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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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小的警告,希望你記取經驗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避免犯錯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否則我會将你弄成殘廢,讓你在江湖上活現世。

    好好保重,再見!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他摟着郁靜雯偕擎天杵及毒狐返回茶亭。

     花面閻羅掙紮着爬起,拖了自己的閻王令,在荊山煞神的挽扶下,偕同針毒初解的紅衣觀音及雙肩骨碎裂了的拂雲手,蹒跚地走了。

     荊山煞神等三人,以及莫子安與伏天居土父女,目擊這場瘋狂的打擊,驚得渾身冒冷汗,張口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發龍女向驚魂甫定的華陽夫人道:“為師要你别擔心沒錯吧!小夥子精得像個鬼,老閻羅怎能暗算得了他?翟老鬼真是走了亥時運,注定要在江湖除名。

    ” “我是氣他身處險境居然還摟着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華陽夫人語氣中有責怪的味道。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與你何幹?”白發龍女怪笑道。

     華陽夫人的三妹與司徒玉鳳皆以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似有所覺,不由臉上一熱。

     郁靜雯的靜脈未經完全疏解,因此精神顯得不濟,沈野決定提前返回農莊。

     毒狐留下了十兩銀子作為茶資及花木折損賠償,由沈野扶着郁靜雯,循原路下山。

     擎天杵要準備車馬,快步先走了,毒狐表示要幫擎天杵整備,亦快步随擎天杵下山,沈野隻好扶着郁靜雯慢步而行。

     “你是否感到尚有不适之處?”沈野關心地問。

     “腰背無力,昏昏欲睡。

    ”郁靜雯以微弱的語聲說。

     “當時為你疏解時就發現有一條經脈未通,本想命翟老鬼替你疏解的,但我不願讓老鬼的髒手再碰你,而且我有把握回去後可替你解開,所以末逼他。

    ”沈野柔聲地說。

     郁靜雯聞言美目陡現異采,道:“縱使終生成殘,我也不願讓那個老色鬼再碰觸我- 下。

    ” “真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副會主居然做出這種事,可見風神會那些人都是垃圾組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沈野搖頭歎息說。

     沈野當時目睹郁靜雯被輕薄時,表現出來的羞憤神色似非假裝,因此不放過煽火披風的機會,特地重擔此事,以加深她心中對花面閻羅的恨意,以利分化。

     “這老狗根本不是人,日後我絕不放過他!”郁靜雯果然咬牙切齒地說,她突然仰起螓首問:“爺,您是否對這件事很在意?” “你為何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已是爺的人了,我怕爺會因此而不高興。

    ”她嬌羞地說,她将嬌軀緊倚着他。

     沈野嗅到一陣心為之醉的幽香,心中頓感一蕩,情不自禁地改扶為摟。

     她見狀說話.于是繼續道:“我要像姗妹一樣,在您身邊伺候您。

    ”話說得夠露骨了。

     “你知道姗姑的身份嗎?” “據傳說是您的情……情婦。

    ” “你既然曉得她的身份,為何仍要如此?日後你會後悔的。

    ” “我是當真的,您既能要一個女殺手為情婦,為何不願要我?莫非是嫌棄我?”她幹脆将話點明,夠豪放。

     “嫌你?你太擡舉我了。

    我一個江湖浪子會嫌你這位名門閨秀?我是為你好,日後你會明白的。

    ” “明白什麼?” “沒什麼,咱們走得太慢了,要趕緊-步。

    ” 他右臂-緊摟住她的纖腰,一提勁身形頓時如浮光掠影,瞬間即抵停車坪,擎天杵與毒狐業已候在車旁。

     毒狐急忙過來扶郁靜雯上車。

     擎天杵一聲吆喝,馬車輕快地下山,回到農莊已近傍晚時分。

     晚膳後,郁靜雯先浴罷回房,等沈野為她疏通經脈。

     “她真提被制住經脈?”擎天杵問。

     “是的,并且手法很重,很惡毒,如延誤施救,她下半身将永久成殘,等會兒恐怕将要費兩倍,甚至三倍的時間為她疏解。

    ”沈野說。

     “依據發生的情形來看,翟老鬼的确是不知她的身份。

    ”毒狐說。

     “應該是不知道,否則怎敢下此重手,并且百無禁忌地向她輕薄?”沈野堅定的語氣說。

     “咱們應把握機會放出消息,讓他們窩裡反。

    ”毒狐雀躍地說。

     “花面閻羅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為這,恐怕收效不大。

    ”沈野搖頭說:“至于放出消息一節,用不着咱們,旁觀的江湖朋友會替我們做,她亦會将消息傳出。

    ” “她是如何将消息傳出的?”毒狐問。

     “在木片上刻字,投入莊内的水溝中飄出莊外,有專人等侯拾取,我也是昨天才發現,”沈野苦笑說。

     “你靈巧的心思,她是個密諜的人才。

    ”擎天杵贊歎說。

     “時間已不早了,你們先去歇息,我要過去了。

    ”他邊說邊長身而起,緩步踱向室外。

     郁靜雯已在床上歇着,但心中卻非常紊亂,糾纏着各種情結,暫不斷、理還亂。

     來農莊雖僅短短五日,卻使她感受到有生以來未曾有過的甯靜。

    這裡沒有殺伐,沒有争鬥,溫馨的人情令她迷醉。

    想到沈野等人對她的關愛,再看到室内的燈光,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種溫暖的感覺,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一個人回到家裡關起門,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絕在門外,這就是家的好處之一。

     但這裡真是她的家嗎? 這種日子又能維持多久? 她亦有個家,但她卻認為那隻是房子,因為沒有愛。

    家,應該是有愛的地方。

     沈野已入室,她仍冥想,面上表情變幻萬千- 聲輕咳,将她拉回現實。

     沈野阻止其掙紮欲起後,随即脫靴上床盤膝而坐,将她半倚半扶地置于身前,潛心檢查半晌他長籲一口氣。

     “花面閻羅居然練有移經絕脈之絕技,真難以置信,可是他不該向一個無辜的人下毒手,當時真該殺了他。

    ”他冷森地說。

     “能疏解嗎?”郁靜雯神色一變地問。

     “既已知道了這種手法,當然能疏解,不過要多費雙倍的工夫而已。

    ”沈野自信地說: “假如有延誤一個時辰,縱使能解開禁制,但你的下半身将永成癱瘓。

    可見翟老鬼存心惡毒,早存制你于死命之心,我感到非常抱歉,累你遭此危難。

    ” “這老鬼怎可用這種手段對付我?我與他是……無怨無仇……”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