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仙境

關燈
“嗯!的确有此顧慮,姑娘隻好試着投奔親友了!” “不瞞公子說,賤妾已無親友可投。

    ”她泫然淚下。

     “目下江湖上能讓風神會懼怕的人,恐怕隻有公子一人,如公子願意收留,賤妾甘願為奴為婢……” “姑娘别開玩笑,我一個江湖浪人,怎敢奢望别人伺候!” “公子既有随從,為何不能有婢女?” “這……” 适時房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異香人鼻,款步進來穿着碧衣裙的毒狐。

     她似乎經過刻意打扮,那嬌豔動人的面龐。

    以及隆胸細腰豐臀的撩人體态,縱使是道學之士見了也會心動。

     她媚笑着将點心放在桌上。

     “爺,這位姐姐說的是實情,您就行行好讓她留下來,就像收留我一樣。

    ”毒狐可能已聽到他們最後的談話,因此為郁靜雯求情。

     “姑娘用先用些點心,你去留的問題明天再從長計議。

    ”沈野無奈地說。

     “謝謝公子收留,也感謝這位姐姐的關愛!”郁靜雯笑臉上充滿感激神情。

     他為兩人引見,并将郁靜雯的遭遇簡要地告訴毒狐,兩女似乎非常投緣,片刻間就熱絡萬分。

     用完了點心,沈野囑其早歇,與毒狐返回後院。

     擎天杵已在等候,他興奮地表示已試出那兩瓶藥散的确系飛魚毒刺解藥,已分裝數個小瓶備用。

     沈野将客房中的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

     “前輩對濁世狂生了解多少?” “僅是聞名而未曾晤面。

    據傳聞,他為人狂放不羁。

    個性怪癖。

    行事常出人意表,聊可稱俠義之士。

     師承玄門,内功精湛,三十六式落英劍法罕逢敵手。

    三十年前因感情打擊,遠走苗疆落籍成家,此後即無消息了。

    ” “她如果所說是實;這身魔功必定另有師承,我要好好挖出她的根底來。

    ”沈野低聲自言自語。

     “爺,您說什麼?”毒狐問。

     “沒什麼,我說要弄清她的底細。

    ”沈野信口說。

     “她說的有幾分可信?”擎天手問。

     “一個完美的故事,至少有八分是真實的,才能取信于人,她娘亡故,爹雙目失明可能是實,但是促成亡故及失明的原因,是否如她所說的,就值得懷疑。

     正如她是風神會的人是實,但職位卻是假的一般,如假以時日,必可挖出她的根來。

    ” 沈野沉靜地說。

     在擎天手與毒狐的懇求下,沈野終于點頭讓郁靜雯留在農莊。

     毒狐帶她在莊内走了一遍,以熟悉環境各種預警機關的設置狀況。

    但并未透露另有奇門生克的布置。

     這是郁靜雯留在農莊的第三日清晨。

     她與毒狐散步到前院時,擎天手正在活動手腳。

     “宋叔早!”她也跟着毒狐喚擎天手為宋叔。

     “這麼冷的天氣,您仍早起勤練呀!” “老啦!再不活動活動,關節就要生鏽了。

    但如與咱們爺的勤練精神相比。

    就算不了什麼啦!”擎天手說。

     “哦!爺也是早起練功呀?怎未見到他?”郁靜雯驚訝地說。

     “爺是利用深夜靜坐練功,一練就是兩個時辰,那才辛苦呢!”擎天手一面活動一面說。

     “據說爺的修為已達地行仙之境,為何進要苦練?難道真想成仙不成?”郁靜雯笑說。

     “傳說是不可靠的,我耽在爺家已六年,也不知他已到達何種境界?但苦練仍是必須的。

     練功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千萬偷懶不得。

    ”擎天手以權威性的口吻說。

     “宋叔既能擔任爺的随從,功力必高絕,在江湖上的名号一定響亮,如何稱呼。

    ”郁靜雯熱切地問。

     “我那裡是随從,這是爺客氣,應該稱仆從才是,在江湖上根本沒有名号。

    ”擎于手是經過專家易容化裝,因此郁靜雯認不出他就是沈侯爺的那位護衛。

     “郁姐,你别尋宋叔開心了,宋叔一直耽在爺的老家,此次是第一次随爺出遠門呢!他武功修為雖然高出小妹十數倍,但談到江湖名聲,卻比不上小妹呢!”毒狐說。

     “我相信你說的!”郁靜雯點頭說:“世間風塵異人的确很多,他們一輩子未在江湖走動但卻皆身懷奇技異能。

     就以咱們爺來說,之前誰也未曾聽過他的名字,但卻一鳴驚人地将風神會搞得雞飛狗跳,爺已如此,他的師門尊長豈非更厲害!” “姑娘說得是,但有一點卻說錯了。

    ”擎天手正色地說:“爺的一身高絕武功系出自家傳,老太爺在武林中雖默默無名,但一身修為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我雖不知風神會主的武功造詣,但卻敢肯定地說一句,老太爺伸一根指頭準令風神會主死上一百次!” 毒狐心中在暗笑,這位宋叔人雖長得粗犷,但卻懂得心理作戰呢! 但郁靜雯卻聽得心中狂震,由沈野的功力推斷,她可不認為宋叔是誇大其言。

     她接近沈野的目的,主要是争取他,但無法争取,便以各種手段實施暗算,因此均須徹底了解他的一切,以增加成功機率。

     她技巧地問:“姗妹,聽說你原是風神會的人,怎會跟在爺的身邊呢?” “鬼才是風神會的人” 毒狐氣憤地将如何受制被迫暗算沈野的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她嬌羞地道:“爺最會扮豬吃虎了,他巳練成了金剛不壞法體,縱使是睡着了,也暗算不了他!而我及風神會那些人卻居然以為他中了毒針,結果被作弄得好慘。

    這個人最鬼了,心機深沉得可怕,你以後要小心他。

     郁靜雯信口問:“爺最後廢了那三個香主?” “爺才懶得下手呢!僅打昏他們就帶我走了。

    ” “怪了!據說那三個香主是先遭刑求後被打成白癡的,既不是爺下的手,那是誰幹的??”她不解地說。

     “郁姐,何必為這種事傷腦筋呢?恐怕是有人打落水狗,風神會那些人本來就是畜牲!” “我隻是奇怪,恐怕有人欲嫁禍于爺。

    ” “喂!你們真有好心情,大冷天在院子裡聊天。

    ”沈野在廳堂口叫。

     “快來用餐吧!我已餓得前胸以後背了。

     農莊的主人夫婦特别弄了一些可口小菜,味道相當不惜,你們如不覺得餓,可以繼續聊下去,我可等不及了。

    ” 他哈哈一笑,轉身進人廳堂。

     這幾天,郁靜雯很難找到與沈野單獨相處的機會,他不是與毒狐商談事情,就是一個人關上房門在室内沉思。

     但她不急,她對自己豔媚的姿色有信心,沈野既是浪子,又喜歡養情婦,她必然可達到目的,因為她具備了作為一個情婦的各項條件。

     三更初,沈野像往常一樣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