃,隻能運出剩餘勁道護住身背,極盡忍痛挨這一擊,及至後來,又自昏死過去,連呻吟聲都免了。

     華陀婆婆這才洩去怒意,喘噓噓倚靠左側古樹,恨恨說道:“遲早要把你變成行屍走肉,看你還能嚣張到幾時。

    ” 冷醉陶道:“婆婆已洩怒了吧?若洩夠了,還請幫忙救他,别忘了,他身懷秘籍,口訣,十分重要。

    ” 華陀婆婆嗔道:“若非如此,哪還容他活到現在!” 她這才有一掌,沒一掌将小山般木堆給推掃開來。

     隻見上官大吉面向下,伏地不動,她又怕對方死去,趕忙欺前,将他翻起,探他鼻息,又罵一聲:“媽的,裝死!”覺得他呼吸雖弱卻均勻,分明并未想象中嚴重,猛甩手,又掴他一巴掌。

     上官大吉仍無反應,連日來不斷受傷,任他是鐵打身軀,此時亦如被拆散骨頭,非得好好休息,接續回去不可! 冷醉陶急問:“他沒事了吧?” 華陀婆婆道:“死不了。

    ” 冷醉陶颔首,輕輕一笑:“卻不知他是否已取得口訣或秘籍?” 華陀婆婆道:“他全知道。

    ” “那太好了!果然不虛此行!”冷醉陶道:“婆婆也已受傷,即回天狼山養傷吧!隻要他在我們手中,不怕他不說,交給我如何?” 華陀婆婆自認自己傷勢嚴重,不适合再扛人,遂道:“門主留意,他詭計多端。

    ” 冷醉陶隐淡笑:“我曉得,咱走吧!”扛起上官大吉,身形一閃,掠飛于林樹問。

     華陀婆婆深怕落單,又出意外,立即掠追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直取天狠山。

     可憐上官大吉,落入冷醉陶手,恐将吃不完兜着走矣! 天狼山區,狼嗥連連,凄涼中,帶着貪婪。

     這一夜,月光顯得特别沉暗。

     冷風吹,似乎帶着暈濕霧水。

     上官大吉被那冷霧卷拂,幽幽蘇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伏在堅硬地面,迷沉中坐起,四處瞧瞧,這才發現已落身于山洞之中。

     他想起身,手腳一動,猝然發出列列聲,驚心往下一瞧,已自發現雙踝套了一口粗黑鐵鍊鐐铐,另一頭還釘在牆壁上。

     他苦笑不已,看來已成了階下囚。

     呆坐一陣,心神較為平靜,始瞧往四周,一切單單調調,天然石洞頗為寬敞,足可容下十張大桌子,外頭卻是白霧一片,照此陰冷情景,該是清晨時分。

     “昏迷多久了……” 上官大吉也不清楚,直覺得想運功了解傷勢,卻提不起勁,顯然已被封去武功,他苦笑不已,若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