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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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

     “無凝!你未來的小娘子醒了沒啊?”蒙謙猶不知死活的走近床榻,一臉的嘻笑,卻換來無凝的怒目以視。

     “喂!喂!兄弟!我這麼有人情味的來探望我未來的弟媳,你沒事睜那麼大的眼幹嘛?”蒙謙噴了幾聲,不搭理鼻子噴氣的無凝,将目光移向床榻上的憔悴病容,這才詫異的閉上尊口。

     老天!難怪這家夥一臉的死氣沉沉!眼看這飛來的丫頭氣若遊絲,活像隻用兩根指頭都能捏得死她的模樣,就連一向潇脫樂天派的蒙謙,都忍不住的心頭沉重起來,更何況是外表剛硬,實則内心情感豐富的無凝了。

     “怎麼還沒醒嗎?!”瞥見蒙謙沉憂的側面表情,蒙悠一個箭步的越過老頭,來到床前,這一看連她也傻了眼。

    “柳叔!怎麼會這樣呢?都四天三夜啦!”蒙悠心急的嚷嚷,對這莫名其妙闖入他們時空的小女孩,蒙悠有種身為大姊的莫名責任感和強烈的保護欲。

     承受三個後生小輩無言責難的目光,柳老頭真是有口難言,活像個啞巴吃黃連,都不知該從何解釋起,因為連他也弄不明白,為何這丫頭會拖到現在都還未清醒。

     “這……”柳老頭讷讷的開口,老臉上有些挂不住,“應該快醒了吧!她身上的穴位和常人有異,本身血氣運行就較一般人緩慢,應該……” “應該!應該!”無凝聞言暴躁的跳起身,像是要向老頭撲了過去,幸好一旁的蒙謙眼明手快的攔住他,免得這對歡喜冤家似的父子,又要打鬧個沒完。

     “你這個死老頭!”無凝被擋在蒙謙身後暴跳如雷的低吼:“四天三夜,你說了多少個‘應該’了?明明兩天一夜的工夫,她就應該醒轉過來,都是你那什麼狗屁穴外左移三寸的謬論給害的,現在可好,金針是我紮的,良心不安的人是我,看你幹的什麼好事!”說着又撲身過去,蒙謙哭笑不得的連忙攔阻,連蒙悠也忙着攔住怒火大熾的柳老頭。

     但這個和事佬的差事可不好做,隻見蒙謙四肢并用,手腕幾乎快要骨折,才勉強拖住來勢洶洶的無凝。

     蒙悠則稍微好過一點,不過她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将柳老頭給硬拉了回去。

     “史脫普!”蒙悠大叫日語的暫停兩字,暫時控制了混亂的情勢,“你們有完沒完啊?你們沒鬧瘋,我和蒙謙都快發瘋啦!” 蒙悠有點兒“捉狂”的吼叫,真不愧是“黑道盟”蒙震方的大幹金,一股威嚴氣勢還真教兩人停了手。

    一旁的蒙謙則心有戚戚焉的點頭附和,一邊可憐兮兮的拽着差點骨折的手腕,心裡直叫媽咪。

     “哼?”柳老頭冷哼一聲,上前幾步走進床榻把着女孩的腕脈,目光掠過一陣驚疑迷惑。

     “怎麼?不跳啦?”蒙謙探頭,一出口就沒啥好話。

     “呸!呸!呸!”蒙悠餘怒未消的給他一記爆粟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喂!我是你哥啊!這麼K我!”蒙謙自知失言,卻仍舊心有未甘的抱怨着,豈料迎上無凝殺氣騰騰的“凍人”眼神,當下聰明的閉上嘴巴。

     開玩笑!大丈夫能屈能伸,閉嘴又算得了什麼?蒙謙心中這麼喃喃的安慰自己,知道他若再多說一句,無凝很可能會把他給轟出門去,此時唯有閉嘴才是他最明智的選擇。

     隻見柳老頭微蹙白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放下了女孩的手腕,三人不禁惴惴不安的瞪視着他。

     “怎樣?有問題嗎?”蒙悠沉不住氣的追問。

     “别搖頭啊!柳叔!到底怎麼樣了?”蒙謙忍不住的又開了口。

     無凝則冷峻着一張臉,沉默的注視着老頭,然而他的拳頭一陣握緊又放松,足證明他的關心不下于蒙家兄妹,由他方才激動的“忤逆暴行”更可見而知。

     “怪了!怪了!”柳老頭搖首晃腦,皺着一張老臉,苦哈哈的道:“她的血氣運行已然平穩順暢,内傷也恢愎大半,怎麼還不醒過來呢?” 聞言,蒙家兄妹兩個面面相觑,心中焦急卻都束手無策。

     “穴道!”無凝冷冷的開口,铿锵有力的道:“一定是穴位出了問題。

    ” 無凝依舊堅持自己方才的說法,蒙悠和蒙謙則暗歎聲歹命,連忙備好架式,準備再次應付這突發狀況,果不其然,柳老頭氣紅了一張老臉,一副高血壓快要中風的模樣。

     “不可能!”老頭氣呼呼的手腳開始亂揮,“我的診斷不會出錯的,這丫頭明明天賦異禀,周身穴位左移三寸,是練武的難得奇才,穴位……” 突地,柳故鄉頭怔忡了下來,口中喃念着别人聽不懂的古怪語言,活像中了邪似的。

     “喲呵!柳叔?”蒙謙在老頭面前揮着手,一邊扮着鬼臉,企圖召回柳叔的魂魄。

     “有了!有了!”柳老頭突地啧啧怪笑,興奮莫名的活像個失去思考能力的病人似的,“無凝!快!快拔除她身上的金針!” “金針”蒙悠不解的挑眉,一邊連忙幫着無凝扶起那女孩纖弱的身軀。

     隻見無凝小心翼翼的抽出她身上的金針,而老頭則一副孩童般雀躍無比的表情,在床前來回的走動着,一邊向三人解釋。

     “既然這丫頭穴位與常人不同,想必是咱們紮中了她的昏穴而不自知,隻要金針一拔除,她自然而然就會轉醒過來了。

    ”老頭邊說邊笑,得意洋洋的瞪視着無凝,仿佛在向他證明自己依舊寶刀未老,醫術精湛值得信任。

     果不其然,當無凝除去她頸上的金針之後,女孩的嬌軀一陣顫動,兩排濃密修長的美睫也微微挑動了起來。

     “上帝保佑!阿門!阿拉!觀世音!”蒙謙見狀,連忙雙手合十的一陣胡言亂語,反正他又不信教,大難臨頭時連關公都可以搬上擡面。

     衆人屏息的望着即将蘇醒的女娃,四顆心怦怦的跳着,尤其以無凝為最。

     床榻上的女娃,兩排睫毛挑了挑的睜開,赫然一雙澄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盛滿疑惑的眨了眨。

    而直映女娃眼睑的是相貌俊美冷冰的無凝,似曾相識的莫名熟悉,竟教她蒼白的臉頰上薰了兩朵酡紅,“你……” “醒了!真的醒了!”蒙謙和蒙悠高興得大叫出聲,忙不疊的手舞足蹈起來。

     女孩的目光困惑的移向那叫嚷的兩兄妹,詫然發覺叫嚷的女人服裝衣不蔽體,有失體統,不禁濃眉微微一皺。

     他XX的!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到處奇形怪狀的?這些人的打扮又個個不倫不類,難陰阻間地府竟是這般德性?女娃心頭一股納悶的想,她環視了衆人,又低頭望了望自個身上那嶄新的白袍,還有尚未除去的金針…… 金針?!難道她沒有死?女娃愕然擡首,迎上衆人充滿笑意的目光,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以解她滿腹的疑問。

     “丫頭!你叫寒星,對吧?”老頭笑臉盈盈,輕招胡須,難得正經的自持端重,符合他已近六十的年齡。

     “老丈!”寒星詫然擡首