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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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一揖,“晚輩正是冷寒星!”莫非這些人是世外高人,竟猜得出她冷寒星的名字?寒星心頭更加納悶的猜測不已。

     冷寒星?無凝默默喃念着這個名字,不覺得斂起眼中隐隐笑意。

    出于直覺的,他并不喜歡這樣孤傲的名字,正如同他不欣賞自己從前的名字——龍無情一樣。

     這女孩有張愛笑的菱角紅唇,倒不如蒙悠叫得好——春麗小師妹。

    無凝瞅着眼前這似曾相識的小師妹,覺得她比較适合這樣開朗歡笑的名字。

     “乖乖什麼老丈,晚輩的?愈來愈像在拍武俠片了!”蒙謙咧着嘴讪笑。

    他蒙謙真的有點兒回到古代的感覺,因為在他面前的三個,都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古人”。

     “寒星!你不該叫我老丈。

    ”柳老頭一臉神秘笑容的瞅着寒星,弄得她一臉莫名。

     不叫老丈,難道要她寒星叫這老頭“老公”嗎?寒星強憋着笑意,有趣的想。

    她又故作正經的皺起眉頭,“不叫老丈敢問前輩該如何稱呼?” “師叔!”蒙謙笑嘻嘻的搶答:“他就是你要找的師叔——鬼算柳天訣。

    ” 聞言,寒星一臉震驚愕然。

    師叔?!難道她真的墜下了斷情崖?正如師父遺命所交代,找到她那未曾謀面的師叔?憶起無上師太臨終的模樣,寒星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難以遏抑。

     “孩子!人死不能複生!無上師姊死有重于泰山,為武林正義鞠躬盡瘁,她走得了無憾恨,你又何須哀痛神傷?”老頭肅穆着臉,安慰的輕拍寒星未受傷的肩膀。

     “師叔,你都知道了?!”寒星含淚擡頭,一臉愕然,随即話鋒一轉,“什麼武林正義?誰當盟主不都一樣?老尼姑明明知道打不過那幫摩火教走狗,卻偏偏還要去送死!……留下我孤伶伶一個人……”寒星愈說愈傷心,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無凝三人看在眼裡,莫不為之動容。

     唯獨老頭沉沉歎息,喑啞道:“孩子,這都是天意啊!無上師姊明知是去送死,卻仍依舊堅持,乃是因為劫數難逃,即使她這次不上襖山,忌無文翻遍了中原内外,也是要殺她以洩怒恨的,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寒星抹去淚水,倔強道:“老尼姑和摩火教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他們非得要殺了她不可?忌無文又是誰?我和老尼姑隐居塞外多年,自我稍懂人事以來,根本未曾涉足江湖半步,我就不相信他能找得到我們!” 為什麼老尼姑明知山有虎,卻為何偏往虎山行?為什麼江湖上會有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和血腥。

    在她冷寒星未上襖山之前,她的世界是單純得有若白紙一張,隻有塞外沙漠的烈日和寒風,成群的牛羊與馬匹,這是她生命中的唯一畫面。

     然而簡單純樸的世界,卻在數天前被毀于一旦,連她唯一摯愛的親人也離她而去;這種打擊教她如何承受……寒星悲恸莫名又憤怒難當的想。

     柳老頭看出寒星的固執與倔強,不禁又歎了口氣。

     早在三天前,他便算出師姊大限将至,隻是他無能為力。

    畢竟是天意,人力縱使能力挽狂瀾,卻仍不能改變上天傳承的既定宿命。

     老頭轉身拿起桌上的星形暗器,喟歎道:“将你打落懸崖的那個老匹夫,就是我和無上師姊的宿敵——摩火教主忌無文。

    ” “是他?”寒星目光一閃,心中早已料到是那個死不要臉的老頭。

     無凝三人靜默一旁,這些老掉牙的故事,他們早已耳熟能詳,然而寒星卻是一副“啥米攏不知”的模樣。

     “三十年前襖山一戰……”老頭歎道:“我和師姊奉師父尼達神尼之命,協助九大門派剿滅無惡不做的摩火教派。

    當時九大門派武力不振,唯獨我和師姊武藝超群,而忌無文那老摩頭不敵我和師姊兩人聯手,遂棄甲逃逸。

    我和無上師姊拚命追趕,豈料他竟挾持襖山上一名幼童做為人質,揚言取他性命,迫使我和師姊不敢輕舉妄動。

    ” 說着柳老頭擡眼望向無凝,繼續道:“逼不得已,我們師姊弟隻好退出數丈範圍,哪知那老匹夫言而無信,轉身逃逸之際,竟将那名幼童擲落萬丈懸崖,老夫大驚之下,為救那孩童,竟與他雙雙跌落高崖,透過無形磁場漩渦,而來到這未來世界……” “你在胡說些什麼!?”寒星被未來世界這四個字給逗笑,縱使身受重傷,卻依舊笑得前俯後仰。

     這老頭真的是她冷寒星的師叔柳天訣?滿口瘋言瘋語,什麼磁場漩渦,未來世界?哪有這種事兒會發生?寒星笑得差點掉淚,卻見床前四張面孔皆是一表正經,不禁勉強劍起笑意,嘲弄的望着他們。

     她冷寒星唬人也是一流的,卻還沒見過唬人唬得這麼不打草稿的,什麼未來世界嘛?當她冷寒星是個小白癡哪? “你們到底是誰?”寒星冷峻着一張臉,陰森的瞪視眼前這四人,“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吹牛也該有個限度,牛皮吹破了,可别怪我手下無情。

    ”說着她便擺出一副警戒的表情,似乎真把他們當成了壞人,弄得在場四人有點兒啼笑皆非。

     誰能保證這四個奇模怪樣的人,不是摩火教人所扮?更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他們那麼清楚她和老尼姑的事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寒星不禁又警戒的想。

     蒙謙和蒙悠相視一笑,直覺得認為寒星這丫頭人小,心眼可不小,不過她似乎忘了自己身受重傷這回事,即使有罵人的力氣,殺人,就省省力氣吧! 無凝也強憋着笑意,站在一旁凝視着張牙舞爪的寒星,愈發覺得這個小師妹有種嬌俏可人的天真氣質,比起一般女孩要可愛得多了……然而這個念頭才剛掠過腦海,無凝随即斥責自己的胡思亂想,硬生生的将自己莫名的好感給逼退。

     “丫頭!你太多疑了!”老頭笑了起來,“若是我們存心害你,又何必薰百藥、渡金針,将你自閻羅王手中救出?” “說得也是!”蒙謙插嘴笑道:“若不是為救你這條小命,你無凝師兄又何必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來,辛辛苦苦的抱着你跋山涉水的來找柳叔?”說着他還谑笑的指了指一旁的無凝,後者則是一張俊臉難得的泛上紅潮,顯然十分尴尬。

     聞言,寒星望向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高大男人,臉上也不禁有點赧然。

    不知怎麼回事,他的目光似乎十分冰冷,然而卻灼熱她的芳心。

    模糊的記憶中,她仿佛曾見過這雙眼睛,隻是沒有完整的印象。

     “師兄!?”寒星微微羞赧的轉過頭來,有點兒詫異他是自己的師兄。

    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未來世界?難道真如他們所言,她冷寒星已穿越了時空?真是荒謬至極的笑話啊! 仿佛看出寒星的猶疑和不置信,蒙悠嬌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說你不相信,就連我老爸見了柳叔,也都大吃一驚哩!” 瞥見寒星遲疑的挑眉,蒙悠笑得解釋,“當年柳叔和無凝墜落在斷情崖,而來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